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冥一個哆嗦,差點嚇尿了。
小小的兔子模樣的小傢伙可憐兮兮的一團,看起來好不委屈。
“你別嚇它!”幽月看不過去了,一個掌拍在雲陌上。然後,自己就愣住了。
什麼時候和這個男人這樣稔了?竟想也沒想就做出這樣親的作。
幽月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覺得掌心的溫度滾燙。
“幽兒?”雲陌說了幾句話,見在愣神,擔憂的低頭湊了過去。
男人上輕淺的海棠花香傳來,幽月眨眨眼,茫然的看著對方。
“你說什麼?”
雲陌角微揚,寵溺的了的腦袋,“在想什麼?如此神。”
“沒。”幽月搖了搖頭,迅速轉移話題,“你來這裡做什麼?”
“自然是爲了來看你。”雲陌曖昧的眨眨眼,語氣極爲不正經。
幽月眼皮一抖,拳頭差點沒忍住招呼在他臉上。
兇的瞪了他一眼,“說人話!”
雲陌挑眉,勾起脣輕笑出聲。
“最主要的目的,的確是來看你。不過,要順便理一些事。”
“一些事?和神蹟有關?”幽月問。
雲陌緩緩點頭,換了個姿勢斜倚在石階上,長肆意的開,墨眸中泛著慵懶魅人之。
“我要去神蹟解決一個禍害。”他低聲說,低沉悅耳的磁音中帶著冰冷的殺氣。
禍害?
幽月驚訝的挑挑眉,“你和這神蹟有何關係?”
雲陌眉心微皺,苦惱的想了一下,斟酌片刻才緩緩開口,“嚴格來說,這神蹟是我一個手下敗將的。當年我殺了他後,不小心讓他創造的空間流了出去,裡面有他飼養多年的一隻兇。此次神蹟大開,那畜生說不定會跑出來。恰好我來看你,便順手解決一下。”
幽月睜大了眼睛,太砰砰直跳。
在大家眼中,神蹟是非常神的存在,是普通人無法的神。從古到今,能夠被稱爲神蹟的,要麼是天地所孕育的奇寶,要麼是遠古所留下的蹟,再有就是傳說中的大能殘留的寶藏。而無論是哪一個,在衆人心中,都是遙不可及的。
幽月曾經在書上了解了一些曾經出現過的神蹟,無一不是機緣重重,令人心生嚮往。最重要的是,這些神蹟蘊含的威力,本不是九幽大陸的修煉者們能夠抗衡的。
在普通人眼裡,能夠擁有這樣威力的人,簡稱爲‘神’。
而如今,雲陌竟然堂而皇之的告訴,能夠創造神蹟的‘神’,是他的手下敗將!這可就有點厲害了!
幽月瞠目結舌的看著雲陌,忽然想起當初蒼對說過的話。蒼說,這位尊上的修爲無人知曉,有人猜測他並非九幽大陸之人,有可能來自天域。
但,此時,幽月卻對這話產生了懷疑。天域的確高手如雲,但能夠打敗一個創造出神蹟的人,雲陌的實力也絕非天域所存在的!
艱難的嚥了咽口水,“雲陌,我有個問題。”
男人笑得極爲風,“幽兒想問,我自然有問必答。”
幽月乾的扯了扯角,眼睛在他上來回掃了幾圈,尷尬的笑了一聲,“我想問,您今年貴庚啊?”
雲陌:……臉唰的一下黑的徹底。
幽月心虛的了鼻子,眼睛四瞟。當初蒼說,尊上之所以被九幽大陸所敬仰,是因爲幾百年前,九幽大陸出現了一次重大危機。最後是尊上以一己之力,拯救了整個九幽大陸。那談笑間平一切的姿,讓所有人爲之嘆服。
如果按照蒼的話來說,雲陌幾百年前就已經存在了,而且修爲極高。
幽月大膽的猜測一下,雲陌能打敗創造出神蹟的‘神’,說明他也是一個神一般的存在。古往今來,有如此能力的,怎麼也得一千歲以上吧?說不定還要更老……
一想到自己面前坐著的是一個一千多歲的‘老人家’,幽月就有點不自在了。
回想一下自己對雲陌的態度,似乎有些不敬老啊……
憂心匆匆,不斷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爲,勵志要做一個尊老的好青年。
而云陌,準的捕捉到的眼神,那目就好像在看蒼一樣!
於是,尊上大人就崩潰了。
人生中最悲哀的事是什麼?
不是‘你站在我面前,卻不知道我你’,而是‘我想睡你,你卻把我當爺爺’!
雲陌看著幽月越來越崇敬的目,覺得他若再不做點什麼,就真有可能多個‘孫’了。
“幽兒。”他忽然開口,喊了一聲。
幽月眨眨眼,“您說。”
這個‘您’字,好似一把小刀,的雲陌心口窩子直疼。
他一臉沉重的了心口,卻見一臉純良的看著他。
不知怎的,他忽然就覺得,自己被戲弄了。
“幽兒?”雲陌不確定的又喊了一聲。
幽月眼睛一亮,“您說!”那聲音,特別脆生。那態度,特別積極。
雲陌心中頓時就笑開了。
壞丫頭!
暗暗磨了磨牙,男人忽然興起了惡趣味。
他出手,修長的手指勾住小巧的下,向的臉了過去。
他定定的著,深邃的墨眸中帶著笑意。
“幽兒。”
“您說!”
“乖,祖宗。”
“……”
你妹的祖宗!你咋不上天呢!
幽月小臉一黑,磨了磨牙,再也裝不下去了。
一掌把男人的手打掉,屁一擡,挪得離他遠遠的。然後瞪圓了眼睛,惡狠狠的看著他,一臉‘我超兇’的表。
雲陌笑得風至極,連眼梢都染上了濃濃的愉悅。
他斜倚在石階上,看著氣鼓鼓的模樣,心甚至愉悅,連日來趕路的疲憊,一掃而空。
“生氣了?”他歪頭笑看著幽月,墨眸中的芒溫繾綣。
幽月翻了個大白眼,沒有說話。
雲陌好笑的看著,忽然從石階上站起來,走到面前,蹲了下去。
“乖,是我錯了,不生氣了好不好?”他出手,寵溺的了的髮,眼中是膩人的溫。
幽月被他哄得心尖一,那點小鬱悶瞬間就一掃而空。
誤人!
在大上掐了一把,忍著痛強行移開眼睛。
“我本來就沒生氣。”哼唧了一聲,傲的撇過頭,十分心。
雲陌無聲的笑了,心知小傢伙彆扭要面子,也不再多言。
石中一時間靜了下來,氣氛卻一點也不尷尬,空氣中流淌著淡淡的溫馨。
幽月靠在牆壁上,著外的月,漸漸涌上一疲睏。
就在這時,一連串細碎的腳步聲響起。
“吱吱吱!吱吱吱!”一道火紅的影‘嗖’的一下衝進裡,一頭砸進幽月的懷中。
幽月被砸的險些岔氣,痛苦的翻了個白眼。
“吱吱吱!”小火手舞足蹈的著,同時用力向外扯著的服。
“怎麼了?慢慢說。”幽月穩下來,“是上家有靜了?”
小火用力點點頭,小爪子在石階上一砸,砸碎後撿起一塊石頭,在地面上比比劃劃。
幽月看著那鬼畫符似的畫面,眉頭擰了一個疙瘩。
無語的了眉心,覺得有些無能爲力。無奈之下,準備醒在角落裡呼呼大睡的小·語翻譯·冥。
“它是說,上龍單獨從上家離開,和別人深夜頭。”這時,雲陌緩緩開口。
幽月一怔,驚訝的看著如世獨立的男人,“你懂語?”
雲陌挑挑眉,“這有何難?”
幽月:“……”一來自古代學霸的深深惡意。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轉頭問小火,“上龍和別人深夜頭?”
小火‘吱吱’了兩聲,點了點頭。
這三更半夜的,上龍不好好睡覺,跑出去嘚瑟什麼?
一看就有問題。
幽月瞇了瞇眼,擡起下衝小火一揚,“帶我過去。”
……
小火帶著幽月和雲陌二人,很快就來到了一湖邊。
這裡距離上家歇腳的地方並不遠,走路也只是需要一盞茶的功夫。看來,上龍夜見他人,似乎並沒有太過瞞。
幽月跟著小火,很快就發現了上龍的影。迅速躲到一大石後面,探出頭去。
此時,上龍正和一名著白錦袍的男人相對而立。那男人背衝著幽月,看不到長相。不過從背影和站立的姿勢來看,這應該是個錦玉食的富家子弟。並且,修爲還不錯。
幽月了耳朵,屏住呼吸,想要聽清他們說些什麼。
“龍兄請放心,此次行絕對保,除了我與家主之外,再無他人知曉。”那人的說話聲順著風傳了過來,能聽出年紀不算太大,應該在三十歲左右。
“文兄辦事,我自然是放心的。這次神蹟非同小可,我們兩家還要互相幫助纔好。”上龍含笑著說。
“那是自然!以你我兩家的關係,定當齊心協力,共創輝煌。不過,那個家……”
“家?”上龍怪氣的笑了一聲,“此次神蹟之後,家,將不足爲據!文兄只管靜靜看著就好。”
“既然龍兄這樣說,那在下就靜待佳音了。”
兩個人意味深長的對視一眼,沉沉的笑出聲來。
幽月躲在暗,聽著兩人的談話,眼皮不自覺的抖了幾下。
看著那白男人的背影,猜到了對方的份。
上龍和那神人很快就離開了,幽月帶著小火和雲陌回到了山裡。
“幽兒,你可發現了那人的份?”雲陌坐下來,看著皺眉沉思的。
幽月點點頭,“若我猜的不錯,那人應該是吳準的大兒子,吳文。”
吳文,是吳家家主吳準的長子,也是吳羣和吳雪的父親。這個人野心頗大,修煉天賦也不錯,但是心智卻不夠,心也太過沖。
吳文的妹妹正是吳倩,他算是上龍的大舅子。
當年,清巖和吳倩的婚事被毀,吳文在其中可是起了不作用。
今晚,吳文和上龍深夜面,幽月並不奇怪兩人的關係,但是比較在意的是他們口中提到的神蹟。
既然吳家知曉神蹟之事,上家爲何不與他們合作,反而跑來家聯合?
以吳家和上家的關係,這樣做未免有些蹊蹺。
幽月又想到上家主提出兵分兩路,難不就是爲了和吳家匯合嗎?
那等到神蹟開啓之時,他們又會如何對待家?
幽月只覺得所有事都著蹊蹺,吳家和上家的舉,太奇怪了。
“小火,你來。”咬了咬脣,從空間中拿出紙張和一個小拇指細的竹筒,然後在紙上寫了幾筆,捲起來放了竹筒當中。
“將這個給八長老,一定要快。”
“吱吱吱!”小火了幾聲,將竹筒咬在口中,絨絨的大尾一甩,一溜煙跑走了。
幽月皺著眉看著小火離去的方向,有些心事重重。
“你擔心上家和吳家使詐?”雲陌問。
幽月瞇起眼睛,眼底浮上一層薄冰,“家如今如履薄冰,不得不防。”
如今,家重回四大家族之首,實力突飛猛進的同時,卻也樹大招風,讓人忌憚。且看五年大比剛結束,護國公府的袁天哲堂而皇之的堵在宮門口,就能看出家如今的地位是多麼招人恨。
此時,任何況都有可能讓家傾然崩塌,必須步步小心。
現在,宮老皇帝南宮無奇病倒在牀,三皇子南宮晨被在府,大皇子南宮烈掌權,讓家了一個勁敵。
但,其他三大家族和護國公府虎視眈眈,都在等待家出破綻,好藉此機會咬上一口。
幽月不得不防。
不過現如今,讓最在意的,是上龍說的話。
他爲何如此肯定神蹟之後,家將不足爲據?
難道他們準備在神蹟口設下埋伏?還是在進神蹟後對家弟子出手?
“這不可能。”雲陌聽了的想法,立刻否定了,“此番神蹟我最瞭解,即便集結吳家和上家的力量,也沒辦法打開口。他們必須要和家合作,集三方之力,才能達到目的。”
幽月皺了皺眉,“那上龍說的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準備在神蹟對家手?”
雲陌搖了搖頭,“這種可能非常小。進神蹟口後,能量波會將大家衝散到不同的地方。能夠同時相遇的機率太小,即便上龍真打的這個主意,也不可能將家盡數消滅。”
說著,他頓了頓,“更何況,你別忘了,此次神蹟只能維持兩日時間。時間迫,能不能尋得到機緣還未可知,吳家和上家又怎會將時間浪費在家上?”
雲陌這樣一說,幽月也覺得這兩家還沒傻到這份上。但,他們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的眉心擰了一座小山,俏臉上覆蓋了一層愁容。雲陌見此,心中微疼,手上了的眉心。
“別擔心,不管什麼謀,我會護家無憂。”他輕聲說,眼中有溫潤的暖意。
幽月一怔,男人的指尖微暖,在的眉心上,使得的皮涌出一麻。
愣愣的看著他,耳邊迴盪著他剛剛說的話。
護家無憂……
“雲陌,”幽月忽然開口,定定的看著男人,神複雜,“你爲何對我這麼好?”
爲什麼要一次次的幫我?
爲什麼要不顧疲倦的來看我?
爲什麼用一世無憂來寬我?
幽月定定的注視著雲陌,不傻,這個男人對所做的一切,早已不是‘有所圖’,也絕非‘只是朋友’。那晚的曖昧旖旎,打破了兩人僅剩的僞裝。即便遲鈍如,也覺察到了什麼。
山中,安靜寧謐,夜風徐徐而來,漾起一陣海棠花香。
月朦朧,雲陌定定的看著滿心疑的,暗的墨眸漸漸染上了繾綣魅人的笑意。
“幽兒,我爲何對你這麼好?”
幽月抿了下脣,“爲何?”
“因爲,”男人彎下,近的臉頰,深深的著,“我心悅你。”
“幽兒……我心悅你。”
男人低沉而磁的聲音,緩緩流這夜之中,語調中的寵溺和溫,幾乎要將幽月溺死於其中。
猛然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瞪著男人,耳邊嗡鳴一片。
雲陌見這副模樣,無奈的笑了一聲。他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勾住小巧的下。
“幽兒,這個答案,你可滿意?”他低著頭,深深的進的眼底。那一片清澈的眼中,是震驚,是疑,是迷茫。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男人緩緩低下頭,雙目中唯有那紅的脣。
微涼的薄脣在脣上蜻蜓點水般劃過,帶起兩顆心一片慄。
的脣很,雖然只是蜻蜓點水,卻也讓男人心神盪漾。
雲陌的眸漸漸變得暗沉,著幽月下的手,微微。
“幽兒,這天下,我只想要你一人。”
咚!咚!咚!
心跳再一次失控,幽月愣怔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心底好似有什麼正在破土而出。
脣上還殘留著男人微涼的溫度,凌厲如,竟然在這一刻並不反這個吻。
我心……悅你……
簡單的四個字,卻讓的心尖又狠狠了幾下。
幽月抿著脣,閉了閉眼,試圖將心中的慌和怪異下。
深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眼,已是一片清明。
“雲陌,我……”話剛出口,卻又啞了聲音。該說什麼?我也喜歡你?
幽月從未想過之事,上一世,是在刀刃上的兵王,每天都要把腦袋拴在腰帶上。從小就和一羣男孩在泥坑裡爬滾打,大家從未將當做一個姑娘。
後來長大了,的彪悍狠辣更是讓一衆兄弟爲之佩服,但,從未有一人對說過,我心悅你。
幽月接的是尖兵訓練,在這些訓練中,沒有人什麼是喜歡,什麼是。
後來,來到九幽大陸,擁有了親人和朋友。周旋於各大勢力之間,只爲了幫助蒼保住家一世安穩。
不再是單槍匹馬,但卻仍然衝在最前面。
從未想過,會有一個男人強勢的的人生,無條件的幫助,袒護,甚至跟說,我心悅你。
他爲了,當著滿朝文武胡言南宮晨亡國克妻。他爲了,將金足蛇送與最好的朋友。他爲了,當著整個萬瀾國,偏幫蒼。他甚至說,會護家一世無憂。
這樣的意,幽月不是不。
但,對他的心意,究竟是怎樣的?
幽月不懂喜歡,不能確定。
第一次接,除了迷茫,便是惶恐。惶恐的讓想要退避。
心搖擺不定,一隻溫暖的大手忽然將的手牢牢握住。
幽月睜開眼,迷茫的看著雲陌。
“幽兒,你不必驚慌。”男人牢牢的握著,墨眸中藏著一片深邃,似乎可以包容的一切。
他含笑的看著迷茫的,脣角勾起一抹寵溺至極的淺笑,“幽兒,我等你,等到進你的心爲止。”
水眸狠狠的晃了一下,幽月的整顆心,似乎沉浸在了酸和甜之中。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眼中的霧氣用力下。
“雲陌,”緩緩開口,聲音沙啞,“若有一日你我心,我幽月此生、決不相負!”
------題外話------
尊上:幽兒,我心悅你。
幽月: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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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還有更新哈,別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