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再遇太后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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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玉章被他強在膝頭,直接著傷口,早就疼得搐。

他何嘗不想早點離這酷刑?

可他腰里酸疼得像是被重碾過,本吃不住勁。

杜玉章又怕作太大,傷口淋漓鮮,出賣他的,只能吃力地向后挪,作就慢了些。

李廣寧卻早已不耐煩。

他笑一聲,“怎麼?

朕的龍膝,竟不肯走了?

快點滾下去!”

話音未落,李廣寧隨手一推,將杜玉章從自己上推下去。

杜玉章里一陣撕扯,疼得嗚咽一聲。

得站不住,踉蹌著跌倒在地。

他渾抖著,就連息時,都覺得下生疼。

扶著書案幾次用力,竟都沒能站起來。

李廣寧本沒看他一眼。

“行了。

這種跪地不起,嗚嗚咽咽裝可憐的招數,原本徐妃不知用過多次。

朕早就膩歪了。

怎麼,你杜玉章要向他學?

他的下場,你可是看到了。”

“臣……只是一時上發

等待片刻,自然就站起來了。”

“哦?

?”

李廣寧想,原本他對杜玉章,比這次狠得多了。

可哪一回他都沒有這次反應劇烈。

他心中只認為這是杜玉章在邀寵,更加不耐煩。

他冷笑一聲,“何止

等會杜卿說不定還要拿出一包藥吞下去,自稱是被朕活活地弄吐了呢。”

杜玉章心中又被刺了一刀。

他發狠地咬著,扶著書案,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半路又要倒地,可他指甲掐著手心,竟生生撐住了。

只是那猛然用力,一溫熱流又涌出來,他卻是顧不上了。

“臣告退了。

可是陛下——您答應了臣的恩典,卻一定不能忘了!”

“嗯。”

李廣寧頭都沒抬,隨口嗯了一聲。

可等到杜玉章當真推門而出時,他卻抬起了頭。

杜玉章步履蹣跚,兩條都好像邁不似的,姿態很不自然。

李廣寧兩眼瞇起,想了想,低頭看自己龍袍。

上面果然有一塊蹭上的跡。

雖然不大,但鮮紅,還沒有完全干涸。

“怪不得喊疼。

想來,是朕方才作大了些,弄傷了他。”

李廣寧指尖沾了沾那塊痕,在眼前看了看。

他心里突然生了些懊悔——早知道,方才該更憐惜他些。

看他的樣子,之前那場病,也是煎熬的厲害。

可轉念想到三年前的背叛,這憐惜瞬間無影無蹤。

他臉沉下來,冷笑一聲,“可就算如此,能疼到哪里去?

不過是伺候主子時候點苦……這個杜玉章,有什麼資格矯!”

……杜玉章強撐著出了書房,直接倒了下去。

試了幾次,依舊站不起來,杜玉章狼狽地躺在地上,上一陣熱涌過,冷汗打了前后背。

前廊上空無一人,微風從外面花園里吹過來。

開春了,這風不算多涼。

可杜玉章子虛得狠了,黏的冷汗被吹著,好像冷到了骨頭里。

他控制不住地發抖,牙關都發出了科科撞聲。

前廊盡頭傳來一陣腳步聲。

杜玉章發了狠,撐著墻壁站起。

下又覺出溫熱,可他也顧不得了。

“杜大人?”

王禮驚訝極了。

杜玉章臉灰敗,額頭發被冷汗黏在臉上。

雖然依舊在發抖,他卻向王禮笑了笑。

“王總管,我這就走了。”

“您……您在前面偏書房休息片刻吧!

等會我派轎子送您回府。”

“多謝王總管。”

杜玉章扶著墻壁向前去。

他拖著步子,盡量不撕扯傷,可下疼痛卻沒能減輕分毫。

溫熱依舊,順著落下去。

“奴才王禮,給萬歲爺請安。”

王禮站在門外請安,心里卻有些不安——杜玉章的樣子,似乎已經虛弱到極點了。

他忍不住看了看杜玉章的背影。

卻發現杜玉章走過的地面上,似乎約約地留下些痕跡。

雖然只是點滴,卻鮮紅刺目。

王禮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想要住杜玉章。

可就在這時,書房傳出靜,“進來吧。

什麼事?”

皇帝傳喚不可耽擱。

王禮憂心地看了杜玉章背影一眼,不得不推門進去。

“稟陛下,剛才喜總管傳來訊息,說太后娘娘自棲宮來,已經快到了書房了。”

“母后?

來干什麼?”

“這個,棲宮的喜總管卻沒有說。

另外,徐將軍也在外面求見。”

“不見!”

“可徐將軍他……”“朕說了不見。

你就說朕不適,將母后與徐將軍都請回去吧。”

王禮應了一聲,退出書房。

再往前看,杜玉章已經不見了蹤影。

——若直接送杜大人回府,怕是會和太后駕正對上。

太后最好面子,誰要敢對稍有疏忽不敬,必然辣手摧殘,才顯得的尊貴。

王禮心里思忖著,多一事不如一事,不如就讓杜大人多在偏書房休息一會,也省得到太后了。

王禮一片好心,卻是人算不如天算。

太后并沒有在外面等著,而是仗著無人敢攔,自行闖進了花園。

所以杜玉章還在前廊,還沒來得及進偏書房,已經聽到一個諂的聲音從拐彎傳來。

“這個王禮啊,想必是年紀大了,腳不利索!

此刻還沒能將太后娘娘到來的消息傳給陛下,不然陛下一定早就出來迎接娘娘了!

喲,這里有塊小石子,娘娘您慢著些!

我把這石頭子踢走,別硌了娘娘的腳!”

聽到這聲音,杜玉章腦袋嗡地一聲,頭皮發麻。

雖然還沒看到人影,可他怎麼會認不出,這是小喜子的聲音?

那一日小喜子將他綁到了凈房,在他心里深深剜了一刀,還找人污了他的子!

這不男不的聲音,杜玉章一輩子都不會忘!

杜玉章頭皮發炸,轉就想逃。

可他拖著傷,哪怕強忍疼痛加快腳步,又能走得多快?

“站住!”

小喜子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前面是哪個不懂事的臣子?

見了太后駕,怎麼不跪迎?”

杜玉章當機立斷,轉撲通跪下。

他低垂著頭,頭頂幾乎到地面上了。

杜玉章唯恐被小喜子看出份,就連說話聲音也十分低,“微臣叩見太后!

給太后娘娘請安!”

“嗯,知道了。”

太后本正眼也沒給他。

趾高氣昂地從杜玉章邊走過,只當他子發抖、聲音微弱,是被自己母儀天下的威所攝。

杜玉章張地胃里搐,連大氣都不敢一下。

等到太后儀仗都走過去了,才算松了口氣。

“等等!”

就在這時,小喜子刺耳的聲音突然響起!

“娘娘,您可留步!

方才那人……”“那人怎麼了?”

小喜子臉上堆滿了笑容,眼神都是惡意的芒。

爪般手指指向杜玉章,“娘娘,奴才眼拙,方才差點沒認出來——這位,可是寵慣朝堂的杜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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