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與七皇子聯手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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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子低了聲音,惡狠狠地威脅他,“太后娘娘是陛下的母后,陛下是個孝子,絕不會忤逆太后娘娘!

就算你將這些事稟告陛下,萬歲爺也絕不會袒護你!

你最好乖乖聽話,按太后娘娘的囑咐做!”

小喜子滿臉猙獰,“若是讓我知道你敢多,凈時就一刀捅進去,攪碎你的腸子!

反正死在凈房里的人那麼多,也不多你一個杜大人!

聽懂沒有?”

威脅過后,他還用力推了杜玉章一下。

這才隨著太后的儀仗,若無其事地向前走去。

轉角的腳步更重了些——為了真,王禮特意往書房方向撤了幾步,才開口說了那句話,造陛下可能在附近的假象。

然后他腳步從輕到重,原地跺腳十幾下,才從前廊后面繞了來。

看到太后跟小喜子略帶張的臉,王禮心里松了口氣——看樣子,剛才的把戲將他們唬住了。

他們疑心李廣寧會隨時出現,已經放了杜玉章。

“奴才王禮,向太后娘娘請安了!”

“王總管平吧。”

在王禮面前,太后的聲音顯得端莊又和,全看不到方才那一副冷狠仄的臉。

頷首笑道,“陛下呢?

聽說近日政務繁雜,本宮惦記陛下的子,想著來看看。”

“陛下在書房。

只是,陛下子有些不適……”子不適,自然不能見客,就算是太后也一樣。

這話本來就是婉拒的意思。

太后眼中現出一閃而過的恨意,可面上卻是滿臉堆笑,“是麼?

想必是太過勞累。

既然如此,本宮就更要去探陛下了!”

說完,他也不等王禮傳話,自顧自往書房闖過去。

份特殊,王禮不敢攔著,只好搶著通報一聲,“陛下,太后娘娘到了!”

誰想,王禮話音未落,前廊上更傳來一個強低沉的男聲,“稟告陛下,臣徐驍秋求見圣駕!”

——怎麼回事?

太后是陛下的親生母親,強行闖進來也就罷了;徐驍秋就算是大將軍,也不過是個臣子,怎麼不聽通傳就敢擅自進來?

王禮吃驚地看向徐驍秋,卻見他與太后對了個眼神。

他明白了,今日這出戲竟然是這二人事先對好的!

這是要干什麼?

連陛下這個皇帝,他們這些門閥與外戚,竟然也敢不放在眼里了?

“徐卿來了?”

書房的門打開了。

李廣寧坐在書案之后,目沉沉,看不出表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啪地一聲將用朱筆擱在桌案上。

“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杜玉章撐著一口氣,逃也似地離開花園。

他心跳如鼓,頭疼裂,渾冷汗一陣接著一陣——上一次的凌辱,對他的傷害實在是太重了。

就算只想起被強在凈臺上,那把彎刀閃著攝目冷,向自己下揮舞而來,他就抑不住地想吐!

等到終于上了馬車,杜玉章靠在馬車壁上,急促地著氣。

許久,他終于平復下來,才發覺馬車本沒有

“怎麼不走?”

“回杜大人,前面的路被徐將軍的隨從座駕給擋上了。

咱們宰相府的人正跟他們涉,請他們讓路呢。”

“徐將軍……就是鎮守在西蠻邊境重鎮上那個徐家?

徐驍秋?”

“正是他!

唉,他們驕橫跋扈慣了,誰都不放在眼里。

大人你看,雖然勉強讓了路,可留給咱們的地方那麼窄,咱們的人都得分批而過了。”

“沒關系,排不下就就分批走吧。

他們跋扈,我們宰相府就忍讓些,不必惹事。”

杜玉章囑咐后,馬車終于緩緩移起來。

杜玉章從車簾隙里看出去,只見徐將軍的護衛果然各個兵強馬壯,目,一看就是刀口的狠角

而看他們上甲胄,下戰馬,更能看出是所費不菲。

徐家軍幾十萬人,要維持這麼大一支軍隊駐守邊疆,是運送餉銀軍糧,就是多麼大一筆開銷?

——“只要了門閥武將的軍餉軍糧,就等于踏上了死路了。

真到了那一步,就算是朕都保不下你!”

——“你要是真的與門閥武將對上,朕就真的敢砍了你安他們!

杜玉章,你當朕九五之尊,說出口的話能為了你而改口?

!”

李廣寧的話突然在杜玉章心中響起。

是啊,就算當真掐了軍糧,也不可能徹底扳倒手握重兵的將軍。

陛下還要倚仗他們作戰,不能徹底與他們撕破臉。

所以最后,一定要用一個人的命,來達和解。

了這軍餉,誰就是那個替死鬼。

“……若當真如此,卻真算是恩典了。

只怕陛下到時不肯下手……若是那樣,我也只好想想辦法,讓陛下不得不下手了。”

杜玉章沉思片刻,卻微微一笑。

那目中竟有幾分憧憬,倒好像他思忖的不是什麼必死無疑的艱險抉擇,而是一條通往解的康莊大道。

等到了宰相府,杜玉章連袍都沒有換下,就直接到了書房。

片刻功夫,他將一封信遞到侍從手中。

“這封信送到木魚巷,送到木朗先生手上。

告訴他,他之前的提議,我愿意了。”

……很快,這封信送到了木朗手中。

木朗依舊溫文爾雅地笑著,不慌不忙地送走了侍從,又問診了幾個病人,才關上院門。

他掏出那封信,似乎很隨意地拆開了。

從外表一點也看不出他苦盼杜玉章的回信,盼了多久。

看著信,他上笑容漸漸加深。

“我本以為,還需要許多功夫,才能將你勸說得回心轉意。

卻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同意了。

玉章啊玉章——師兄早就知道,你這樣留,是沒辦法真的拒絕我的。”

“是誰來信?”

突然,里間傳來一個年音,“什麼師兄?

你的師弟,不都在那場鬧劇里死了麼?”

“不算正經師弟,不過杜府的那個小公子。

腦子不清楚,竟然在奪取皇位功前背叛了七皇子。

害我蹉跎了數年,不然,我早就是大燕的國師了。”

木朗話音才落,一只纖的手突然出,奪走他指間信箋。

原來,說話的個相貌俊秀的年,方才已經到了木朗邊了。

年與木朗倒有七八分相似,只是氣質十分,年紀也小了不

“既然背叛了,怎麼哥哥還和他鴻雁往來?”

“現在他對我們還有用。

若是能將他爭取來,就能將原本杜家的勢力歸為我用,七皇子的宏圖霸業還有希

這次我勸他用杜家舊勢力,截斷門閥武將的軍餉,到那時候,邊境軍隊必然對朝廷不滿,七皇子想再次拉攏他們就更容易了。”

“所以你就要以相許?”

木朗抬起頭來。

年撅著,叉腰而立,明顯在生氣。

木朗明白過來。

他眉一挑,笑問道,“阿清膽子不小。

七皇子給我的信,你也敢看?”

“看了又怎麼樣?

哥哥要去勾搭這個杜大人了,難道我不能知道?”

“……怎麼,你不高興了?”

木朗笑容溫潤,盯著面前的年。

“沒什麼高興不高興。

你不過是為了七皇子的霸業。

只是,這個杜玉章將哥哥你霸占了十年之久,你去給他做什麼師兄,將阿清自己孤零零丟下……現如今,你還要連自己都送給他!

若他答應了,你豈不還要把阿清自己丟下,給他做師兄去了?”

“阿清不必生氣。”

木朗卻笑著,從木清手中將信箋取回去了。

年臉一變,委屈神出來,“哥哥……這杜玉章有什麼好,要你丟下阿清?

我本就只有哥哥一個親人,因為他,我從小,就像是個孤兒!”

“哥哥知道阿清不高興。

等到事,哥哥一定要將他給你置!

到時候,是殺是剮,還是給阿清試藥試毒,全憑你高興。

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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