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杜玉章,莫非你還指望朕將你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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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相,您到底了什麼傷?

小的想給您請個大夫,您也不讓,現在連陛下也不能說?”

管家一臉焦急,“傷勢若是耽誤了,可了不得啊!

您到底是為什麼?”

“我……我……”杜玉章都在抖。

他如何能對旁人說,他回來后掀開時那種絕

傷口猙獰,周圍都腫脹著……這刀傷疼在上,他杜玉章能忍

可更他心神俱裂的,是那被人猥的痕跡!

他大子都被磨得通紅,白皙的被人掐得青紫斑斑!

就在這些凌痕跡中間,用鮮紅漆字寫上了一個大大的“娼”字!

那一刻,杜玉章只想一死了之。

——可難道他了這麼多折磨,死而又生,就為了親手拋棄自己的命?

他不甘心!

他必須忍辱含垢,就算是尖刀也得吞下去!

直到能為大燕謀得邊關和平,為百姓換一個長治久安……“杜大人!

陛下對您恩寵有加,您說了苦衷,陛下一定會諒您的。”

管家還在苦勸。

杜玉章凄然一笑,“你別說了。

這件事不能告訴陛下。”

——否則,我就算不自盡,大概也會死在陛下手上的。

仰首喝了一大碗其苦無比的麻藥,杜玉章撐著子坐起來。

他掀開被子,里傷口猙獰,裂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那里距離要害不過半寸,別說走路,就算他只是略微起,都已經疼得撕心裂肺了。

杜玉章咬著,往傷撒了些瘡藥,又用布條纏了多層。

不住打,呼吸越來越急促。

終于,麻藥勁力上來,尖銳的撕裂疼,也變了綿延無盡的鈍痛。

杜玉章終于能扶著床邊,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就在這時,門外一陣腳步聲響起,“杜卿,怎麼現在架子這麼大了?

朕來了,你竟然不來迎駕?

嗯?”

話音未落,房門推開。

杜玉章抬起頭,看到李廣寧站在門外。

“臣見過陛下……”杜玉章向前邁了一步,竟然是一熱。

杜玉章知道,這是流從傷涌了出來。

原本的傷口早已止

這想必是他作大了,傷口才長出的再次被撕裂開。

這種撕裂傷本就折磨人,又在那樣要害部位。

,平時撞狠了,都會人疼得打滾——這可是活生生地撕開,等到麻藥過去,還不知得疼什麼樣子?

但杜玉章顧不得這些。

他強撐著對李廣寧一笑,撲通跪在地上。

“臣重病在冠不整,只怕沖撞了陛下。

本想好好整理一番,卻沒來得及,還陛下恕罪。”

冠不整?

你還介意這個?”

李廣寧嘲弄地笑了一聲,“你這妖孽,上哪一寸朕沒有見過?

起來吧。”

杜玉章想要起

可才一使勁,他眼前一暗,幾乎跌坐地上。

“怎麼?

朕已經準你起來了,杜卿還賴在地上做什麼?”

“……”杜玉章又試了幾次,但他兩子虛,怎麼站得起來?

他急得兩眼泛紅,汗背——若當真站不起來,李廣寧追究了,這奇恥大辱豈不就瞞不住了?

“杜卿?”

“陛下!”

杜玉章突然抬頭,臉上出一笑,向李廣寧出手臂。

他聲音抖著,卻刻意帶著幾分討好,“臣子虛弱,一時站不起

陛下能否容臣放肆,借臣一臂之力?”

杜玉章此刻臉上早失了,額發也凌在臉側。

可他那一雙桃花眼卻是水汽氤氳,眼角也是通紅著。

更別提,他出的雙臂在微微抖。

看上去真是楚楚可憐。

“借力?

怎麼借?

杜卿,莫非你指朕將你抱起來?”

李廣寧戲謔地看著杜玉章。

“朕以前還真是小瞧你了。

這等賣弄風的招數,你居然也會。”

杜玉章搖搖墜,額頭上的冷汗串地淌下來。

子越來越冷,只有是溫熱的——流未止,還在不斷外涌。

“臣不敢賣弄風,只求陛下念臣病重,能有幾分憐憫。”

“憐憫?”

李廣寧自言自語,卻沒有作。

他盯著杜玉章看了片刻,嘲弄道,“病這樣,居然還知道這樣獻

杜卿,說吧,你想從朕這里得到些什麼?”

杜玉章已經跪不住了。

兩只手臂張開太久,也已經酸脹地抬不起來。

他低下頭,一滴冷汗從鼻尖滴落。

一只手勾起杜玉章的下

杜玉章眼神渙散,呼吸卻帶著人的熱氣。

高熱加上傷,他哪還有半分力氣?

可偏是這玉山將傾病人,李廣寧心一震,連呼吸都屏住了。

他心跳如鼓,貓抓一樣地

一雙眼睛就盯在杜玉章上,挪都挪不開。

李廣寧覺著,眼前這人像是已經再難支撐……若不能得了自己的憐,他似乎就徹底垮了。

那奇怪的覺再次在他心頭激,李廣寧真不懂,他怎麼突然有將這個賤東西摟在懷里,在心尖子上的沖

杜玉章了一攤泥。

就算下被李廣寧支撐著,依舊往地面去。

他眼前全是金星閃爍。

李廣寧就在他對面,可那人面容在他眼里,也是一陣清楚,一陣模糊。

卻沒想到,一雙大手托著他腋窩,將他提了起來。

杜玉章一陣天旋地轉,暈頭暈腦地撞進了一個堅實的懷抱。

他腸胃里早就空了,此刻搐地泛著惡心,不住干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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