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玲瓏的本事,蘇慕煙不說十,跟著這麼久,**是有的,煉藥煉毒,那都不在話下。
至此沈逸又省了一筆請大夫的錢,在蘇慕煙和巧兒暗中較勁似的照料下,傷勢恢復的也極好。
到了第三天,沈逸的行大無礙之后,葉雙凡的傷似乎也好的差不多了,找上了門來。
見到葉雙凡時,他的口鼓鼓囊囊的,應該還纏繞著紗布,面倒是不錯,總督府家大業大,總不缺補藥。
沈逸請他到了正廳,有人端了茶水上來,葉雙凡特意揮退了護衛他來的甄德強,隨后小聲問道:“沈兄,那蘇慕煙沒來找你?”
端茶上來的人作一滯,沈逸輕咳嗽一聲,道:“來了。”
“來了?”葉雙凡嘆道:“那真是麻煩。”
“當啷。”
端給葉雙凡的茶杯忽然傾倒,茶水差點灑到葉雙凡上。
“你干嘛?”葉雙凡沒好氣地看了子一眼,“沈兄,你府上這下人不夠專業。”
沈逸再度輕咳兩聲,沒有說話。
端茶上來的子福道:“抱歉,葉公子,另給您倒一杯。”
“去去去,我與沈兄說話,一邊去。”葉雙凡擺了擺手,一臉不耐的模樣。
子沒有說什麼,收拾了打翻了的茶杯離開了。
沈逸看著子離開的背影心中暗嘆,這易容果然了得,這都看不出來,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
也不知蘇慕煙是臨時起意還是別的原因,竟然自己來上茶了,剛才葉雙凡說壞話,那可是當面說的。
廳中無人了,葉雙凡低聲說道:“沈兄,紅云會的事基本定下了,查封了醉星樓,大概就沒事了。”
沈逸點了點頭,拱手道:“多謝你幫忙了。”
“沒事,”葉雙凡擺了擺手,道:“倒是沈兄,那蘇慕煙不是個簡單人,現在想想,當初去的房間就沒了知覺,事定然是不簡單。”
肯定是不簡單,你都被人下了藥了。
沈逸搖了搖頭嘆道:“雙凡,江湖險惡,以后要長點心吶,該戒的戒一戒。”
葉雙凡自然明白沈逸指的是什麼,唉聲嘆氣道:“別提了沈兄,這回傷之后,我爹決心要把我往死里練,已經給我下了通牒,不練到他滿意的地步,別想從軍營里出來。”
“那倒是好的,”沈逸聞言卻是笑了,作為男人來說,葉雙凡太過單純,而他作為總督府的獨子,有些時候單純是致命的,是該多練練。
“我也要回南永了,臨走之前,送你個禮。”沈逸一邊說著,拿出了那顆蘇慕煙給他的丹藥。
“這是什麼?”葉雙凡好奇的接過來,放在鼻尖聞了聞。
沈逸道:“強腎丹,對你有好。”
這時候,蘇慕煙重新斟了一杯茶端了進來。
“害,我早就沒那病了,”葉雙凡哈哈一笑,就將藥還了回來道:“倒是沈兄,以后有蘇慕煙呆在你邊,腎這一塊你得好好保養才是。”
蘇慕煙作一頓,臉上一紅,放下的茶杯差點又打翻,飛快地看了沈逸一眼,飛也似地離開了。
葉雙凡啊葉雙凡,你說話還真是會挑時候!
沈逸搖頭道:“哪有嫌腎強的,剛好有茶,聽我的,吃了好。”
葉雙凡狐疑地看了沈逸一眼,又看看面前的茶杯,沒再多說,當著沈逸的面,就著茶水服下了丹藥。
“呸、呸!”丹藥下肚,葉雙凡又連呸了兩聲,苦著臉看著茶杯道:“沈兄,你府上這下人泡的什麼茶!”
沈逸看了一眼,才發現葉雙凡那杯茶的茶葉整整放了半杯有余,定是苦的沒邊了。
這就是說話的后果啊。
沈逸失笑道:“雙凡,苦盡甘來,多吃點苦,能長教訓。”
葉雙凡奇怪地看著沈逸,總覺今天沈逸神神叨叨的。
也沒多想,葉雙凡轉而笑道:“我上有傷,不能跟你去東了,若是李前輩還在,就麻煩你幫我說說。”
葉南一心想讓葉雙凡拜李老頭門下,這點不算,沈逸笑著點頭道:“放心,若是能遇見他,我會說的。”
葉雙凡點了點頭,又神兮兮的笑道:“沈兄,我也送你個大禮!”
“大禮?什麼大禮?”沈逸好笑道:“若是送我姑娘,那還是免了。”
葉雙凡擺手道:“哪能是姑娘?定是大禮!”
沈逸失笑道:“別賣關子了,說吧,什麼大禮?”
“嘿嘿,這個暫時保。”葉雙凡就是不說,嘆氣道:“難得有合得來的朋友,可惜沈兄要走了。”
沈逸笑道:“這有什麼,明年開春我還會回來。”
葉雙凡看他一眼,哈哈笑道:“或許是我去東拜李前輩為師也說不定!”
沈逸也笑道:“那到時候我一定盡地主之誼,東城的快活樓你隨便玩。”
“哈哈,那我必須得去一趟了。”
.....
沈逸和葉雙凡在正廳中談著話,而先前飛快離開的蘇慕煙則在花園中俏臉緋紅。
什麼腎這一塊好好保養,都說到哪去了?
“師姐!”
胡思想間,忽然有一道小聲的呼喚傳來,聲音十分悉。
“飛云?!”
蘇慕煙驚呼一聲,左右看看卻不見人影。
“這兒!”
又是一聲輕喚,蘇慕煙循著聲音看去,這才看見院墻外易容之后的飛云正探頭探腦。
“你怎麼來了?”蘇慕煙飛快的躍了過去,驚喜的說道,隨后又左右看了兩眼道:“府里有總督府的人,你快進來,換個地方說話。”
甄德強留下的十個護衛還待在沈府,以防萬一,蘇慕煙小心翼翼的將飛云帶回了自己的廂房。
“你怎麼會在這?師傅呢?”蘇慕煙拉著飛云的手問道。
“師傅了傷,命我來買些藥材。”飛云看著蘇慕煙道。
“師傅還好麼?”蘇慕煙眼神低落下來,輕聲問道。
飛云嘆氣道:“師傅的傷師姐你也知道,不算大傷,只是師傅還在生氣。”
蘇慕煙沉默下去,事到這一步,也不想,不想離開師傅,但讓放棄沈逸不管,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