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劉夫人那回來的蘇慕煙來到了沈逸的院子,站在廂房前,聽著里面傳來似有似無的輕,臉頰微紅。
良久之后,沈逸整了整腰帶從廂房中走了出來,一眼便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的蘇慕煙。
沈逸臉皮厚無所謂,可后面走出來的玉釵面皮就薄了,狂風暴雨之下玉釵累的路都走不太直,一下被蘇慕煙看見,更是怯。
蘇慕煙目盈盈地了沈逸一眼,不與他說話,反而走上前對玉釵道:“公子常提起玉釵姐姐,慕煙甚是羨慕,總想著能讓公子這般記掛著的是怎樣的一位佳人,今日見了方才明白,如若我是男子,也一定每日將姐姐放在心上呢。”
沈逸見著蘇慕煙的模樣暗自點頭,這位置算是擺對了,倒省去了他許多事。
玉釵臉上還有余韻的.紅,被蘇慕煙這一說心中,搖頭道:“蘇姑娘過獎了,我本是沈府的丫鬟,只是爺不嫌棄,才有今日。”
“說起來,我與姐姐也同病相憐,自小便沒了父母,”蘇慕煙輕輕搖頭道:“姐姐便也不要喚我蘇姑娘了,以后我們便姐妹相稱吧。”
玉釵年長,又是沈逸第一個人,這聲姐姐無論如何都當得,玉釵抬眼看了一眼沈逸,詢問他的意思,沈逸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玉釵便輕輕點頭道:“那我便托大,喚你一聲妹妹。”
蘇慕煙和玉釵相的不錯,沈逸笑道:“你帶著在東城隨意逛逛吧。”
玉釵問道:“爺要出去?”
不愧是第一個人,一句話便能聽出沈逸的意思,沈逸點頭笑道:“我要去找一個人。”
玉釵馬上就明白了,點頭道:“爺且去,我會照顧慕煙妹妹的。”
沈逸要找的這個人,就是李天問李老頭了,之前李老頭曾告訴過沈逸他住在什麼地方,但沈逸一直沒曾去過,經歷了紅云會這檔子事,沈逸現在最想見的人就是李老頭了,關于紅云會和蘇玲瓏,有太多想知道的事。
因為蘇玲瓏的緣故,這件事沈逸認為最好還是不要讓蘇慕煙知道,玉釵也聰慧,幫著瞞下。
離開了沈府,沈逸在東城逛了一圈,沒見到李老頭,于是便坐著馬車去了城外,去李老頭居的那座山尋他。
山上雜草茂盛,山路倒是平坦,可見平常走的勤快,尋了好一陣,卻沒見到李老頭說的草廬,沈逸心中起了疑,難道是那老騙子蓋的,他本不住山上?
正疑之間,卻聽有林中驚鳥飛起,沈逸眉頭一挑,往山上趕去,穿了好一陣的林間路,突聞陣陣劍嘯,步伐更快,加速趕了過去。
行的近了才看見,林間一片空地,一人持劍翻飛,劍氣縱橫,冬季的枯樹都被引,悉悉索索地抖著。
葉南說李老頭是瀾滄劍圣,蘇慕煙又說他是天下第一高手,從這凌厲的劍法當中便可窺得一二,至當日那蔡斗的氣勢,比起李老頭要差的遠了。
沈逸剛走過來,那邊李老頭也停下了舞劍,凌厲的雙眼了過來,看的沈逸都是一驚,這是那個不正經的老騙子?
見是沈逸,李天問的眼神馬上變了,子一躍便到了沈逸面前,哈哈笑道:“道友,許久未見,怎麼還傷了?”
沈逸一呆,李老頭還真是眼尖,只看一眼便知道他了傷,輕輕了肩膀的傷,沈逸撇道:“別提了,在金安又到那紅云會,差點命都丟了。”
李天問似乎不知紅云會的畢竟,笑著道:“早勸道友平日里多多練習。”
靠,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一人吃飽全家不,老子還要賺錢養家呢!
沈逸暗自腹誹,擺手道:“關于這紅云會,我還有事想問問你呢。”
“哦?”李天問笑著道:“去老夫的草廬一敘吧。”
跟著李老頭左繞右繞的,又穿過一片林,這才看到了李天問那世外桃源般的草廬,沈逸暗自咂舌,難怪他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了,不過這李老頭倒還有些意境,將這地方打理的有模有樣的。
生火燒水,泡茶迎客,李老頭十分練,一點也沒有天下第一高手的樣子,待得茶泡好了,兩人坐在石桌旁,李老頭這才笑著問道:“道友有什麼事想問我?”
沈逸接過李老頭遞來的茶杯,隨意道:“你還真是有來頭,聽承的葉總督說,你還有個瀾滄劍圣的名號?”
李老頭并不避諱,哈哈一笑擺手道:“都是陳年往事啦。”
沈逸撇道:“放著大高手的名號不要,跑來東這麼個小地方算風水,你怎麼想的啊?”
李老頭搖頭道:“誒,道友此言差矣,道也是一門高深的學問,人活一世便學一世,歸結底這與練劍并沒有什麼不同,就像你一樣,放著高深的太極拳不練,卻要去做生意,這不是同一個道理嗎。”
草,以前沒見你這麼能說啊。
沈逸撇道:“葉總督想讓他兒子跟你學功夫,我看你閑的,不如就收了這個徒弟吧?這樣你也不用到騙...到算風水了,不愁銀子,多好。”
誰知李天問聽了這話,腦袋搖的像撥浪鼓般道:“不不不,教徒弟太麻煩了,還是現在這般自在。”
沈逸勸道:“那小子底子還不錯,有模有樣的,說不定能把你的武功發揚大呢?”
“老夫的劍法還用得著別人發揚大!?”李天問頓時吹胡子瞪眼道:“瀾滄劍法可不是誰想學就能學的!”
“是是是,你最牛掰,你無敵。”沈逸一陣無奈,雖然他是想幫葉雙凡一把,但收徒弟的畢竟是李天問不是他,他也不好強求。
沈逸又問道:“那你給我的那些籍,我能不能轉贈給他?”
李天問聞言笑道:“既然給了道友,那就是你的了,贈給誰又何須問我。”
沈逸點了點頭,頓了頓,接著看向李老頭道:“你認不認識一個蘇玲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