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江南!沈兄,快!”
葉雙凡作不出詩,但聽得懂題目,一聽見蘇慕煙的話,馬上就搖著沈逸的肩膀催促。
沈逸無語道:“就喝壺酒,又不是陪你睡,至于這麼猴急嗎?”
往常來院都是玩人,這回來,倒像是被人玩了,沈逸是一點興趣也無。
那邊徐安懷與后幾個書生打扮的人正商量著,葉雙凡看的焦急,他認識那幾人,都是金安城有名的才子書生,平日里跟徐安懷走的最近,其實就是徐安懷的狗,作詩這個條件,對徐安懷極是有利。
轉眼一看,許多人都在低著頭思考著,葉雙凡急忙催道:“一回生兩回,這回喝酒,下回就不知道是干什麼了!快啊沈兄!”
“有了!”
突然一聲高呼,眾人聞聲去,正是那徐安懷。
徐安懷輕搖折扇,神態瀟灑道:“慕煙姑娘,在下已有詩。”
眾人聞聲又將目投向頭上的蘇慕煙,蘇慕煙掩輕笑,眉眼彎彎,態十足,子的魅力被發揮的淋漓盡致。
“徐公子若是作好了,便寫在紙上,附上名字,與丫鬟便可以了,待諸位貴客都作好,慕煙會一一品讀的。”
頓時有人捧著紙筆走到徐安懷那桌,徐安懷自信地提筆就寫,葉雙凡見狀一急,站起來連聲呼道:“我也有!我也有!”
隨后,葉雙凡又去求沈逸。
沈逸無語道:“又不是比速度,你沒聽見等所有人作好才會一個一個看?我看啊,你自個隨便拉幾個字,說不定也能中獎。”
蘇慕煙要求在紙上附上名字,沈逸就更確定是在挑人,而不是挑詩了,真是挑詩,拿著詩出來找作詩者就行,何必要附上名字呢。
葉雙凡卻是不信,打人罵人他在行,作詩他是真的不行,催促道:“沈兄!你幫我我幫你!你幫我這一回,讓我干什麼都行!”
沈逸眉頭一挑:“當真?我可不包你中獎。”
葉雙凡點頭道:“只要能贏那徐安懷就行!”
這沈逸也不好答應,萬一蘇慕煙看中的就是那徐安懷呢?
算了,試試也好,反正又沒本。
沈逸點頭道:“行,我想想。”
葉雙凡一喜,又坐了下來,閉上了,焦急地等待著。
葉雙凡看著沈逸,樓上的蘇慕煙也看了一眼沈逸,只是一眼,眼神便飄了過去。
“葉雙凡邊的是何人?”蘇慕煙低聲問邊的侍。
那侍看了一眼葉雙凡的位置,又看向沈逸,盯了良久,隨后低聲道:“那人做沈逸,是一位富商,最近生意火熱的留芳閣和沈氏錢莊就是他的生意,據說滄州的那個集市,也是他主辦,有客人說此人家財萬貫,出手十分闊綽,像有花不完的錢,剛來金安沒多久,就搭上了總督府,跟許多商號都有合作。”
雖然這還不是沈逸的全部經歷,他在東城起死回生的作更為神奇,但僅憑這一段,也有足夠的吸引力了。
蘇慕煙聞言眼波流轉,在沈逸上多看了兩眼。
“好了。”
這會沈逸也停筆了,一首蘇東坡的江南,雖然不能保證葉雙凡中獎,但如果單論詩詞質量的話,絕對足以差。
葉雙凡接過紙來看了一眼,復讀了一遍。
春未老,風細柳斜斜,試上超然臺上看,半壕春水一城花,煙雨暗千家。
葉雙凡看懂了,但沒完全看懂。
反正覺得這詩應該不差。
“多謝沈兄!”葉雙凡高興地道了一句,提起筆來唰唰寫上了“葉雙凡”三個大字。
沈逸看的直搖頭,這葉雙凡人長的不錯,這字寫的就像是腳沾了墨水在上面走了幾步,正常人都看的出來詩和名字絕對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不過也沒什麼影響,反正只是走個過場而已,其實只寫葉雙凡三個字,應該也差不多效果。
寫上名字之后,葉雙凡招了招手,負責收集的侍馬上過來取了詩去,就連侍看到那張紙都頓了頓,一張紙上兩種字跡,這作弊作的也太明顯了!
葉雙凡頷首問道:“怎麼,有問題?”
“沒有。”侍搖了搖頭,將紙收好,又跑去別的地方去了。
葉雙凡哼了一聲,回過來,著手笑道:“上去我就灌酒!若是酒量不行,嘿嘿...”
著一臉猥瑣**樣的葉雙凡,沈逸嘆了一聲,堂堂總督,怎麼生了這麼一個兒子。
約莫半個時辰之后,但凡能憋出幾句來的,都了紙上去,侍抱著厚厚一沓紙上了樓去,樓上的蘇慕煙一福道:“請諸位貴客稍作休息,慕煙拜讀諸位佳作。”
蘇慕煙離開了眾人視線,轉進了二樓一房間,那負責收集的侍捧著一沓泛著墨香的紙走了進來,一把放在桌上。
然而蘇慕煙卻未正眼去瞧,一直跟在蘇慕煙邊的子一張又一張的翻看起來,而且也沒有看詩,只是看名字,一看名字不對,馬上就一團,扔進簍子里。
蘇慕煙正皺著秀眉沉思,徐安懷?還是葉雙凡?
徐安懷出郡守府,對政務的影響力更大,葉凡出總督府,就是不知道他能掌握多...
但是,葉雙凡邊還有一人...
“師姐,找到了。”
沒過多久,跟在蘇慕煙邊的子喚了一聲,手上拿著兩張紙,一張署名是龍飛舞的徐安懷,另一張則正是葉雙凡的爪署名。
“徐安懷嗎?”子開口問了一句,今日的既定目標就是徐安懷,因為大家都知道徐安懷有詩才,邊也有智囊團,挑他也不突兀,而葉雙凡則是下一次的目標。
“嗯....”蘇慕煙猶豫了一聲,還在思慮。
那子以為蘇慕煙是確認了,將葉雙凡那張放下,拿著徐安懷那張就往外走。
“等等!”
子走出幾步,蘇慕煙忽然急呼一聲,子回頭一看,蘇慕煙正著眼看那張紙。
蘇慕煙將那張紙擺正,片刻之后,淡淡道:“去請葉雙凡,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