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句更不好聽的,如果今天贏了比賽的是幽雪,出事的是他們幽月,凌和擎這兩個老匹夫還不定怎麼樂呢。
清巖將兩個老頭子狠狠鄙視了一番。
擎氣的口疼,五年大比的確是簽了生死契,但打死他也沒想到幽月能贏了幽雪。早在今日前,他還在做夢幽月死、蒼悲痛絕、家易主呢!
“哼!大長老,五長老,老頭子我雖然不是家人,但也知道同族不可相殘的道理。但五年大比籤的到底是生死契,不知在二位眼中,是家的規矩大,還是五年大比的規矩大?”夜不尋抖了抖鬍子,開口詢問。
凌臉沉如水,心口氣的生疼。他能說什麼?說五年大比的規矩不如家大?公然藐視五年大比,他還沒那個膽子!
但是幽雪死了,若是讓幽月就這樣逍遙快活,他做不到!
太砰砰直跳,凌在心中迅速思索著如何能坑幽月一回。
“五年大比本就是戰場,若是玩不起,就趁早滾蛋。”輕飄飄的聲音傳來,帶著戲謔的笑意,聽得讓人渾發冷。
凌後背一涼,呆呆的看著主位上的人。
雲陌老神在在的擺弄著手中的杯盞,扭頭看向凌,微微挑眉,“怎麼?沒聽清楚?”
頓時,凌覺得一盆冰水從頭潑到腳,淋了個心涼。
他看著雲陌,張了張,臉一陣青一陣白。
其他人互相使了個眼,尊上這是什麼意思?
“尊上說的極是!”上霍眼珠一轉,連忙開口,“五年大比,生死有命,豈是世家家規所能擺佈?幽雪學藝不,又簽了生死契,凌大長老,你若是計較,未免有些輸不起吧?”
吳準心中訝然,驚愕的看著上霍,沒想到他竟然爲蒼說話。
他呆了呆,見上霍忽然扭頭看向自己,然後使了個眼。
吳準心思一,眸微晃,心中再不願,也不得不站了出來。
“上老哥說的在理,五年大比死傷無數,凌長老,怎的就你的孫是寶,別人家的弟子都是草嗎?”
“就是!耽誤了比賽的進程,你賠得起嗎?生死契簽下來是給你過家家的?”
“前幾日幽雪差點把一個世家弟子弄殘,人家不也是什麼都沒說嗎?玩不起就別出來晃,惹得人心煩!”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七八舌的指責起來。
凌的臉黑的沒法看了,他算是知道了,牆倒衆人推啊!
幽雪死了,大長老一脈的資本沒有了,其他人自然是見風使舵。不僅能趁機示好蒼,還能和尊上親近幾分。何樂不爲呢?
面對如此局面,雲陌滿意的勾了勾脣。
早就聽說幽雪那人和他家幽兒不對付,還有那什麼大長老,看著就來氣。
要是換作他,直接一掌,全都拍死。
“繼續比賽!”雲陌隨意一揮袖袍,心中甚是愉悅。
站在他後的泠風和驚雷默默的對視一眼:……
沉浸在中的男人啊!
……
幽雪死,凌和擎灰溜溜的走了。接下來的比賽,雖然也很彩,但是比起幽月的那場,了些熱和激。
鬱晨是第四組上場的,今日,他沒有召喚金足蛇。單憑一己之力,對抗護國公府袁文濤。
結局毫不讓人意外,袁文濤獲勝。
鬱晨釋然一笑,輕鬆的走下擂臺。他只有玄士七階,能夠進前十強,已是意外。若是再憑藉金足蛇獲勝,未免太過勝之不武。
“胖子,很厲害!”幽月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拳在鬱晨肩上用力一捶。
鬱晨咧笑了,“多虧了你。這下我能和你一起去七星了。”
兩人說話間,最後一場對決開始了。
上場的是無涯和南宮晨。
南宮晨一明黃勁裝,前繡著金龍圖案,一派貴氣凜然。反觀無涯,一白勁裝,頗爲簡單,卻不失氣度。那一淡漠的清冷,更給他平添了一份魅力。
在裁判的骨哨聲中,兩人很快就打了起來。
雖然南宮晨格有些剛愎自用,但畢竟是皇族出,修煉資源和環境在萬瀾國都是頂級,再加上他天賦不錯,又有名師指點,早在一個月前,已經進玄士七階初段。
而這一個月,南宮老皇帝又咬著牙把各種天材地寶都餵給了他,是讓南宮晨衝進了玄師二階。
這樣的實力若是放在尋常人中,也算是人中龍。
但很可惜,他遇上的是家的天才無涯。
無涯十七歲時就進了玄士七階,這幾年更是刻苦修煉,閉門不出。大比之前,四長老將自己的箱寶貝給了徒弟,又從二長老那裡搶來了幾粒破階的丹藥。
有了這些助力,無涯十分爭氣,一舉衝到了玄師四階中段。把四長老樂得見牙不見眼,大手一揮,將自己寶貝了多年的一階靈神風槍給了他。
神風槍,一階風屬靈。
無涯最擅長主攻擊,這桿風屬神風槍,彌補了他在速度上的不足。
幾個呼吸之間,無涯和南宮晨已經過了數十招。
圍觀的大家從最初的熱,漸漸變了沉默。
他們都發現了,無涯似乎在有意針對南宮晨。
前幾日的比賽中,無涯雖然攻擊力強悍,但下手很有分寸,從不輕易傷人。
但今日,他招招致命,手中的神風槍更是舞的虎虎生風,好像恨不得將南宮晨捅篩子。
看到這一幕,大家不由得懷疑,無涯難道和南宮晨有什麼過節?
並沒有!
若非說有過節,就是因爲幽月!
鬱晨和淵他們都清楚,無涯這是在爲幽月出氣。
這些年南宮晨做的太過分,旁人都看不下去。若是換做以前,無涯自然是不管的。但如今,幽月救過他兩個弟弟,經過這幾日的接,無涯更是對崇拜了幾分。現在,一看見這南宮晨,他就生氣。
生氣怎麼辦?當然要打哭他啊!
南宮晨的確快哭了,他的實力本就不如無涯,如今無涯又刻意針對他,招招下狠手,打的他渾傷痕累累。
“這傻子,爲啥不認輸啊?一會兒打的親孃都認不出咯!”鬱晨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幽月冷笑一聲,“南宮晨心高氣傲的,認輸?不存在的!”
鬱晨連連搖頭,忽然覺得有些慶幸。幸虧南宮晨當初不喜歡幽月,不然幽月若是嫁了他,實在是鮮花配牛糞。
嗯,還是雲大神更完。
擂臺上,南宮晨連連後退,無涯招招。
主臺上,南宮無奇臉上掛著假笑,眼底的暗沉幾乎擰實質。
反觀蒼,老神在在,看的興致,只差沒拍手好了。
衆人的目在南宮無奇和蒼臉上游來游去,氣氛頗爲詭異。
就在這時,無涯忽然一個橫掃千軍,將南宮晨整個人掀翻在地,四腳朝天。
“噗!”不知是誰,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南宮無奇的表瞬間裂,假笑掛不住了,眼中燃起了熊熊怒火。
坐在一旁的雲陌不著痕跡的掃了他一眼,視線重新落在無涯上,頗爲欣賞的點點頭,“不錯。無涯,不錯。”
南宮無奇:……
臉都綠了。
最後的比賽結果沒有任何懸念,無涯以倒之勢,完勝!
南宮晨是被人擡下臺的,一張臉腫了大包子,真的是親孃都認不出了。明黃的華貴錦袍撕了一條條,好似拖布一樣掛在上,被鮮染得目驚心。若是再仔細看去,那被破布條勉強包裹住的皮上,更是傷痕累累,一道道傷口深可見骨。
無涯是真一點也沒留,若不是顧及蒼和幽月的境,他只想讓南宮晨去找幽雪。
南宮晨也是苦,剛開始他覺得丟臉,不想認輸。到了後來,他很想認輸,但是無涯把他打的連哭都沒力氣。
幾個小廝小心翼翼的將南宮晨擡了下去,一路走,一路流,好不悽慘。
無涯贏了,他那極爲兇悍的攻擊更是贏得了大家的一致崇拜,也讓蒼和鬱晨等人狠狠的出了一口氣。
五年大比預選賽的最後一,在此正式落下帷幕!
明日,便是萬衆期待、令人熱沸騰的總決賽!第一名的王座究竟花落誰家,明日便見分曉!
……
夕暖黃的芒普照大地,橘紅的太已經下了半邊臉。
大家陸續從比武場離開,一頭扎進各個酒樓、酒館、茶館中,將今日的彩互相吹捧一番。
幽月隨同家弟子回到府,一路上,獲得了無數崇拜讚的目。
幽月今日的表現,好似一狂風,席捲整個城。
從癡傻兒搖一變,爲了玄師五階的高手,太不可思議了!
那擂臺之上的火紅英姿,被許多人牢牢的記在了心中。
比武場那個破舊的賭坊裡,幽月的名字上,玄晶幣更是以眼可見的速度增長。
而作爲攪這一切的中心人,幽月吃過飯後,跟隨蒼去了他的院落。
夕緩緩落下,一彎月懸於天邊。
天逐漸暗了下來,長廊四周,竹影幢幢,夜風吹來,帶起一陣清香。
幽月隨蒼後,向長廊盡頭走去。一路上,時不時有吃過晚飯的家弟子路過,紛紛向幽月投以崇拜的眼神。
幽月苦笑著回禮,蒼卻是笑得見牙不見眼,連吃撐的肚子都消化了幾分。
很快的,在蒼的帶領下,幽月來到了院子的最深。
這是第一次知道蒼的院子中竟然還有這樣一存在。
古樸的二層樓閣,灰撲撲的牆皮,多年被風雨侵蝕的斑駁。小樓的四周,一扇窗子也沒有,看起來已經廢棄多年。
幽月跟著蒼的步伐,擡腳走上樓梯。
木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發黴的味道和灰塵齊齊迎面撲來。
幽月咳了兩聲,嫌棄的揮了揮手。
“進來。”蒼道了一聲,拿出一顆夜明珠置於牆壁上。
幽月走進去,木門在後“吱呀”一聲,關上了。
在夜明珠的芒下,幽月看清了屋的陳設。
禿禿的牆面掛著灰塵,灰的地磚許久沒有打掃。偌大的房間中,只有一牀、一桌、一椅,極爲簡單。
幽月驚訝的環顧四周,挑了挑眉,“爺爺,這是……?”
蒼的眼神有些複雜,他悠悠嘆了一口氣,擡腳邁上樓梯,“跟我上來。”
幽月了鼻子,只覺得今日的老頭子有些古怪。
紅靴踩在木質老樓梯上,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聽的人頭皮發麻。
幽月甚至覺得,只要稍稍用力,這樓梯就會分崩離析。
走過了長長的樓梯,兩人來到了二樓。
二樓的擺設更加簡單,連傢俱也沒有,在屋子的正中央,擺著一個石臺,石臺上面放著一個長長的盒子。
幽月腳步一頓,著那盒子,心中忽然一跳。
“這是……”一個令人愕然的念頭,浮現出來。
蒼緩步走過去,背脊筆直的站在石臺前,恭敬的鞠了個躬。然後,緩緩出雙手,將盒子打開。
啪嗒——
清脆的聲音迴盪在房中,溫潤的紅,從盒子中散發出來,照亮了蒼的臉。
幽月看著那散發著紅的盒子,心臟跳的有些快。邁開步子,快速走過去,定睛一看——
漆黑的盒子中,一把長劍安靜的躺著。
長劍通呈紅,劍上寬下細,最寬的位置約有四寸。火紅的劍柄上,雕刻著複雜的圖騰,若是仔細看去,會發現這把長劍是一隻凰的形狀。
尾爲劍柄,爲劍尖,劍長三尺,散發著幽幽紅。
“這是劍。”蒼忽然開口。
果然!
幽月心中一震,紅脣微抿,這把就是家至寶,劍!
劍,是家老祖最寶貝的武,火屬二階靈。這在萬瀾國中,已屬上品。
當年,家老祖,也就是蒼的爺爺,正是用這把劍,開闢了萬瀾國家。
後來,南宮皇室得位,百姓安居樂業。家老祖將家給兒子後,便銷聲匿跡了。
有人說,他離開了萬瀾國,去尋找修煉之道。
也有人說,他未能功衝進玄王階,已然離世。
總之,衆說紛紜,連家弟子們也不知哪個是真。
在幽月的記憶中,並未見過這位老祖宗,甚至連他的兒子、也就是蒼的父親,也從未見過。而蒼也從未提起過。
如今,劍現世,是不是就意味著,家老祖真的已經不在了?
“劍是老祖宗的至,當年他在離開家之時,將此劍留了下來。從那以後,劍便了家至寶。”蒼幽幽開口。
而幽月卻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離開家?”
蒼一頓,點了點頭,“對,當年他離開了家。”
“後來呢?一直沒回來嗎?”幽月又問。
蒼忽然長嘆了一口氣,“在你太爺爺去世時,他回來了。不過後來……”
太爺爺去世?!
幽月心中一個激靈,爺爺的父親真的死了?!
爲何從未聽人提起過?
“爺爺,太爺爺的死,爲何我從未聽你提過?”
“提他作甚?”蒼臉一變,冷哼一聲,眼神頗爲複雜,“若不是他,老祖宗也不會……”
話說了一半,蒼張了張,最後只得一聲嘆息。
幽月眉頭緩緩皺起,難道家發生過大家不知道的事?
“陳年往事,不提也罷。該你知道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蒼僵的轉移了話題,將劍從盒子裡拿了出來。
“當年老祖離開時,將這把劍給我。他說,要我把它給值得的人。幽月,現在我把它給你,希你不要落了老祖和劍的名聲。”
幽月垂頭看著劍,緩緩手接過。
“爺爺,你把它給我,那其他長老那裡,該如何代?”
蒼聞言,冷哼一聲,“該怎麼代就怎麼代。你可知凌那幾個老東西眼饞了劍這麼久,爲何遲遲不搶?”
幽月挑眉,一臉疑問。
“因爲這劍上的制,只有我和老祖知曉。他們即便搶了去,也是一把破銅爛鐵!”蒼心中得意,眼角染上笑意,“老祖宗當年親自下的制,就是猜到了會有人心懷不軌。劍我有決定權,你無需擔心!好好使用它,爲家爭口氣!”
幽月看著劍,緩緩點下了頭。
……
深夜,幽月回到挽月苑中,將劍細細打量了一番。
“的確是個寶貝,以後若是能得到高階靈的丹,將它融進去,更能如虎添翼。”幽月喃喃自語了一番,隨手甩出幾個劍花,在月下甚是耀眼。
滿意的點點頭,幽月將劍收空間中,轉上了牀。
忽然,形一頓,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劍上的制是老祖宗下的,也就是說……他還活著?!”
若是老祖已死,他下的制必定早就失效。如今看這把劍,想來老祖一定還活著!
但是,人呢?
爲何從未在家出現過?
幽月晃了晃腦袋,只覺得箇中關係太過複雜。
還是睡覺吧。
大被一掀,眼睛一閉,一室安靜。
……
第二天清晨,幽月是被一陣敲鑼打鼓的鞭炮聲震醒的。
猛地從牀上坐起來,一臉懵的看著窗外模糊的人來人往,鞭炮聲好似在耳邊炸開。
“什麼鬼!”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推開,扶蘇和桑荷一喜氣的走了進來。
“小姐你醒啦?”
“小姐起牀洗臉啦!”
兩個小丫頭一左一右,把幽月從牀上拽下來,又是穿又是洗漱,打理的井井有條。
幽月:……什麼況?
一臉懵。
直到被扶蘇和桑荷推出房間,幽月終於看清了外面的形。
蒼、清巖、二長老等幾個關係較親的家人都站在院子裡,地上灑滿了鞭炮的碎屑,喜慶的紅襯得也燦爛了幾分。
“出來了出來了!快放炮!”
蒼大吼一聲,一個小廝激靈的跑到挽月苑門口,點燃了鞭炮。
噼裡啪啦——一聲聲脆響,把幽雪震得目瞪口呆。
開始產生懷疑,自己究竟是去比賽還是去嫁人?
“哈哈,這孩子,嚇傻了吧?”蒼好笑的咧開,拍了拍幽月的肩膀,“這是萬瀾國的習俗。五年大比總決賽那天,參賽者都要走這一遭,嚇走晦氣,迎來喜氣。”
幽月角了,輕鬆了一口氣。
原來如此。
既然是家人的好意,自然不會忤逆。按照蒼的安排,一步步走了流程,最後終於在萬衆期待中,前往了比武場。
今日的天闌比武場,比任何一天都要熱鬧。
大街小巷的人們,紛紛步伐匆匆,想要去佔一個好位置。
當幽月隨同家弟子進比武場時,觀衆席上早已經坐滿了人。麻麻的人頭看起來頗爲壯觀。
參賽區,也已經坐了許多人。大家見幽月場,紛紛向這邊看了過來。
幽月,在衆人眼中,也算是個傳奇人了。
幾個月前,還是個傻子。而如今,搖一變爲了萬瀾國前五強。
所以說,莫欺年窮。說不定哪個你看不上的小明,改天搖一變爲主宰你命運的神。
破舊的賭坊,原本掛在牆上的十個玄晶牌,如今變了五個。
上玉、幽月、袁文濤、無涯、吳羣,五個人的名字,在玄晶牌上熠熠生輝!
所有人都知道,能走到如今這一步,這五個人的前途,將會不可限量!
賭桌上,原本十個名字上堆疊的小山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五個大名,上面麻麻的堆著無數玄晶幣。
此時,仍然有人大把大把的將玄晶幣往外掏,砸在自己期待的冠軍上。
很快的,比武場各個區域安靜了下來。裁判們魚貫而。
幽月、上玉、袁文濤、無涯、吳羣五人,坐在參賽區的最前端。
一名裁判拿著一個竹筒走了過來。他將竹筒置於桌上,骨哨一吹,高聲開口。
“五年大比總決賽,實行打擂制度!”
“兩守三攻!形式不限!”
轟——!
整個比武場,好似忽然沸騰的油鍋,炸開了!
打擂制度,顧名思義,就是有人守擂,有人挑戰。
而兩守三攻,意思就是兩人負責守擂,三人負責攻擊。攻擊方若是贏了,則變守擂者。而原本的守擂者,則再也沒有機會進行角逐。
這種比賽模式,極爲隨意。若說公平,也是公平。但若說不公平,也是極大的不公平。
因爲沒有規定平均挑戰。
也就是說,兩人守擂,另外三人隨意挑選這兩人中的一個爲對手。若是這三個人同時挑選同一個人,同時攻擊,也不算犯規。
自然,有人會說,這不公平!人多欺負人!
但,戰場之上,本就是不公平的。你若有實力,大可以以一敵百!若是實力不夠,那輸了就是輸了,滾回家玩去!
如此簡單暴的比賽規則,讓大家的熱漸漸沸騰起來。
而各個世家的人們,臉上都流出擔憂之。
在裁判的安排下,籤時間到了。
竹筒裡有六隻籤子,兩支守擂,三支打擂。裁判們將籤子拿出來,給大家檢查一遍後,重新放竹筒,蓋上蓋子,猛烈晃。
很快的,竹筒落桌,蓋子打開,出相同的五支籤子。
“可以了,籤吧。”
幽月五人互相看了一眼,均站在原地沒有彈。
很快的,無涯第一個了。在衆人的注視中,他走上前,隨手了一個籤子,看也沒看就給了裁判。
“無涯,打擂!”裁判高聲大喊。
家人齊齊鬆了一口氣。
無涯淡定的回到椅子上,隨即,幽月站起了。
在衆人的注視中,穩步走到竹筒前,水眸一掃,出一個籤子。
翻開一看,挑了挑眉,勾脣笑了。
大家被莫名其妙的微笑搞得渾發麻,特別是蒼,恨不得親自替看一看。
“幽月,守擂!”裁判高喊。
“靠!”
“臥槽!”
“好手氣!”
有人驚訝的大,有人可惜的搖頭,有人激的大笑出聲。
家弟子一片哀嘆,恨不得把籤子塞回去,再幫幽月重新一次。
作爲當事人,幽月可以說是很淡定了。回到位置上,懶洋洋的坐下,還不忘嘆一句,“嘖,手氣不錯,一會兒讓扶蘇去幫我押一萬玄晶幣,賭我自己贏。”
衆人:……你這麼自,家主知道嗎?
在一片絕倒聲中,另三人也很快了籤。
最後的結果是:上玉和幽月,守擂!無涯、吳羣、袁文濤,打擂!
這名單一出來,蒼眼前一黑。
尼瑪吳家和護國公府,都和家有過節!特別是護國公府,可是殺子之仇啊!
蒼一臉憂心,很怕袁文濤和吳羣會同時選擇幽月。
……
幽月緩緩走上擂臺,一紅勁裝,在下分外奪目。
走到擂臺正中央站定,背脊筆直,雙手負於後。
這時,在一旁的擂臺上,上玉飄然而落。
幽月扭頭看過去,正好和上玉的視線對上。
一明豔,一淡雅,兩道視線在空中相。
上玉頷首點頭,幽月勾脣一笑,打了個招呼。
兩人就這麼並肩站在兩個擂臺上,頗有些同病相憐的意思。
在裁判的哨聲中,三名打擂者上場。
無涯沒有任何猶豫的走向了上玉的擂臺。而吳羣和袁文濤,互相看了一眼,齊齊向幽月的方向走去。
衆人‘轟’的一聲,一陣喧譁。
幽月雙手環臂,看著站在面前的兩個人,挑了挑眉。
“二位是想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上?”
袁文濤看著姿態輕鬆的,長眸微瞇,“吳兄先請吧。”說著,推到擂臺邊上。
吳羣也不推,衝幽月隨意抱了一拳。
吳家和家因爲清巖和吳倩的婚事,積怨已久。吳羣是吳倩的侄子,按理說,應該偏幫自家纔是。
但他一直對上龍那個姑父喜歡不起來,對清巖倒是有幾分欣賞。經過這幾日的接,對幽月也是另眼相看了幾分。
至於他的妹妹吳雪,他雖然疼,但卻也沒那麼是非不分。
但,對幽月的埋怨還是有的。
吳雪畢竟是姑娘家,吳羣責怪幽月太過斤斤計較。
他在心中嘆了一番,面上不顯,禮貌的頷首點頭。
“六小姐,得罪……”
話還沒說完,一個火紅的影好似離弦之箭,飛快衝了過來。
與此同時,渾厚的玄氣鋪天蓋地向自己落下,吳羣口一滯,作遲緩了幾分。
就趁這時,幽月素手翻飛,化爲虛影,落下一連串掌!
吳羣沒想到幽月會如此不按套路出牌,一時間被打的無力還手。
“無恥!”他大怒道。
幽月無所謂的輕笑一聲,一挑二,誰有心思跟你謙謙君子?管他什麼缺德損,贏纔是王道!
吳羣雖然被打的措手不及,但實力到底擺在那兒,很快就穩了下來。
他心知自己玄師二階的實力不如幽月,迅速喚出了武和契約。
一陣紫芒大盛,震耳的咆哮聲起,一頭大熊憑空而出。
大熊積巨大,好似鐵塔一般,渾覆蓋著紫皮,雙目赤紅,那巨大的熊掌甚至比幽月一個腦袋還要大。
五階玄!紫火雷熊!
紫火雷熊,擁有火和雷雙重屬。這頭更是即將步靈階,是吳家耗費了巨大人力才獵到的。
此一出,整個擂臺跟著晃了許久。
幽月看著那鐵塔般的紫火雷熊,莫名的有些心。同樣是雷屬,也不知這笨熊和玄冥狼比相差幾何。
不過想歸想,並沒有把小冥拿出來的打算。
畢竟,神太過刺眼,還是小心爲上。
吳羣站在紫火雷雄的頭上,快速向這邊衝來。紫火雷熊的雖然笨拙,但速度卻是很快,只是眨眼之間,便衝到了幽月前。
“小火!”一聲喝,紅大盛,小火從空間中滾了出來。
它的頭上掛著幾片樹葉,裡正吧唧吧唧的吃著東西,很顯然,剛剛正在吃東西。
品嚐食被打斷了,小火很生氣。
茸茸的小爪子一叉腰,小火‘吱吱吱’憤怒的了幾聲,小一張,一連串火球衝向紫火雷熊。
吳羣深知這些小火球的厲害,臉一變,立刻命令紫火雷熊離開。
然而,小火哪裡允許。
它一個閃,形一晃,眨眼間爬到了紫火雷熊的上。
一連串火球吐出來,紫的皮瞬間燒焦一片。
小火猶嫌不夠,鋒利的爪子飛,帶下一片紫。
幽月趁此機會,飛一躍,將吳羣從紫火雷熊上拽了下來。
吳羣心中惱怒,甩手一個暴擊,和幽月纏鬥在一起。
袁文濤站在擂臺邊上,一直沉默的觀察著兩人的況。
很快的,他發現吳羣開始敗落。
幽月的攻擊兇猛無比,招招下死手。最讓人在意的是,不知是跟誰學的招數,有些袁文濤本連見都沒見過。
此時,幽月一掌拍在吳羣的後背上,隨即化掌爲指,隨意在他上一。
吳羣上忽然一麻,險些沒有站穩。
幽月藉此機會,欺而上,幻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子好似無骨之蛇,詭異的擰到吳羣前,匕首鐵柱吳羣的嚨。
吳羣大驚,子向後退去,可幽月卻好似附骨之疽,隨而上。
吳羣被纏得一時沒了章法,手的作更加慌起來。
而另一邊,小火和紫火雷熊打的如火如荼,不可開。
紫火雷熊不愧是即將爲靈的五階玄,實力比之孫庭杉的帝王蛇,還要高出一籌。
而最讓人驚訝的是小火,雖然只是四階玄,但速度奇快,攻擊也極爲駭人。每每出手,必定見。
兩打的難分伯仲,吳羣又逐漸敗落,袁文濤臉一沉,心中微,躍然衝到臺上,手中長劍直幽月的後背。
霧草!襲!
衆人大驚失,破口大罵,太缺德了!
可袁文濤哪裡管別人說什麼,他飛而上,長劍直取幽月後背心口。
吳羣已然看到了袁文濤出手,他只是猶豫了瞬間,便欺而上,將幽月纏住,使得無暇分。
鋒利的長劍在下泛著冷,幽月的後背,完全暴在袁文濤面前。
袁文濤勾脣一笑,眼底暗漸濃,速度更是快了幾分。
在衆人的驚呼聲中,手臂一,長劍猛然一刺,直直刺了幽月的!
蒼‘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清巖的茶杯幾乎碎。家人臉一變,握拳。
雲陌坐於太師椅上,輕輕掃了一眼得意的吳家老爺子吳準,不屑的輕笑一聲。
長劍刺幽月的,袁文濤得意一笑。
而就在下一刻,他的笑容僵住,表開始裂。
面前的幽月,形漸漸變淡,最後化爲無數碎片,消散於空氣之中。
而在吳羣的後,一個完好無損的幽月,角勾著冷笑,好似來自九幽地獄的魔鬼。
袁文濤的眼睛驀然睜大,還沒來得及提醒吳羣小心。幽月的拳頭,便落了下來。
沖天一拳夾雜著屬於玄師五階強者的玄力,直直落在吳羣的後背上。
一口鮮噴出,花漫天而起。
刺骨的疼痛蔓延四肢百骸,吳羣一時愣住了。
幽月並沒有就此停住,小的拳頭化掌,雙掌齊落,一連串掌翻飛,帶著火紅的火焰。
華貴的錦袍被混沌火燒燬,小麥的皮散發出烤的味道。
吳羣猛然間一個激靈,終於清醒過來。背後的皮,劇烈的疼痛。
似乎到了主人的生命到威脅,紫火雷熊更加狂躁了。小火雖然積小,卻毫不落下風,將紫火雷熊纏得的。
袁文濤沒想到幽月竟然來了個金蟬殼,他甚至沒看清是如何逃的。
“想襲?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幽月輕蔑的笑了一聲,右手在虛空一握,抓過烈火鞭,猛然揮出!
赤紅火焰散發著灼人的溫度,渾厚的玄力洶涌而出。
袁文濤心中大驚,連忙向後退去,想要躲開幽月的攻擊。
然而他只有玄師五階,哪裡是幽月的對手!
啪——!
一聲脆響,烈火鞭落於袁文濤的上,頓時皮開綻!
袁文濤一疼,心中燃起熊熊怒火。
不識好歹的人!
心中大罵一聲,袁文濤忽的一個轉,手中長劍芒大盛!
同時,刺眼奪目的金芒忽然從他的炸開,一聲清脆嘹亮的長鳴響徹天際!
“唳——!”
金緩緩消散,一隻金的大鳥出現在袁文濤的頭頂。大鳥通覆蓋著金羽,雙翅堅如鐵,堅的鳥喙在下散發著點點寒。一雙鷹眼更是凌厲冰冷,不見毫人氣。
金翼鳥,四階金屬玄!擅長近攻擊!
在衆人的驚呼聲中,金翼鳥仰天長鳴,沖天而起,隨即俯衝而下,堅的鳥喙直衝幽月的頭頂。
而袁文修,則手握長劍,同吳羣一起,和幽月纏鬥起來。
“吱吱吱!”小火看到幽月被纏住,心中大急,個不停,火球更是吐得迅猛。
紫火雷熊的皮已然全被燒焦,紫熊徹底變了焦熊。
擂臺上,各異的芒織一片,耀眼奪目,卻又危險非常。
大家睜大了眼睛,盯著幾個人的影,不想錯過任何彩的瞬間。
而另一邊,無涯和上玉的打鬥,已經進了尾聲。
上玉如今是玄師六階,無涯並不是的對手。
不過,無涯並沒有草草認輸,而是藉此機會,試圖打破自己的瓶頸。
兩人互相抱拳,在裁判宣佈了比賽結果後,一臉淡定的走了下去。 wWW▲ ttκǎ n▲ C○
輸的一臉淡定,贏得也一臉淡定,唯有觀衆很不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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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字大章哈,一會兒還有一章。公子正在努力碼字中,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