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中的眾人都在等待著蘇慕煙的消息,仿佛除了沈逸之外,沒有一個人覺得沒蘇慕煙挑選有什麼不對勁。
最淡定的當屬是徐安懷了,首先他的那首詩,是他與幾位好友幾番思慮對比之下得出的佳作,與他一桌的這些人,最高甚至有進士出的,正被調到金安府任職,徐安懷沒花多功夫,就將他籠絡于麾下了。
徐安懷本詩才也不差,有這麼多智囊給他出力,他自信自己的詩肯定能奪得頭籌。
就算不論詩,他也覺得蘇慕煙肯定會選他。
一來他份尊貴,二來他這幾天每天都來捧場,也送過蘇慕煙禮,雖然都沒收,但起碼,徐安懷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相比之下,葉雙凡還參與了,才讓徐安懷覺貽笑大方,這葉雙凡平日就知道科打諢,作詩?就憑他?
再說了,葉雙凡被葉總督管的極嚴,渾上下也沒幾個子,怎麼跟他比?
那邊葉雙凡著手,也在焦急的等待著,沈逸好奇道:“你以往也是如此?”
“當然不是!”葉雙凡停下手道:“這回這小妞著實得勁!這種眾人旁觀,唯我獨染的形式也很刺激,就像中了武狀元一樣!”
沈逸一陣汗,皇帝要知道你把在院爭風比作爭武狀元,能給你氣死。
“來了來了!出來了!”
廳中響起一陣嘈雜喧鬧聲,循著聲音看去,之前跟在蘇慕煙旁的子正從樓梯上走下來,往一個方向而去。
徐安懷坐的位置也在前列,而且比葉雙凡和沈逸的位置更靠近樓梯,見子目的明確,徐安懷心中大喜,表面卻是裝模作樣的輕咳兩聲,整了整袍服站了起來,“唰”地一聲撐開折扇,放在前輕輕搖,臉上是淡淡笑容,瀟灑模樣好不自在。
“恭喜,恭喜徐兄!”
“哈哈,徐公子能抱的人歸了!”
....
跟徐安懷一同來的人,自然不吝嗇拍他的馬屁,雖然他們也對蘇慕煙眼穿,但在金安府,和徐安懷爭風是不理智的。
其余眾人也是一嘆,唉,最終還是徐安懷麼。
葉雙凡撇了撇,怒罵道:“憑他人的本事,他得意什麼!”
沈逸再度汗,說的好像你不是似的,人家起碼將詩寫了出來,你就寫了個名字,還跟爪出來似的。
徐安懷淡淡一笑,向著四方拱手道:“呵呵,談不上談不上,我與慕煙姑娘,飲酒談詩罷了。”
“哈哈,徐爺這回能蘇姑娘香閨,下次就能上繡床了!”
“正是,真是令人好生羨慕!”
“這蘇姑娘的落紅,要歸徐...”
眾人這回也不吝嗇于拍徐安懷的馬屁了,但話說了一半,廳中人卻發現況不對。
徐安懷正閉著眼眾人吹捧,忽聞聲音消失,睜開眼一看,卻見眾人的目,已經不在他上。
扭頭一看,那子,竟然從他旁走過去了!
徐安懷一愣,手道:“誒,姑娘,我在這。”
那子回頭看了一眼,福道:“徐公子誤會了,姑娘挑選的不是您的詩作。”
這會,子已經走到葉雙凡這桌,轉又拿出那張紙道:“葉公子,這是您的詩作嗎?”
寂靜,滿場的寂靜。
誰都知道葉雙凡對詩詞一竅不通,可蘇慕煙,偏偏選了他。
葉雙凡仿佛中了六合彩頭獎,興地不行,一個勁地點頭,一邊狂妄地大笑著。
沈逸倒是淡定,他就覺得那蘇慕煙會在葉雙凡和徐安懷之間挑一個,只寫個名字都能。
沈逸此時只覺有些尷尬,因為那張紙,兩種筆跡區分地太明顯。
別說沈逸,那子都覺得有些尷尬,因此只是讓葉雙凡看了一眼,便收了回去。
“姑娘,是不是搞錯了?他葉雙凡能寫出合慕煙姑娘心意的詩?”徐安懷第一個對評選結果表示質疑,從那邊走了過來問道。
葉雙凡也站了起來,嗆聲道:“怎麼,就你行,我的不行?哪有這規矩!”
說罷葉雙凡還模仿剛才徐安懷臭屁的作,以稽的表演示道:“我與慕煙姑娘,飲酒談詩罷了~”
葉雙凡模樣稽,沈逸都差點笑出聲,滿場客人有的甚至已經笑出來了,徐安懷面上白一片紅一片,顯然氣的不輕。
“給我看看!”
徐安懷不理葉雙凡,手去抓子手上的紙,他倒要看看葉雙凡作了首什麼詩出來!
那子雖然沒有想到徐安懷會來這一出,但就在徐安懷手快到紙的一瞬間,那子手腕一旋,便避了開去,一瞬間作極快。
葉雙凡背對著子沒看見,廳中眾人多不懂武功,沈逸卻既懂武功,也看的分明,眉頭一挑,不多看了這子兩眼。
“急了急了,有人急了!”葉雙凡似乎甚能讓徐安懷吃癟,逮著這一次機會,便可勁地嘲諷。
“你人多怎麼樣,還不如我們兩個呢!一群飯桶!我看你們就飯桶幫算了!”葉雙凡贏了,反而不急著上樓去了,一個勁的得瑟。
跟著徐安懷的那群人被葉雙凡這個不懂詩詞的人嘲諷為飯桶,臉上一陣惱怒,但卻不敢回,因為葉雙凡跟別的人不同,別人會跟他們理論,葉雙凡?會直接揍他們。
但是徐安懷卻從這番話逮著了由頭,朝著那子道:“你聽見了!這詩不是他作的!是他們兩個!兩個!”
葉雙凡本不以為意,哼聲道:“兩個又怎麼樣?你敢說你的沒請這些飯桶幫你?”
“我!”徐安懷自然不敢這樣保證,只是看著那個子,希能給個說法。
那子看了一眼徐安懷,又看向葉雙凡道:“我家姑娘吩咐說,務必請葉公子,和沈公子一起過去。”
一起過去?
沈逸一愣,這算怎麼回事?不是挑一個人麼?
又是葉雙凡,又是他。
這是看中了葉雙凡的勢,又看中了他的錢?
這蘇慕煙,胃口不小啊!
葉雙凡卻不想沈逸想的這般多,他秉持著有福同的原則,也道:“正好!走,沈兄,咱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