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難道真的是朕……錯怪了他?【作者有話說開獎送耽幣啦】

28.8% / 137/476

“臣真的沒有!”

手指抖,杜玉章依舊咬牙關。

就算早就打定主意,要委曲求全敷衍李廣寧,可他依然做不到將凈房的恥辱和盤托出!

“好哇,已經被朕抓到了把柄,杜卿依然不說?

既然如此,朕也無需手下留了!”

李廣寧此言一出,杜玉章立刻慘白了臉。

他還能不知,接下來的會是什麼?

“陛下,這是宰相邸!

求陛下讓臣去宮中伺候陛下,也好讓陛下盡興……”杜玉章哆嗦著,強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他忍著手指鉆心疼痛,單手攀上李廣寧膝蓋,仰起一張煞白的臉,看著李廣寧。

五只手指進杜玉章頭發,將他頭發用力抓起。

杜玉章下仰到最高,結上下抖著。

他大張著,依然有些不過氣——可李廣寧另一手手指已經捅進了他里!

“唔……啊……”被捅得太深,杜玉章一陣上嘔,眼中泛起淚花。

李廣寧暴,手指攪著他舌頭,他幾乎窒息。

突然,李廣寧將手指從他口中撤出來,杜玉章還沒來得及息,就聽到噼里啪啦一陣響——滿桌文書都被橫掃在地。

就連杜玉章最心的硯臺也被砸落地上,裂兩半。

地上墨四濺,一片狼藉。

李廣寧抓著杜玉章頭發,用力按向桌案。

“咚”地一聲,杜玉章后腦直接砸在堅案板上,他一陣頭暈,后腦隨即脹痛起來。

“把分開。”

杜玉章腦子嗡地一聲。

心里那樣深的一道傷口,要怎麼才能瞞過去?

“不要……”“不要?”

李廣寧一聲冷哼,“你能做得了主嗎?

分開!”

話音未落,便是嘶啦一聲——杜玉章只覺上一冷!

“不!”

杜玉章拼死拽住袍下擺,任李廣寧怎樣用力,也絕不撒手。

李廣寧被他激起了兇,雙手攥著他纖細腳腕,用力提到半空——杜玉章腰肢以下全盤騰空,重重砸在了桌案上,發出砰地一聲!

“啊!”

杜玉章急之下,抬踹向李廣寧小腹。

這一腳可謂矯兔搏鷹,是拼盡全力。

李廣寧被踢得后退一步,手中勁力也松懈了。

杜玉章失去了平衡,直接跌落地上。

他后背連同后腦都疼得厲害,心傷口被用力撕扯,更是疼痛難耐。

但他知道,自己方才那樣用力掙扎,李廣寧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杜玉章蜷一團,低低息著。

李廣寧捂著小腹,面沉。

他冷冷盯住杜玉章,許久,才發出一聲低笑。

“杜玉章,你真是有種。

還記得誰是你的主子,誰是你的陛下麼?

若不將你關進朕的寢殿好好教訓幾日,你當真不知天高地厚了!”

李廣寧一邊說,一邊近杜玉章。

杜玉章雙手攥著袍服下擺,指節用力過度,出青白——若要他將凈失敗,又慘遭侮辱的事公布于李廣寧面前,他寧愿因為欺君犯上而極刑!

突然,他手里到什麼尖銳的東西,猝不及防刺掌心。

杜玉章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舉起來對準李廣寧!

“別過來!”

李廣寧站住了腳步。

杜玉章握在手里的,是方才砸落在地的茶杯碎片。

他的手不住抖,尖銳薄刃刺掌心,一流順著手腕蜿蜒而下。

“怎麼,你想用那東西弒君?”

李廣寧的語氣奇異地上揚著,“三年前沒能殺了朕,現如今,你要用這東西殺了朕?”

李廣寧依然在步步,像是本沒看到那大塊瓷片上滾落的滴。

從李廣寧背后打過來,在他下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他的臉也完全沒在影之中,杜玉章蜷在地上,子發抖。

他手中那碎瓷片漸漸垂了下去。

而李廣寧卻依然在近,他笑著,是勝利在握的微笑。

可突然,那微笑凝固了。

杜玉章將碎瓷片的利刃,對準了自己的嚨。

“杜玉章!

你……”“別過來。”

杜玉章喃喃說著,眼神渙散,角咬出一慘笑。

“陛下,你別過來……”……李廣寧幾乎是狼狽地逃回了皇宮。

杜玉章最后的眼神太過滲人,他渾倒豎。

只一眼,他就想起了那日這人假死欺君,渾失去呼吸,躺在自己懷中的樣子!

就好像將死之人那樣……毫無生機的眼神……李廣寧按住膛,劇烈地息著。

只是回想那這一幕,恐懼就抓住了他的心臟,他頭頂發麻,不過氣!

“陛下!”

才進了宮,王禮就急匆匆迎上前來,“奴才有事要向陛下稟報!

今日奴才無意撞見些事。

只是奴才愚鈍,也不知前因后果,更不知其中曲折,只怕胡嚼舌,給陛下徒增煩憂。

奴才便私下找人去查,本該全盤查證后再向陛下稟告,可是實在事關重大……”“是非曲折,朕自有決斷!”

李廣寧低吼一聲,“有話快說!”

王禮便說道,“今日杜大人離開時,恰好與太后駕走了頂頭。

棲宮的小喜子開口便說——‘這不是前些日子去棲宮請安過的杜大人?’

”所謂哪壺不開提哪壺,李廣寧頓時臉鐵青。

“果然不出朕所料……這個狗東西!”

“奴才聽得不全,但小喜子隨后,就當眾折辱了杜大人。

奴才在一邊都覺得不忍卒聽,可杜大人卻忍了下來。”

“折辱他?”

李廣寧目如劍,刷地投了過來。

“一個割了東西的閹人,也敢折辱當朝宰相?

王禮,你沒聽錯?”

“奴才不敢說聽了真切。

但確實聽他提到什麼‘凈房’‘養好傷’‘什麼賜個出進宮伺候’……說來也巧,前幾日陛下不是在花園中聽到杜大人的聲音?

那一日,奴才在花園外遇到了小喜子。

他正是要去凈房……還說是要給太后娘娘去辦差事。”

王禮小心打量李廣寧的臉,接著說,“奴才今日一回想,覺得不太對勁。

就私下將那日凈房當值的帶過來詢問。

誰料,卻問出了不得了的事!”

王禮跪在地上,將那日事大略稟告給李廣寧知道。

李廣寧臉數變,卻一直沒有說話。

“……所以若他所說為真,那杜大人他……他這次,真的是了莫大的委屈了。”

“那疤臉在哪里?

把他帶來見朕!

讓他親口對朕稟報——他究竟知道些什麼?

一個字也不能錯!”

……在宮中數十載,疤臉一直在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凈房當差,從沒見過圣駕。

這次竟然被到李廣寧面前,他嚇得,癱在地上像是一灘爛泥。

可王總管說了,這次欺凌杜大人的事,若他如實稟報,說不定還能落個全尸。

要是敢瞞半句……只怕死都死不痛快。

——疤臉一輩子用彎刀折磨旁人,到自己頭上卻是個慫貨。

他被王禮一席話,嚇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連小喜子那個大紅“娼”字,和掐得杜玉章青紫做了凌辱假象的事兒,都和盤托出了。

李廣寧用力著眉心。

他面無表,額上青筋鼓起,兩邊太突突直跳。

疤臉說完,跪在地上不住磕頭。

“陛下,都是小喜子唆使啊!

他拿著太后的懿旨,說這是個犯了太后威的無名鼠輩,所以奴才才敢下手的!”

“是麼?”

李廣寧一聲冷笑,微抬起臉。

那眼神如有寒冰利刃,疤臉渾一抖,幾乎當場尿了子!

“王禮,將他帶下去。

還有那個小喜子——杜玉章挨了幾刀?

朕要讓他挨上十倍,百倍——朕要讓他千刀萬剮!”

“陛下饒命啊啊!

陛下!

奴才是一時糊涂啊!

是聽信了……嗚嗚嗚!”

疤臉慘求饒的聲音響起,卻又被人在口中塞了什麼東西,拖死狗一樣拖下去了。

李廣寧依舊保持原來的姿勢,一也不

書房一片寂靜。

許久,李廣寧輕聲問道,“王禮?”

“奴才在。”

“所以,你的意思是——母后本來想拉攏他,杜玉章不從?

朕這一次……錯怪了他?”

他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慢,“因為他不從,小喜子就借著母后的威,用凈宮威脅杜玉章,甚至傷了他的子。

也因為他不從,母后今日唆使朕將他逐出朝堂,關在宮中?”

李廣寧自言自語著,幾乎將事實真相全盤推斷出來了。

可他依舊蹙著眉頭。

良久,他突然低笑一聲。

“不可能的。”

“陛下?”

王禮聽他聲音不對,驚訝抬頭。

可李廣寧早就陷自己思緒中去了。

他將臉埋在掌心,不住搖著頭。

“不可能的……杜玉章這人,最會騙人……朕不能信他……對,朕不能信他……誰知道這是不是又是他騙朕的伎倆?

騙了朕信他,他卻再一次朕……朕……”李廣寧聲音從掌出來,全然失了真。

“三年前信他一次,差點送了朕的命……之前又信他一次,他卻裝病假死,幾乎了太醫院的笑柄……現如今……誰能相信杜玉章寧愿被凈宮,放棄前朝的權勢,

也不肯背叛朕?

他這狗東西……貪權勢,不忠不孝,全無心肝!

他若真的被母后威嚇,為何不敢向朕如實匯報?

朕是皇帝,朕保得住他!

朕要護著的人,誰敢

他是不是心中有鬼!

王禮,你說——他是不是心里有鬼?”

“奴才以為,杜大人或許另有苦衷。

小喜子設局太過歹毒,對杜大人侮辱至深——杜大人只怕說不出口的。”

“苦衷?

他有什麼苦衷?

他有何說不出口——他早就不要臉了!”

李廣寧用力按,聲音帶著抖。

王禮不知他到底是在質問,還是在恐懼著什麼。

“你敢相信嗎?

他為了要朕的恩典,親口說他曾經心儀朕!

哈……心儀朕……心儀到可以推朕去死是嗎!

這種話他張口就來……朕試探他……他給朕做個娼奴……他也愿意!

他為了榮華富貴,為了位權勢,他什麼做不出來!

若是能在朕面前邀寵,他早就做了,什麼恥什麼侮辱,本沒有!

這個人……這個人……朕絕不能信他……朕……能信他嗎?”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