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朕要抱你,你居然敢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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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李廣寧站在門口,眼神晦難明。

杜玉章剛剛才想起來了他,就突然看到他出現。

他心中一跳,仿佛心底的無意中被窺見了。

他有些無措地開口,“陛下你怎麼在這里?”

李廣寧看他這樣子,立刻覺得杜玉章一定做下什麼虧心的事,怕被自己知道。

不然,怎麼會這樣心虛?

“杜玉章,你說朕為什麼在這里?

!”

“臣不知……”“不知?

杜玉章,你什麼時候和韓淵走得這麼近了?

竟然有了能在他府上過夜的!”

昨夜里,李廣寧一夜沒能睡。

他一直守在宰相府,只等杜玉章回來,就將他押送進宮——他要親自審問,他跑到懸壺巷是做什麼去,又怎麼招惹了強盜!

卻沒想到,杜玉章一夜未歸!

李廣寧砸爛了杜玉章屋子里所有擺設,恨得咬牙切齒。

別說睡下,他連稍坐片刻都做不到,只想將這該死的妖孽困在懷中,下!

今早聽說杜玉章在韓淵府上,他立即趕來。

卻沒想到杜玉章不是才被救回,暫且在韓府落腳。

他竟然是在這里睡了一夜。

李廣寧臉沉得能滴出水來,帶著怒氣走上前來。

李廣寧打量著在擺在床榻周圍的安神香,和床鋪上松舒適的寢

越看心中越氣,他冷笑一聲,“昨夜朕一夜未睡。

杜玉章,你倒是睡得香甜。”

“……”“杜玉章,你可知罪?”

“臣……”杜玉章張了張,卻不知從何認罪——他深陷險境,慘遭毒打,幾乎丟了命。

只是稍微安睡了一宿,卻又何罪之有?

還沒想清楚,杜玉章突然覺得上一涼——李廣寧刷地扯開他上單薄寢單。

那一頭烏發流瀉后,雖然還穿著衾服,可鎖骨還是約可見。

尤其是他跪坐榻上,一雙長也若若現,竟那樣勾人遐思!

李廣寧眼中幾乎冒出火來——這妖孽,又在做什麼?

竟然敢在別的男人府上留宿,還做出這樣一副樣子!

韓淵年輕有為,權勢如日中天,正是李廣寧著重提拔的青壯吏——杜玉章想必是看中這點,就著意勾引!

這下賤東西!

李廣寧越想越氣,揚手給了杜玉章一記耳

這一記耳又狠又刁,杜玉章被得跌坐榻上,流從鼻子里蜿蜒流出。

他捧著臉,愣在原

“既然險,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到宮面圣?

嗯?

為什麼不回自己府中?

你可知,朕在你府中等了一夜!

杜玉章!

你膽大妄為,該當何罪?”

“陛下,并非臣不愿回去。

是臣實在撐不住了,韓大人才讓臣稍事休息,再……”“撐不住?

借口!”

李廣寧低聲咆哮,“朕看你好得很!

還有閑心搔首弄姿,勾引同僚!

若不是朕現在趕來,你豈不是要送到韓淵懷里去了!”

“陛下,臣冤枉!

昨夜臣差點死在深巷中……”“既然死里逃生,第一時間卻不是來向朕稟報安危!

你的忠心在哪里?

你就是這麼伺候主子的!”

李廣寧本聽不得他的辯解,心里全是憤怒。

昨夜在他心里下太多恐慌的種子——若是杜玉章當真死了!

若是他……李廣寧想都不敢想這個。

他只能拼命控制住這人,他一點逃的機會都沒有,連閻王也別想將他奪走!

杜玉章還跪在榻上,捂著刺痛的臉頰。

他的斷臂垂在側,雖然被蘇汝妥帖置過了,卻還在約地疼。

卻不想,一蠻力將他整個抄起來。

李廣寧從他彎和肩膀兩用力,將他抱在懷中,起就往外走。

杜玉章整個人撞在李廣寧結實的上,傷臂正在李廣寧膛與自己子之間,疼得他嗚咽一聲。

他下意識一閃,卻被李廣寧更用力地勒在懷里。

“怎麼?

想躲?”

杜玉章勉強抬頭,看到李廣寧居高臨下地盯著他,下顎繃一條折線。

“朕給你臉面了是不是?

朕抱你,你居然敢躲!”

“臣不是躲……臣是……嗚啊!”

李廣寧本不聽他分辨。

他猛然收雙臂,將杜玉章用力錮在懷中。

杜玉章那條傷臂被強行在李廣寧膛上,斷骨咔嚓一聲,被生生得錯了位!

“啊!

陛下不要……”仿佛尖刀直接捅進骨髓,在里面攪切割。

杜玉章疼得渾抖,大滴大滴冷汗落。

“抖什麼?

朕就這麼你害怕?

恩?”

“陛下……臣的手臂……疼……啊!”

杜玉章還沒等說完,李廣寧卻更加用力地絞雙臂——杜玉章已經連呼吸的余地都沒有了。

他臉慘白,冷汗從額頭上淌到鼻尖,又滴落在寢袍上。

他聽到讓人牙酸的聲——那是他才被蘇汝接好的斷骨,骨頭茬子彼此磨著,所發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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