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我不是杜玉章,我只是他的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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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玉章掙扎不,反而惹得蘇汝束縛更,幾乎整個人都在他上了。

杜玉章大病初愈,才掙扎了一會就沒了力氣,額頭也見了汗。

蘇汝見他瀉力,反而松了手。

他用手在杜玉章額上試了試,蹙眉道,“這麼多虛汗?

這樣弱,阿齊勒,你病了?”

“……方才,你是如何認出我的?”

杜玉章避而不談,轉移了話題。

見杜玉章不愿談自己的事,蘇汝也不迫。

他回答道,“草原之上危機四伏,若不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本爺不知道要死在狼吻之下多回了。

那房間里四帷幕,其中三后面躲了人。

早在邁進房間時,我就一一觀察過了。

其他兩個人倒好,不過是尋常藝人,可你風姿神態卻與旁人不同,人見之忘俗。

認不出你,那才是怪事了。”

“那樣匆忙,你看得倒仔細。”

“當然要仔細。

要不然,阿齊勒專程來看我,我竟然沒認出來,豈不是連累阿齊勒傷心?”

一只手指勾在杜玉章下上,蘇汝調笑道,“說,阿齊勒是不是暗我?

不然,為何變了裝來看我?”

杜玉章再次避開他的話題,單刀直道,“你果然是西蠻主?”

“你不信?

沒關系。

等你了我的人,隨我到了西蠻,看一看你夫君我的排場,你就信了。”

蘇汝說著,又低頭要來親他。

杜玉章偏頭避讓過去。

“那正好。

我找的就是西蠻主。

既然是你,事反而簡單了。”

“怎麼,你是個信使?

你們皇帝你傳話給我?

“我確實是信使,但傳話的人不是陛下。”

“哦?

那是誰?”

主,上次你是不是說過——要見一見杜玉章?”

蘇汝松開了手。

他向后挪了一步,歪著頭打量杜玉章。

“原來,你不是大燕皇帝的人?

我還一直以為,你只忠于大燕皇帝呢。”

“以前是這樣沒錯。

現在……”杜玉章微微一笑,心有些復雜。

蘇汝似乎也看出來他心糾結,輕聲問道,“現在如何?

你遇到什麼麻煩了?

說給我聽聽,或許我能幫你。”

“沒什麼。”

杜玉章定了定心思,“我可以幫你聯系到杜玉章,日后也可能找機會讓他見你。

實際上,這次我潛進來,本來就是想借機與你聯系——杜玉章讓我帶話給你。

若是你真心想要和談,他想與你私下達協議。

你替他辦一件事,他替你保邊關五十年和平。

西蠻最需要的鹽和鐵,他也可以幫你想辦法。

怎麼樣?”

“你……他當真想好了?

為大燕宰相,卻要與我私下達協議?

不怕大燕皇帝怪罪下來,判他一個通敵罪?”

“這個,就是杜玉章的事了。

他自己會解決,與你我都無關。”

蘇汝直起來。

方才的笑容消失了,他打量著杜玉章,漸漸抿

“這提議我不是不能考慮。

但還有一個條件。”

“什麼?”

“事之后,你要跟我走。”

“跟你走?”

杜玉章神一變。

他想到過蘇汝會討價還價,卻沒想過會是這個條件。

他吃驚地看著蘇汝,看到那人眼神堅決。

“既然你在大燕過得不開心,何必一定要留在這里?

草原廣闊,有雄鷹飛翔,連片的牛羊。

杜……阿齊勒,你去那邊,未見得不比這邊過得好。”

“……誰說我過的不開心?”

蘇汝邊勾起一個笑,“這我不管。

反正,若你不同意跟我走,我就不答應你的條件。

在和談桌上我一樣可以爭取我想要的結果。

但是你……不,杜玉章他,他若是能夠在和談桌上明正大地談,也就不需要找我了吧。”

這倒真的說中了要害。

確實,他要蘇汝做的事,沒辦法搬上臺面。

“那好吧。

要是那時候我還能,我跟你走就是了。”

“這就對了。”

蘇汝笑中帶了氣,替杜玉章將那灰綢系上。

遮蔽了杜玉章的視線,他臉上的笑容卻漸漸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幾分心疼。

當晚的宴席終了,蘇汝帶領西蠻人回到京城外那片駐地。

他們走著走著,隊伍中多了幾個人——當晚宴席桌上,他們并沒有出現過。

主,今晚暗中偵查并沒有異常。”

“好,辛苦了。”

主……”那暗衛有些猶豫,可還是問了,“那個樂師不過是替人傳話的,為何主要將他帶走?

我們眾目睽睽之下,多帶一個人就多一份危險。

就算他長得還算……”“你懂什麼?”

蘇汝一聲呵斥,暗衛住了

蘇汝抬頭看著星空,嘆了口氣。

“他一肚子治國韜略,若是我西蠻得了他的幫助,就算是草原,也未見得不能為一方豪強。”

“一個樂師,竟有這樣的能耐?”

“樂師?”

蘇汝嗤之以鼻,“你沒聽到他演奏的曲子?

心已經抑痛苦至極,可依舊是心懷天下,甚至以祭國,贏得一片民生福澤……這樣一支曲子,哪里是普通樂師能夠吹得出來的?

若說原本我對他份只有幾分懷疑,現在可以是確定無疑了。”

“可是這樣的人,卻生了輕生之意……”蘇汝長嘆一聲,暗地下了決心。

無論如何,他都要將這人帶走——大燕容不下他,可他西蠻天高地闊,還容不下一人余生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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