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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玉章被捆得結結實實,抬進了一間矮小冷的房間。

這地方如此偏僻,就算他逮到機會喊出聲,也絕不可能有人聽到!

難道,他當真要被閹去最重要的部位?

最后落個男不男的下場?

若是那樣,他寧愿死了才干凈!

就算被捆在凈臺上,小喜子也沒有解開他。

杜玉章下是厚厚的稻草,屋子里又冷又暗。

“放開我……你這畜生!

挾持朝廷命,無法無天!”

“消停點!”

腰間突然被擰住,疼痛讓杜玉章意識到,這屋里還有一個人。

那是個疤臉太監,原本坐在屋角的影里。

“進了這地方,還敢喊什麼法,什麼天?

你疤臉爺爺手里這把刀,就是你的法,你的天!”

疤臉太監撇著,佝僂著腰,湊到杜玉章旁。

上一腥味,裹著說不出的臭氣,沖到杜玉章鼻腔里。

杜玉章一陣惡心,幾乎要吐出來。

“這回這個,竟然是個尤!”

疤臉太監突然變了臉。

他一邊磨著牙嘖嘖稱贊,一邊出手,用力起杜玉章的臉!

“放手!

我!”

你?

等我我還要割了你的小祖宗呢!”

那太監一邊笑,手上竟然更加輕薄,肆意弄著杜玉章的臉

就連掌心的黏汗都抹到了杜玉章臉上。

杜玉章心頭惡心至極,可他再怎麼用力扭頭,也掙不這又冷又的臟手!

疤臉男人看杜玉章的眼神,好像打量一只牲口。

他嘿嘿地笑著,“喜公公,你從哪兒搞來這麼個絕人?

這是要分到哪個主子那里去?

好一個人,我老張看了也心!”

“滾一邊去吧!

得到你?”

小喜子沒好氣地踹他一腳。

“這可是位大人,咱大燕的宰相呢!

就是那位“上了朝萬人之上,下了朝一人之下”的杜玉章。”

“這就是那位杜大人?”

疤臉太監原本得起勁。

杜玉章越是氣得眼眥裂,他反而越是

可聽到了面前人份,他卻像是被滾水燙了一下,刷地回了手。

“我的天爺爺呀,竟然是這位?

不是說陛下寵幸他,寵得心肝似的?

就連徐妃都……你就這麼把他給弄個太監,陛下不會怪罪?”

“這是太后的旨意!

陛下還能怎麼樣?”

小喜子撇一笑,“再說了,陛下不過是用他榻上伺候著,太不太監有什麼分別?

能伺候就得了!”

疤臉太監還是有些猶豫。

“可萬一陛下怪罪下來……”“有你喜爺爺在前面頂著!

你怕什麼?

這皇宮里,除了太后老人家,誰敢你喜爺爺半

就算陛下也得孝字當先,不會忤逆太后的!

更何況,陛下早就對這個杜大人玩膩了,前些日子流出換人的意思,朝堂上的繼任都選好了。

偏生這位呢,也是個不要臉的狠角

跟陛下在寢宮里是閉門不出一日一夜……伺候得陛下龍大悅,竟然又高升回去了。”

“一日一夜……”疤臉太監突然和小喜子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

“只可惜,這杜大人以為結住了陛下,就高枕無憂了。

竟然自尋死路,得罪了太后他老人家。”

小喜子一邊說,一邊在杜玉章臉上啪啪地拍著。

“可惜了這麼個皮囊!”

“可惜什麼?

這種皮囊,不是天生該伺候人的?

呵呵……”“行了,別啰嗦了。

我去外面等著。

作快些!”

小喜子出了凈房。

疤臉太監人繞著凈臺轉了一圈,眼睛惡意地盯著杜玉章。

杜玉章被捆得死死的,再用力掙扭,也掙不得。

“扭什麼?”

疤臉太監笑得猙獰,,仔細打量著杜玉章的子。

“我的天……”疤臉太監咽了口吐沫,眼睛竟然離不開了。

他看得結上下滾,“萬歲爺真是福啊……這樣的人……”疤臉太監語氣酸溜溜,帶著恨意。

他用力拍在杜玉章上——杜玉章了這等奇恥大辱,兩眼通紅,渾都在發抖!

他眼里幾乎冒火,恨意快要將疤臉太監給扎了!

“看什麼?

恩?”

疤臉太監手上更加用力,將杜玉章白皙的皮都給擰得泛紅。

可惜再給他一萬個膽子,也不敢當真欺辱陛下的人,只能悻悻罷手。

“你也聽了我是誰!

朝廷命,你說,真的不怕王法了嗎”“王法?”

疤臉太監冷笑著。

突然,他一潑冷水兜頭猛潑下來,將杜玉章澆得一個激靈!

冷水直接嗆進口鼻,了肺子。

“放了……咳咳……我!”

杜玉章咳得撕心裂肺,眼淚不住往外涌。

“什麼王法?

能被送到這里,你腦袋頂上,那就是有比王法更邪乎的人!

得罪了太后,別說王法,就連老天爺都得跪地求饒!

既然進了這屋子,就都有這麼一遭。

要我說,還是省點力氣,別

不然……我這深一刀淺一刀,可是沒準的!”

說罷,他打開邊一個木匣,出一把一尺多長的彎刀來!

杜玉章腦子嗡地一聲,冷汗一下子浸

為一個男人,若當真遭了這樣的滅頂之災,無異于最大的恥辱!

今后如何還能茍活?

“不行……放開我……別過來!”

杜玉章更加激烈地掙扎起來。

可他四肢都被捆得嚴嚴實實,分毫也彈不得!

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彎刀越來越近,連上面映著的疤臉太監扭曲笑容,都看得一清二楚……眼見那刀刃一閃,大一陣刺痛!

杜玉章腦子嗡地一聲!

難道自己真的……刺痛過后,就是排山倒海般襲來的劇痛。

杜玉章間嗚咽一聲,怒恨加,當即昏了過去。

……“怎麼樣?”

“昏過去了。”

疤臉太監著手上的,隨意往杜玉章下灑了些金瘡藥

“哼,在太后老人家面前,脖子倒是的很。

到了咱這凈房,這不也嚇得直接翻了白眼了?”

小喜子嘲諷著,低頭看了看杜玉章傷口。

“你這……割的深了些吧。

太后吩咐了,嚇一嚇他,好他乖乖聽話。

可沒說真的要把他閹了啊……”“沒事,死不了。

疼得厲害了,也是他自己遭罪!

管咱們什麼事?

再說,這怪他自己——誰子白得晃眼,尖兒又又翹?

在我眼前一晃,這手下就失了準頭了。

割得是刀口深了,可沒割下要命的玩意——頂多啊,是陛下得有些日子,沒法用這生生的人了!”

“行。”

小喜子在杜玉章下裹上繃帶。

暴,本不顧忌傷,杜玉章在昏迷中,都疼得子不住哆嗦。

“喜總管,輕點!

這地方不比別,真發了瘡可是要出人命的!”

“知道了。

等他醒了,你就告訴他——這一次是太后老人家慈悲為懷,法外開恩。

若是下次再這麼不知好歹——他那東西,是絕對保不住了!”

“就這麼送他走了?”

疤臉太監有些猶豫,“不是說陛下最用他?

若是陛下知道了……”“太后最圣明不過!

還能想不到他去告狀?

你放心,早就防備下了!”

小喜子不屑地笑,從懷里掏出一桶子調好的紅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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