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沈逸突然間說話如此不留面,直指縱橫商會想分留芳閣的利潤是白日做夢,駱復海不面微變。
許老板一下站起,沉聲道:“沈掌柜!我要敬告你一句,來了承郡,還從沒有這麼不給我們縱橫商會面子的人!”
沈逸淡然一笑,“萬事開頭難,這句話到哪都適用,別人做不出來的事,就讓我這年輕人來起個頭吧。”
“沈掌柜,承可不是你那小小東城!”
“莫要以為你到哪里都能事!”
......
此言一出,宴席的氣氛陡然變冷,除了駱復海和沈氏錢莊來往較多的幾個掌柜以外,不人紛紛出言正告沈逸。
那邊駱復海自顧自地喝茶,既不加進來警告沈逸,也不阻止其他人對沈逸的口誅筆伐,擺明了只做中立角,一個了的老狐貍。
沈逸也不在意,一條路千萬人走,有人嫉妒你走得快是正常的事,他淡然一笑,道:“東也好,金安也罷,生意就是生意,我沈逸做事,向來不喜歡別人手。”
“你們走你們的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誰也別妨礙誰!”
許老板一改之前道歉時的卑微姿態,嗆聲道:“沈逸!你在東作威作福也就罷了,到了金安,還敢如此狂妄!?莫要以為,只有你有朝廷的路子!”
此言一出,駱復海瞥了許文杰一眼,面稍有些不悅。
沈逸眉頭一挑,這句話的信息量倒是不小。
看著許老板,沈逸輕笑道:“我不知道在座各位誰有朝廷的路子,但我知道,你肯定是沒有。”
剎那間沈逸的眼神忽然變冷,淡淡道:“上次在東城打斷你一條,看來你還不太長記,你若是話太多攔不住,這次我不介意敲斷你一牙!”
“我..”許老板頓時聞言頓時一滯,在駱復海的眼神授意下,只能住了口,忍氣吞聲。
駱復海輕咳一聲,出言討伐的一眾人頓時住了口。
站起子,駱復海的笑容也不見了,低聲道:“沈掌柜,我們縱橫聯盟,講求和字生財,大家齊心協力,讓承的商業蓬發展,希沈掌柜要知道,在你來之前,承郡就已經有了如此規模,就算了你,也無人會記得,無人會在意,你雖家不菲,可與整個縱橫商會比起來,還差著不。”
“喲?威脅我?”沈逸冷笑一聲,環視一眼在場眾人,冷聲道:“是,我的錢是沒你們所有人加起來的多,不過麼,你們加的起來麼?”
沈逸不屑地哼了一聲,淡淡道:“不是我沈逸吹牛,我雖年輕,但我沈家的錢,我怎麼花都沒人會管,跟我拼錢,我還沒怕過誰!”
“你給我警告,我也警告你一句,誰攔我的路,我也不會讓他好過!來喝茶的我歡迎,要對著干的,我也敢接著!”
一席話擲地有聲,話音落下,沈逸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冷哼一聲,離席而去。
“這、這...”
有中立派手足無措,礙于縱橫商會勢大,他們是加了,但他們同時也在沈氏錢莊存了銀子,還有往滄州發展的打算,沈逸跟商會的關系弄僵,他們也要遭損失。
許老板起走到駱復海邊,“駱老爺,這,這...”
駱復海目視前方,那是沈逸坐過的位置,現在空無一人。
“年輕人不吃些教訓,長不了見識!”
沈逸大步走出縱橫商會的樓閣,抬頭看了一眼那龍飛舞的牌匾,牌匾一角也有署名,徐長春。
徐長春即是承郡守,徐安懷之父,政界的頭號人。
對于縱橫商會在政界有關系,沈逸毫都不驚訝,他們盤踞承多年,沒人脈才奇怪。
此時天已晚,沈逸想了想,吩咐阿福道:“明天上午,你去總督府請一下葉雙凡。”
阿福應了一聲,沈逸坐上馬車,最后了一眼縱橫商會的樓閣,馬車啟,慢慢往沈府方向而去。
到了沈府門外,沈逸走下馬車,卻見一人站在府門外,似在等待。
“沈公子。”站在門外的子見到沈逸,走上前來福了福,輕聲喚道。
沈逸瞧了兩眼,覺有些面,像是在哪見過,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便問道:“你是...”
那子輕聲道:“貴人多忘事,沈公子忘了,我們曾在醉星樓見過。”
“醉星樓?”那地方沈逸都好久沒去了,聞言皺眉想了想,過了一會才想起來,這子就是當日站在蘇慕煙邊的人,下來邀請他跟葉雙凡上樓去的也是。
沈逸道:“原來是你,許久沒去醉星樓,記不清了。”
那子掩輕笑,道:“沈公子的目多在我家小姐上,與小姐一比,我自然算不得什麼,記不得我也是正常。”
“你來有什麼事?”沈逸懶得跟說場面話,方才宴席只喝了幾杯酒,筷子是也沒,可惜了那一大桌子菜,這會正是肚,沈逸還想著讓巧兒燒幾個小菜填填肚子先。
那子道:“之前那次,沈公子替葉公子作了詩,我家小姐是看出來了的,本想與沈公子探討,可惜沈公子卻未應,今日小姐讓我來請沈公子,想向沈公子多多請教,這回,只有小姐和沈公子兩人。”
子著重強調了“兩人”,讓這句話憑空起了些曖昧的意思,令人想非非。
可惜聽這話的人是沈逸,他心想蘇慕煙那麼大的眼睛,看不出來兩種筆跡,那真是可以捐給需要的人了。
沒想到醉星樓的客戶維護做的這麼好,他有一陣子沒去了,居然還有人上門來請,跟蘇慕煙喝酒,就是醉星樓維護客戶關系的手段?
吃多了沒事,跟蘇慕煙喝什麼酒,眼下要做的事更多了,跟縱橫商會之間的事,直接影響到沈氏商號將來在承郡的生存問題,沈逸雖然不怕,但也不會大意,還得計劃一番,哪有時間去院喝酒。
沈逸看著那子道:“我今夜沒空,姑娘還是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