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個蔡斗也是沈逸殺的?”
半個時辰之后,葉南看著葉雙凡問道。
葉雙凡點了點頭道:“是,心口的致命傷,就是沈逸的短匕造的。”
葉南深吸一口氣,陷了沉思,之前見過兩次面,真沒看出來沈逸有這樣的實力,倒是他看走眼了。
誰看走了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蔡斗死了,紅云會分崩離析,這是一件不小的功勞。
葉雙凡看著老爹,頓了頓,猶豫道:“爹,我想跟您商量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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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供奉踏上了回京的路,出于某種原因,他們沒有說出蘇玲瓏的份,誤打誤撞中,也算幫了沈逸一個小忙。
如今沈逸正躺在床上休養著,睡了一夜之后,渾的疼痛更加劇烈,彈一下便疼的直。
巧兒坐在床榻上給沈逸一勺一勺的喂藥,眼中的神顯然是心疼極了。
“別哭呀,這點小傷,過兩天就好了。”沈逸見巧兒喂著喂著又要哭出來,勉強笑著勸道。
巧兒眼眶紅紅的,如何肯聽,要是被夫人和老爺看到爺變這樣,肯定會難過極了。
沈逸嘆了一聲,時間接近冬季,等養好傷再回去怕是來不及了,出來的時候好好的,回去的時候卻了個傷員,指不定老爹老娘會怎麼說自己。
“爺,有客人來了。”一碗藥剛剛下肚,阿福走了進來說道。
沈逸隨口問道:“葉雙凡?”
阿福搖了搖頭,道:“是個沒見過的姑娘,拿著您的腰佩,說是您落下的。”
沈逸立馬反應過來,這是蘇慕煙來了,“快請進來。”
阿福愣了一會,問道:“請到這?”
“對,快去。”沈逸點頭說道。
阿福呆呆的應了一聲,小跑著出去了,來人之前從沒見過,也不知爺是怎麼想的,居然請子進后院,人家哪肯進?
但阿福沒想到的是,當他說出爺請去后院的時候,子臉上竟有松了口氣的表,隨后便大大方方的進了沈府,很是自來的模樣。
引著蘇慕煙到了后院廂房,阿福站在門外回頭道:“爺就在里面歇息,姑娘你....”
“多謝。”蘇慕煙淡淡點了點頭,直接便走了進去,留下阿福一臉錯愕,心中暗想這子跟爺是什麼關系。
蘇慕煙一進了廂房便看見沈逸靠在床頭,臉略有些蒼白的樣子,頓時便有些難過,快步走上前道:“公子...”
巧兒也奇怪了,上下打量著蘇慕煙,這是誰,的這麼親熱。
沈逸看了好一會,暗自嘆這江湖的易容真是了不得,本看不出來眼前的人是當初在醉星樓引的萬人追捧的花魁蘇慕煙了。
如今的蘇慕煙秀發盤起,一副婦模樣,若不是那若有若無的氣和手上的腰佩,沈逸都不敢認為是蘇慕煙了。
沈逸點了點頭,吩咐道:“巧兒,你先下去吧。”
“是。”巧兒應了一聲,端著藥碗下去了,走到門口還回頭多看了蘇慕煙兩眼。
“公子...”
巧兒離開之后蘇慕煙便在床榻旁坐了下來,看著沈逸的模樣十分歉然,心中有萬千話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我沒事,這不怪你。”沈逸勉強笑了笑道:“府里還有葉家的護衛,在金安你是不能恢復本來面目了。”
“不要。”蘇慕煙搖了搖頭,表示不在意,忽又看向沈逸道:“若我以后永遠是這副模樣,公子還會照顧我麼?”
沈逸微微一愕,蘇慕煙的雙眼直直地盯著他。
“當然會,”沈逸笑道:“我若是急,我們之間又怎麼會是現在這樣呢?”
蘇慕煙玉臉一紅,說來也是,若是沈逸與其它男子一般貨,也用不著幾次讓飛云來請,甚至親自上門,兩人之間也不會來往的那麼絡了。
蘇慕煙輕嘆一聲,有些失神道:“回金安城之前,我去尋了師傅,可尋遍了附近也不見,師傅真的不要我了。”
沈逸稍稍沉默,若是說心里話,蘇玲瓏不走才讓沈逸覺得麻煩,若是蘇玲瓏真的跟蘇慕煙斷個干凈,那倒還好了。
沈逸拉住蘇慕煙的手,微笑道:“你師傅走了,不還有我麼,這一生一世,我來照顧你。”
蘇慕煙眼中淚盈盈,一不的看著沈逸,似要將他整個人都看穿,而沈逸不躲不避,與之對視。
良久之后,蘇慕煙輕泣一聲,如飛燕歸巢般投他懷里,輕泣道:“公子,我已無可依靠之人,你不能再負我。”
蘇慕煙這一抱,了沈逸肩上的刀傷,疼的沈逸直涼氣,咬著牙道:“定然不會!”
撲在沈逸懷里哭泣的蘇慕煙頓覺這聲音不對,怎會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是心不甘不愿嗎?
抬頭一看,才發現沈逸表扭曲,肩膀上纏繞的紗布有若若現的跡。
“公子!我、我...”蘇慕煙頓時站了起來,自責不已,有些慌。
“沒事,”沈逸擺了擺手,又說道:“你那天給我吃的丹藥還有嗎?今兒醒來渾便疼的不行,還是你那種藥好使。”
“有。”蘇慕煙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與上次一樣的丹藥。
沈逸正要去拿,蘇慕煙卻是避開,隨后面微紅的將藥送到沈逸邊。
沈逸愕然,到底還是見過世面的,行事要比普通子大膽多了。
沈逸沒有拒絕,張口便將藥吞了下去,片刻之后便是一陣清涼襲來,頓時便好多了。
沈逸舒服的哼了一聲,隨后睜開眼問道:“蘇姑娘,這藥是哪買的?以防萬一,我去多買些備著。”
“公子就我慕煙吧,”蘇慕煙眼如地了沈逸一眼。
其實兩人都知道沈逸的態度代表著什麼,稱謂遲早要變,只是一時間扭轉不過來,沈逸沒開口,蘇慕煙卻是主提出來了。
“慕煙。”沈逸嘗試喚道。
“嗯...”蘇慕煙輕咬紅,輕聲應下,接著才道:“這藥買不著,是師傅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