69.師兄希望你重新回到七皇子這一邊,放棄李廣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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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間,杜玉章開門見山。

“師兄,我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木朗慢慢呷了一口茶,才抬起頭來。

“玉章,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麼?”

“我杜家原本老部下,三年前就是樹倒猢猻散。

我想,現在他們不會再相信我。

但他們會信你。”

“你找他們干什麼?”

杜玉章聽了這話,大喜過——師兄沒有反駁那些部下的存在!

所以,正如自己所猜測的,當年附屬于杜家的勢力果然沒有全部被連拔起!

只是因為他份尷尬,不是七皇子利益集團的核心人,反而是“叛徒”,所以這些人沒有再來找他,而是與木朗保持著聯系。

“師兄,我用了三年時間,肅清了江南土地兼并的弊病,鞏固了大燕的財稅;修繕了各流域的水利筑壩,雖未全部完工,但已經能夠保證糧食產量。

有了錢糧,這幾年便可以讓百姓休生養息,輕薄賦稅徭役,滋養人口。”

“錢,糧,人——正是國家發展之本。

不錯,玉章,你確實不辜負師兄早年對你的教誨。”

“但還有一件事——邊關不定,連年征戰!

這邊錢糧才生出來,那邊就被戰爭耗盡了!

百姓更是不得休息,不僅要承擔沉重的賦稅和糧餉,更要服徭役——這樣下去,怎麼能休養生息?

邊關戰,就是我大燕肢上一塊傷口,連年失,拖累的是國是民!

所以這仗不能再打了,邊境上一定要用和談解決問題!”

“你說的沒錯。”

“師兄,現在除了陛下,朝中的武將是最反對和談的。

他們手握兵權,不得連年征戰,他們的地位才會鞏固。

所以一定要將他們說服,不然一切都是紙上談兵,和平也只是一紙空談。”

“是這樣。

但武將門閥,尾大不掉,歷朝歷代都是難題。”

“所以師兄,我想通過原本杜氏的舊部,與他們取得聯系。

你知道的,因為我力主和談,武將視我為眼中釘,只想除掉我,本不會見我的面。

但原本我杜家與武將們來往甚,總能打通關節,與他們聯系上吧。”

“聯系上,之后呢?

你想怎麼辦?

難道和武將們講道理,他們以大燕利益為重?”

木朗嗤之以鼻,“你做了幾年宰相了,竟然還如此單純?

那些武將都專橫跋扈,與其談,不如直接斷了他們后路!

江南腹地,是他們糧餉重地。

你直接斷了他們的糧餉,我看誰敢難為你?”

“若是那樣……豈不是與他們公開決裂?

陛下那里……”“陛下?”

木朗劍眉一挑,別有深意地打量杜玉章。

“玉章,你今日能來見我,想必是從李廣寧那里得不到支持,已經走投無路了。

你三年來為他做了多,他又如何對你?

難道你今天還要顧忌他?”

“師兄,我……”“玉章,實不相瞞。

別說那些舊部下,就連七皇子……雖然被著,我也與他有聯系。

他依舊是雄心不減,甚至不怪你當年的背叛——玉章,他才是大燕的明君!

只要他在位,你怕得不到支持?

事到如今,和談能不能,大燕能不能明君在位,全看你能不能下定決心了!”

……等到杜玉章終于走出這胡同時,天已經徹底黑了。

坐在馬車上,他腦中依然想著方才木朗與他的談。

師兄那番話,意思已經清楚。

他是想讓杜玉章再次投回七皇子這一邊,要顛覆李廣寧的皇位。

那些門閥武將本來就有許多站在七皇子那一邊。

是杜玉章當時的背叛,加上李廣寧得到了科舉文集團的支持,又聚攏了部分壯派武將,最終決定了奪嫡的結果。

可是因為與七皇子是一母所生的親兄弟,在太后的迫下,七皇子只是被,并沒有被死。

七皇子不死,所以那些武將門閥一直沒有徹底倒向李廣寧。

李廣寧不能支持杜玉章推和談,很大原因也在于此。

杜玉章知道師兄說的有理。

他杜家是百年高門權貴,當年權勢滔天。

此刻敗了,但勢力基還在。

只是沒有家主帶領,是一盤散沙。

若是他真的整合這些人,加上那些武將的支持,七皇子不是沒有機會顛覆皇權。

七皇子從來是堅定的和談派,那時候會力排眾議與西蠻達協議。

看起來一切都很好。

只是——他若當真這樣做,不是親手將李廣寧推了深淵?

杜玉章眉頭鎖。

終究,他也無法下定決心,只能一聲長嘆。

中,馬車獨自行進著。

這一日,杜玉章所乘坐的馬車樣式簡樸,本就是為了避人耳目。

所以,他選擇的路線也都很偏僻,繞了幾個圈,最后才悄無聲息地拐進皇宮。

可杜玉章沒想到,他這樣小心,依舊被人一路跟到了皇宮外。

“大燕皇宮?”

圖勒一邊在夜中趕去給他家主復命,一邊暗自咂舌。

……主怎麼一來,就看上了這樣了不得的人!”

……“你看清楚了?

人當真進了大燕皇宮?”

主,你是信不過我的偵查能耐?”

圖勒拍拍脯,“就算是草原上的獨狼,我也能跟蹤到它老巢去,把狼崽子都給抓回來!

咱們整個西蠻,若是論起偵查,除了主你,我可不服任何人!”

“我當然知道你的本事。

要不然,怎麼給老子做伴當?”

西蠻做那青,不過在東陸,他都會用他那東陸統的母親為他起的大燕姓名——蘇汝

此刻,這位蘇汝一笑,淺淡眸里,閃著興

“那人居然來自大燕皇宮——這樣一位人,自然不會是太監。

大燕又沒有這個年紀的皇子王爺……你說,他會不會是大燕皇帝的帳中奴?”

主,大燕也有帳中奴?

我還以為只有咱們西蠻有這個習俗呢。”

“他們不帳中奴,他們嬪妃。

我聽說。

大燕皇帝不喜,卻有男妃,看來與小爺我好相投,都喜歡貌男子。

若那人當真是大燕皇帝的人……那我更要將他搶回去了!”

“啊?”

圖勒原本聽說那位可能是皇帝的房中人,其實松了口氣的。

自家主子的脾氣他是知道的,從來鬧事不嫌事大。

這次他們提前潛大燕京城,本是主自作主張。

他很怕主在這敵國京城鬧出些大事來。

本來他想,若那位人真是大燕皇帝的人,主就該知難而退了吧?

畢竟大燕是整片東陸上最大的國家,國力不容小覷。

從他手里搶男人,跟從老虎里搶食有什麼區別?

誰知道,主不但沒有退,反而興致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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