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等到陛下也心儀臣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黑化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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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句問話,李廣寧沒來由地想起杜玉章那次假死。

每次想起那次,他心底都涌上來一說不出的恐懼與煩躁。

這次也不例外。

李廣寧心里一,冷笑著,“從來妖孽活千年,你怎麼可能死?

何況你還欠朕的,朕不允許,你絕不可以死!

若是你竟敢死了……朕……就將你的尸鎖在籠中,絕不能土為安!

你無投胎,只能在奈何橋上求朕的寬恕!”

“……陛下果然,好狠的心。”

沉默半響,杜玉章輕聲笑了出來。

“若是這樣,臣當然不能現在就死。

陛下,若不是今日您賞了臣一個‘心儀’陛下的資格,臣糊涂了三年,只怕還要一直糊涂下去。

陛下,您大恩大德,臣永生難忘。

陛下,您如此厚待臣——臣卻斗膽想問問陛下……”“問什麼?

說!”

“當初答應臣的恩典,可還作數嗎?”

“恩典……?”

杜玉章對李廣寧,就像是一味戒不了的癮,只要見了就沉溺其中。

何況這一次,是對面那人主親近他,更讓他意醉神迷。

他一時竟想不出他允諾過杜玉章什麼“恩典”。

“恩典……若是你乖乖陪著朕……你想要什麼,只管開口就是。”

說到此,李廣寧心中的不滿突然不見了。

是啊,這個人現在都是他的了。

聽他的話,肯伺候他,甚至對他有了忠心!

而且還心儀著他……且不論這心儀能有幾分,只要有就好!

天長日久慢慢熬下去,還不怕此人對他死心塌地,陪在他邊一生一世?

李廣寧心中竟然漾起一片

他抬起子,將杜玉章拉到懷里,在他脖頸留下一串漉漉的吻。

“朕能給你的恩典……都會給你……只要你開口……”杜玉章抬起臉,看向李廣寧。

他那雙桃花眼眨了眨,慢慢出一個魅的笑。

“現在卻不能說。

等到陛下有一日,也肯心儀臣的時候……陛下就知道了。”

……杜玉章勾著李廣寧到了宰相府。

【略】李廣寧終于停下,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后。

【略】只被杜玉章這樣看了一眼,李廣寧就是呼吸一重。

“杜卿,你收斂些。

再這樣妖魅主,朕就真的收不住了。”

“陛下,為何要收斂?

臣心儀陛下啊。”

心儀二字,他加了重音。

可李廣寧被他迷得挪不開眼睛,全聽不出其中的深意。

“杜卿不怕當真死在這兒?”

“呵。”

腳尖點在李廣寧上,小巧的玉趾著李廣寧的皮

杜玉章聲音微不可查,“若不是不甘心……死不死的,誰又在乎呢?”

“杜卿說什麼?”

李廣寧沒有聽清。

杜玉章聲音大了些,帶著幾分涼薄意味。

“臣想說——陛下是君王,臣為君死,不是天經地義?

陛下既然只喜歡臣的子……又何必考慮臣這個人是死是活呢?”

……直到天微白,兩個人才算分開。

“朕要去上朝了。

杜玉章,朕準你今日不去早朝,在家休養。”

“謝陛……”砰地一聲,門關上了。

大燕的皇帝走得飛快,本沒有給杜玉章多說一句話的機會。

也不是第一次與杜玉章做這種事了。

可這是第一次,杜玉章這樣主親近,甚至不想讓他離開。

李廣寧心跳飛快,臉上發紅,只是想到杜玉章,他的心里就的,又酸又疼。

他也像是病了,又像是有些怕。

李廣寧也不知道他在怕些什麼。

但他確實從始至終,都沒有敢回頭。

……李廣寧準了杜玉章的休假,他在家休養子。

他不但沒有再來打擾他,而且連面都不一下。

朝堂上,更分毫不提杜玉章的名字。

可是,但凡消息靈通些的臣子,都不敢再敢打杜玉章的主意。

——畢竟,每日從皇宮往宰相府一趟趟不停歇的車馬轎子,那可是人人都看在眼里的。

據說里面除了古玩珠玉,就是膳綢,都是皇帝賜給杜玉章的好東西。

這樣的圣眷,誰還敢給杜玉章找不痛快?

活膩了麼?

“杜相,這是陛下在幾百塊硯中選出的一塊。

陛下說,知道宰相邸里原本擺著的那塊是杜相心

上次打碎了,他賠你個更好的。”

杜玉章眼睫低垂,慢慢喝了口茶。

良久,他輕輕一笑。

“上次那塊,也是東宮時候,陛下親手贈的。

后來碎在陛下手中,也算得其所。

碎了也好。

碎了,就不惦記了。”

宣旨的小太監聽不出這話的玄機,可依舊本能地覺得不對勁。

他捧著那塊新硯,不敢說話。

“放下吧。

你回去就對陛下說——杜玉章高興得不得了,謝謝陛下了。”

小太監領了賞,回宮去復命了。

杜玉章盯著那塊硯臺,慢慢將茶喝完。

邊一輕笑——碎了的東西,莫非隨意搪塞一塊新的,就等于恢復如初了?

原來在李廣寧眼中,一切都這麼輕易。

他卻沒想過,新的東西總會變碎的。

可已經打碎的那一個,卻也永遠回不來了。

——不論是硯臺,還是人心。

杜玉章又是一聲輕笑。

他手指搭在硯臺上,向前輕輕一推。

那硯臺就緩緩向桌案邊沿去——啪地一聲,跌落地上,摔得碎。

“管家,將這堆垃圾請掉,別留在書房里礙我的眼。”

杜玉章看也沒看地上的殘骸,“另外,白大人到時,不必通報。

直接請他到書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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