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杜卿與母后,是怎麼搭上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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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娼”字,已經徹底碾碎了杜玉章的心。

現如今的他,早就對李廣寧斷了念想。

更別提為他而吃醋傷心了。

“或者,杜大人去哪里辦公,我也跟著去。

幫杜大人抄寫傳話,也算我賠罪了。”

白皎然見杜玉章沉不語,小聲說著。

他有些局促,眼睛瞄著杜玉章。

杜玉章也蹙眉看著他。

沉默片刻,杜玉章道,“白大人,接下來我就要去主持西蠻和談了。

忙碌繁雜自不必說,現在看來,想讓我徒勞無功的也不乏其人。

若是你跟著我,是要吃苦頭,甚至擔風險的。”

“這我不怕!”

白皎然直了膛。

“為之人,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豈能因繁難忙碌就打退堂鼓?

何況邊境和平乃是關系到大燕千秋萬代的大事,更是修生養息,有利民生的好事!

茍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福禍趨避之?

杜大人,我第一次讀到您的文章,就是那篇《以貿靖邊論》!

‘以兵趨之,兵退而復返矣;以勢之,勢易而復返矣;唯以利趨之,則利之所在,趨之若鶩,不費一兵一卒靖邊可得矣!’

——杜大人,只有開放貿易,才能互通互利,才能讓大燕與西蠻雙方獲利!

只有維持和平,貿易才能維持,等到了那個時候,不用我們去維持和平,邊境上所有益之人自己就會主維護和平了!”

白皎然張口就背出了杜玉章的文章,更三言兩語點出他所秉持信念的核心所在。

杜玉章不重新打量了面前這個年人。

——確實是青年才俊,皎然如月。

假以時日,會是大燕的棟梁之才。

這麼看來,李廣寧選他做下一任宰相,倒是沒看錯人。

再想起李廣寧,杜玉章心里依舊刺痛。

但原本因為李廣寧,才對白皎然產生的那份若有若無的敵意,已經消失無蹤了。

杜玉章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今后,還請白大人多多賜教了。”

“不不不,要請杜相多指教才是!

如有雜務驅馳,都請吩咐皎然去做,我一定盡心盡力!”

……之后幾日,在徐驍秋威脅之下,卻依舊愿意參與和談的九位員也陸續到位了。

杜玉章子才恢復了些,就與他們一起投張的籌備當中。

需要準備的東西很多:邊境堪輿紀要、以往與西蠻打道的記載文獻、乃至西蠻達顯宦的喜好格……不一而足,讓杜玉章忙了個昏天暗地,不知今夕何夕。

李廣寧來到宰相府邸之時,看到書案上札記堆積如山,幾乎將杜玉章埋了起來。

“……”李廣寧背著手,慢慢踱到杜玉章后,站了一會。

可但杜玉章太過專注,居然沒有察覺他的到來。

李廣寧也沒有提醒他。

杜玉章今日一輕便白袍,頭發簡單地束在腦后。

暖春三月,從窗外照進來,正映在他臉側,勾出一層金

杜玉章臉依舊是蒼白,上只有些微

可他眉如春山、鼻若懸膽,一雙桃花眼更是黑白分明。

李廣寧看著這樣的杜玉章,一時竟挪不開眼。

他突然想起,當年在他的太子東宮,杜玉章總是這樣一幅俏生生的打扮,做起事來也總是這樣專注。

倒是他李廣寧喜不喜靜,每每做事膩煩了,就強拉著杜玉章出去溜達。

走累了,二人隨便在庭院里找個地方,對坐品茗。

或談社稷大事,或談風花雪月……李廣寧思緒越飄越遠。

眼前人與記憶中的影子幾乎重合了,他心底酸酸地發疼。

——這樣一個人……為何就不能乖乖站在朕這一邊?

偏偏要一次又一次讓人失……“陛下?

您怎麼來了?”

杜玉章發現了他。

一瞬間,他平和溫潤的神就不見了,眼神中先是驚愕,接下來是防備。

撲通一聲,杜玉章跪倒在地,“臣不知陛下到來,未曾迎駕,請陛下恕罪。”

杜玉章這話說得恭恭敬敬,只是為了讓李廣寧沒有理由責難他。

可他的抗拒,卻讓李廣寧瞬間清醒——此時早已不同往日。

回憶瞬間被打碎。

李廣寧的臉,也隨之沉下來。

“怎麼,見到朕到來,杜卿很不高興?”

“臣不敢!”

“不敢?”

李廣寧食指挑起杜玉章的下,又用拇指在那一雙上用力,那一雙些微**,帶了艷的紅。

“朕記得杜卿膽大包天,哪有什麼不敢之事?

欺君犯上之事,也不知做了多。”

他別有深意地盯著杜玉章,“卿,近日可還乖覺,是否還記得自己的份?”

“……記得。”

“說來給朕聽聽。”

“臣是大燕的宰相。”

“還有呢?”

這畢竟是宰相邸,是杜玉章辦公的地方。

杜玉章乞求地看了李廣寧一眼。

可李廣寧不為所,挑眉看著他。

那一雙鷹眼里滿是不悅。

“怎麼不說?”

“臣是陛下的榻上……臣奴。”

杜玉章橫下心,不愿說出最侮辱人的那個字。

李廣寧突然用力,兩骨節分明的手指狠掐住杜玉章臉腮,在齒尖著,一陣陣刺痛。

杜玉章結微微,卻沒有躲閃——他只盼著這份順從,能讓李廣寧放了他。

可李廣寧沒有放過他。

“什麼奴?”

“……陛下,求……啊!”

“朕最后問你一次……什麼奴?”

“……唔啊……娼奴……”終不能逃過這刺心的侮辱。

杜玉章說出這個字時,聲音都在抖。

李廣寧似乎對他的馴順很滿意。

他松了手,杜玉章著口中傷,嘗到了腥氣味。

“既然是朕的娼奴,臣也付足了纏頭。

不會同時事二主,莫非杜卿,竟連這個都不懂?”

杜玉章猛地抬頭。

李廣寧這話,是什麼意思?

“杜卿,你就沒有什麼要對朕坦白的?”

“坦白……什麼?”

“你與母后,是怎麼搭上線的?”

“臣沒有與太后有任何……啊!”

李廣寧一腳踩在他手指上。

杜玉章想出手指,卻被他用力踩住。

十指連心,刺骨疼痛,杜玉章手臂發抖,眼看著被踩住的指尖淤

“杜卿,想好了再回朕的話。

朕再問你一次——你與太后,究竟是怎麼搭上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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