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你不能替主子分憂,要你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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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勒,你啊什麼?

難道你沒有聽過一句話,自古人配英雄!

大燕已經霸占這遼闊國土太久,有鐵有鹽有農田,留給我們西蠻的卻只有寒冷的朔風,貧瘠的草場!

等我做了咱們西蠻的首領,要率領兒郎們踏破邊關,到溫暖的江南去放牧過冬!”

“好!”

聽到這里,圖勒躍躍試,“到時候我一定要追隨著主,為您鞍前馬后,殺敵破陣!”

“那是自然。”

蘇汝志得意滿,俊朗雙目卻投向正東——那是大燕皇宮的方向。

“連他大燕皇帝的土地我都要搶——搶了他的人,又算得了什麼?”

更何況,那可不是一般的人。

雖然只見了短短一面,蘇汝對他卻是一見鐘——此刻想起那人嗔怒的風,他的心依舊不安地著,無比盼著將那人擁在懷中,一親芳澤。

……馬車在皇宮悄然停下,杜玉章緩步走進宰相衙。

已深,衙中不該有人。

他卻沒想到,王禮居然提著一盞燈籠,在門口等著他。

他在這里,豈不是意味著李廣寧也會在?

“杜大人,您回來了?”

杜玉章才走近衙,王禮就急匆匆迎上來。

“王總管,有什麼事?”

“陛下要給白大人辦一場接風宴,地方就定在這宰相衙。

陛下說,百都要到場,杜大人您就是為首的那一位!”

“接風宴……?

我們大燕立國百余年,何曾因為宰相上任而辦過什麼接風宴?

何況……白大人他現如今還不是宰相,只是這衙里一名見習員。

王禮,你是陛下的大總管,也讀大燕皇室祖制。

怎麼,祖制上有這一條規矩?”

“祖宗規矩上是沒有這一條……”王禮有些為難,“可陛下想給誰臉,咱們做奴才的也不好攔著不是。”

“王總管說的有道理。”

杜玉章勉強笑了笑,“既然百都要到,也不差我一個。

王總管,您替我回一聲,說我就不去了。”

“哎呀,陛下的脾氣,杜大人你還不知道?”

王禮急得跳腳,“杜大人,你可千萬別!

不然陛下又該龍震怒了!”

“你放心,今時不同往日。”

杜玉章卻是苦笑著,“往日陛下見不到白大人,只見我這冒牌貨在邊,多邪火都往我上發。

現如今,陛下有白大人在跟前,是想不起我的。”

杜玉章說完這句,心里更覺得難

他剎住話頭,“罷了,王總管你快些回去侍奉陛下吧。

我不多留你了。”

說完,他便推開自家房間的門。

卻沒料,一抬頭,視線正與李廣寧那一雙鷹隼般的眼睛對上。

“陛下?

!”

杜玉章大吃一驚。

第一反應是,李廣寧在這里坐了多久?

他不去陪他的白月,卻來這里來干什麼?

“怎麼,杜卿對朕在這里,顯得很驚訝?”

“……臣沒有。”

“沒有?

我看未必吧。

杜卿顯然沒想到朕會在這里等你。

若不然,怎麼敢這樣在背后編排朕?”

“臣不敢!”

“你不敢?

你杜玉章,哪有什麼不敢的事?”

李廣寧輕笑了一聲,向門外揮揮手,“王禮,你先回去!

別聽杜大人的。

什麼‘快些回去侍奉陛下‘——朕今日用不到你!”

李廣寧一邊說,眼睛一邊盯住了杜玉章。

杜玉章有一種錯覺,這目竟像是穿了他的裳,直接將他赤地打量了個遍。

他仿佛被這目了,渾都炸了起來。

“——今日,朕只要杜卿侍奉。”

王禮極為識趣地關上了房門。

一切都被隔絕在一門之外。

“杜卿。”

李廣寧站起來,走到杜玉章面前。

他將杜玉章拽進懷中,聲音在杜玉章耳邊響起,“今日這整整一天,你去哪兒了?”

“說啊,你背著朕,去了什麼不能見人的地方?”

李廣寧一邊說,一邊將杜玉章到了墻角。

杜玉章被他按在墻上,臉擺向一邊,卻擺不了李廣寧噴在他脖頸間的呼吸。

“陛下,臣不曾去什麼不能見人的地方。”

“哦?

那這一整天,你不在衙,不在府邸,也不在朕的寢宮——你在哪里?

嗯?”

說完最后一句,李廣寧左用力一頂,分開杜玉章兩

杜玉章嗚咽一聲,眼角立刻紅了。

李廣寧低下頭,在他耳鬢間蹭了蹭,齒尖磨著他耳垂。

上一草藥味……去看大夫了?”

“是……去看了……大夫……”杜玉章避讓著李廣寧的調戲,他咬住,腮邊騰起嫣紅。

“杜卿還病著,就敢這麼勾引朕?”

李廣寧冷冷一聲。

“若不是怕將你弄死在……朕現在就要了你!

你這勾人的妖孽東西!”

這話說完,李廣寧卻當真后退幾步,坐回位置上。

杜玉章提心吊膽地了他一眼,見他面容沉穩,但眼神卻沉。

“看什麼?”

李廣寧有些不悅,“你主子難著,你卻不能替朕分憂,要你何用?

朕饒了你了,還用那雙妖孽眼睛勾引著朕——杜玉章,你當真是苦頭吃不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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