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朝廷對那些人殺的殺抓的抓,大部分都聯系不上了,師傅準備怎麼辦?”
就算蘇玲瓏口口聲聲兩人不再是師徒,但蘇慕煙不可能這麼輕易能放得下。
飛云搖了搖頭道:“師傅還沒說要怎麼辦,但是肯定會繼續找李天問的。”
蘇慕煙輕咬紅,深知師傅恨了李天問這麼多年不會一朝放下,但也不知該如何勸。
紅云會的罪名被公蔡斗給頂了,蘇玲瓏的份還沒曝,朝廷不會針對,這算是現在唯一一件好消息了。
短暫的陷一陣沉默,飛云很清楚蘇慕煙心中也不好,想了想低聲道:“師姐,你不要太難過,師傅還是記掛著你的。”
“是嗎?”蘇慕煙眼中依然沒有多彩。
飛云悄悄道:“那斷腸散的解藥,可有七顆之多,四十九日全都服下才算解了毒,師姐難道不明白師傅的用意嗎?”
蘇慕煙秀眉微挑,訝異地看著飛云。
飛云勸道:“師姐,師傅也是一時生氣,不然怎麼會讓我進城來呢?師傅定然也知道我會來找你,還不是想通過我看看師姐你如何了。”
蘇慕煙聞言臉上浮現喜,眼中有淚意朦朧。
飛云又道:“不過師傅現在還在氣頭上,師姐你為了一個男子跟師傅作對,師傅肯定氣不過。”
蘇慕煙微微沉默,關于這點,更不知道該如何說了,總之看見沈逸吞下斷腸散的時候心中異常焦急,下意識的便那麼做,那麼說了。
飛云勸道:“沒關系,過上一段時日便好了,師姐便當作是在外游歷罷了。”
蘇慕煙點了點頭,拉著飛云的手道:“金安不宜久留,過不久我便要去東城了,若有什麼事,你一定要告訴我,沈公子在東很有名,隨便一打聽便能將信送到了。”
飛云點頭道:“師姐你放心吧,我曉得,不過我覺得師傅說的有理,師姐不能把心思全放在一個男人上,來日他棄你如草芥,那便糟了。”
蘇慕煙頓了頓,搖頭道:“沈公子不是那樣的人。”
飛云也不知道短短時間的相師姐為什麼能這麼相信沈逸,心中暗道果然是不講道理,幸好沒有喜歡的人。
“咚咚咚...”
廂房外傳來敲門聲,飛云頓時警惕起來,蘇慕煙卻不擔憂,這廂房只有巧兒和沈逸會來,其他人是不會接近的。
蘇慕煙示意飛云先在帳幔后躲一躲,自己去開了門,見到的是巧兒不高不興的臉。
巧兒別過腦袋,也不看蘇慕煙,哼聲道:“爺明天要回東了,讓我告訴你收拾收拾東西。”
蘇慕煙微微一愕,孤而來,未帶外之,哪有什麼好收拾的。
天生聰穎的一想便明白了,沈逸這是在告訴馬上要走了,給一點時間,辦完想要辦的某些事,或是,讓考慮...
蘇慕煙心中溫暖,輕笑道:“謝謝巧兒,我知道了。”
巧兒哼了一聲,禮貌的福了福子便離開了,心想等到了東見到玉釵姐,定讓你自慚形穢,看你還敢不敢賴著爺!
“師姐,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在外面要多保重。”飛云走出來說道。
蘇慕煙點了點頭,看著多年相,同姐妹的飛云,輕輕擁了一下道:“你和師傅都要好好的。”
飛云也反手抱住蘇慕煙,兩人相擁良久才分開,從此便要分道揚鑣,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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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大亮,沈府之中一片繁忙景象。
“綁好,都綁好!”
“嘿!這麼大力氣,摔壞了你賠麼!”
將要帶回東城的東西抬出來時,阿福這里資歷最老的下人,當起了指揮家。
這次回東,沈逸可帶了不好東西,金安城的商鋪多不勝數,年節將至,沈逸便也大手筆的買了一堆好東西回去。
這一趟來金安收獲不可謂不大,賺到的銀子倒是其次,主要是沈氏錢莊站住了腳跟,與滄州市場的聯日益強烈,也引得不金安的商人前往滄州做生意,是大黃船沈逸已經購置了十條之多,現在從金安到滄州的水路上,大概沒有沒聽說過沈氏商號的人了。
“爺,年關將至,支取的人怕是會越來越多。”來送行的洪安在沈逸邊說道,作為沈氏商號的代理人,洪安將負責沈逸離開后商號在承郡的運作。
“沒事,該取就取,短時間資金減不要,關鍵是要保證信譽。”沈逸擺手說道,沒有縱橫商會搗,不會出什麼問題。
明年開春之后,既定目標依然是將沈氏錢莊的影響力再度加大,趁著朝廷還沒注意到,斂財是越多越好。
院子里大箱小箱堆了小山,阿福上前道:“爺,都整理好了。”
沈逸點了點頭,又囑咐了洪安幾句,隨后便離開了沈府,一行人往碼頭而去。
有自己的大黃船,沈逸也不用去那客船了,貨都搬上船之后,沈逸也帶著巧兒、阿福和蘇慕煙上了船。
向著送行的洪安等人揮了揮手,大黃船緩緩駛出渡口,在金安駐留了許久的沈逸,踏上了回家的路,那兒盡是盼著他的家人。
看看旁的蘇慕煙,沈逸心中還有些恍然的覺,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讓玉釵放心,結果這出來一趟就帶回去一個子,不知玉釵會怎麼想。
劉夫人定然會是高興的,天想著抱孫子的,兒媳婦肯定是多多益善,畢竟以沈家現在的條件,別說三妻四妾,便是再多的人也養的起。
廣陵江上風起浪涌,大黃船乘風破浪,沈逸站在船頭甲板,著浪奔浪涌,若有所思。
按現在的進度來看,沈氏錢莊下一站最好的地點便是京城,但是京城,是一個太過特殊的地方。
那兒遍地是權貴,應付起來怕不像滄州和金安這麼簡單。
“公子,當心著涼。”蘇慕煙從后頭走了上來,替沈逸披上了一件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