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瑜然看到對方這麽快就變了臉，覺得有些好笑，不過也都一一答應了。
甚至沒有提醒對方——你剛剛不是才說的大人嗎，怎麽又變餘氏胭脂了了？
——算了，反正這也是一錘子買賣，以後跟也沒關係了。
從餘氏胭脂鋪離開，葉瑜然還有些淡淡的惋惜——其實跟餘掌櫃合作得愉快的！
雖然這個餘夫人不怎麽樣，但是說句實在話，葉瑜然覺得餘掌櫃好的。
之前跟餘掌櫃打道的時候，就是因為覺得對方是個實在人，所以才放心合作。
隻可惜忽略了一件事，隻記得關注餘掌櫃的人品，就忘記關注他夫人是個什麽樣的人了。
哦，對了，離開的時候，葉瑜然還像聊天一樣，試探的問起了那個“錢老夫人”。
大概是胭脂方子到了手，餘夫人心極好，也沒有了那麽多戒心，說道：“什麽錢老夫人？就是他爹的一個小妾，抬出來過什麽壽辰，其實就是想多收一份送禮。”
“也不想想那是什麽人，有幾個會真的會準備一份好壽禮？也就一個意思，意思意思。”
……
葉瑜然問道：“錢家其他人，不用準備壽禮嗎？”
“準備呀，怎麽沒有準備？靜還大著呢，全家上上下下都在準備這件事，想要辦一個大的。”
餘夫人話裏的意思，就是錢家就喜歡撈這種偏門。明明老太太早死了，還扶正了一個妾室出來過大壽，就為了圖那些壽禮。
但葉瑜然覺得不對，既然餘夫人這麽“鄙視”錢家，幹脆不跟對方往來就是了，卻又顧慮對方跟京中的關係，不得不好好的準備了壽禮，前麵拜壽，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就那麽短短的一個接，葉瑜然也算是看出來了，雖然餘夫人有點心眼，但是的心眼埋得比較淺。
若是閱力深一點的人，完全能夠看出來，甚至猜到心裏在想什麽。
就葉瑜然自己，從來不覺得自己是“聰明人”，也不覺得自己能夠為“執棋人”，可依舊從餘夫人這裏得到了不訊息。
連都不是“聰明人”，那能夠被看穿的餘夫人又是哪一種呢？
上揣著一千兩銀票，葉瑜然準備到大潤財錢莊換點碎銀子。
已經在心裏盤算好了，這一千兩銀票來得正是時候，完全可以趁著春耕結束，夏閑的時候，趕把家裏的房子給立了。
一家那麽多口人，一直在那麽一個小院子裏，就是自己也覺得得慌。
留下500兩銀票沒，其他的全部換了小額銀票，以及碎銀子、銅板若幹。
從大潤財錢莊一出來，葉瑜然就覺自己被人跟蹤了。
葉瑜然：“……”
這小不會是大潤財錢莊養的吧？
要不然，一看就是鄉下老婆子，本沒錢的樣子，小怎麽會盯上？
葉瑜然變得謹慎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後躥出一個人，從後麵撞了一下。
葉瑜然條件反的捂了裝著銅板的小包，有那麽一瞬間的後悔：我應該帶著朱三一起來的。
“豹哥，不好了，小斧子被人給打了。”
那個撞了葉瑜然的人，衝到了前麵，拉住了一個有些吊兒郎當的中年男人。
豹哥看了葉瑜然一眼：算你運氣好！
葉瑜然心頭一震：豹哥？
連忙向了這個男人。
這才注意到，豹哥跟那個“小”打了好幾個眼神。
葉瑜然不知道那個暗號是什麽意思，但“小”藏到人群中，不見了。
豹哥就像在街耍著玩的閑漢，看上去有點不著調，但微出來的胳膊藏著的痕跡。
肩比較寬，後背有些厚。
大概，這就是為什麽他個頭不高，並不瘦弱，卻給人一種“壯”的覺吧。
葉瑜然甚至猜想：他應該很會打架，而且最近才剛打過，因為他的手背上有道剛剛結疤痕的舊傷。
豹哥麵無表地問道：“在哪裏？”
“在那邊。”那人指著一個方向，道。
“走。”
豹哥拋下葉瑜然，就跟著這個人走了。
人群中，有好幾個人在，遠遠的跟在後麵。
葉瑜然遲疑了一下，決定跟上。
豹哥趕到的時候，幾個年輕人正揪著一個半大的小子在揍。
他衝過去，就給了領頭的那人一腳：“打死，居然敢打我幹兒子，也不看看馬王爺有幾隻眼睛。”
“娘的，他老子東西，老子打他怎麽了？”那人被踹在地上，還有些不服氣，爬了起來，就跟豹哥打在了一起。
之前跟他一起毆打小斧子的人，其中卻有一個認出了豹哥，臉頓時就變了。
他趕拉住了其他想要衝過來幫忙的人，小聲道：“那是豹哥。”
其他人跟著變了臉：“豹哥？！”
跟著，就想要跑。然而不等他們跑掉，那幾個隨豹哥過來的人，直接將他們幾個給團團住了。
“他一個小孩子，你什麽了？教訓他一頓就是了，你這是往死裏打啊？”豹哥毫不手，手握拳，拳拳落到那個上，不帶半個空。
那人原以為自己個子高一些，還有一戰之力，卻不想真正手了之後，對方力氣極大，沒有幾下，自己就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他有些狼狽，手擋住自己的腦袋。
“——”
豹哥再次一腳，將他給踹翻掉了。
“打啊，你不是很能打嗎？繼續打啊——”豹哥走上前去，又是狠狠一腳。
那人痛呼。
“想在這條街上混，眼睛放亮著點，我豹哥的人，也是隨便什麽人能夠的？”
“豹哥？！”那人這才知道，眼前這人是誰，嚇了一跳，“對不起啊，豹哥，我真的不知道是你。”
“要知道是你，我肯定不敢手了。”
“豹哥，你饒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
他痛哭流涕，掙紮地趴起來，想要抱住豹哥的大，跟他道歉。
豹哥躲開了，沒讓他抱：“別把你的鼻涕抹到我服上，我這服還是錢家賞的，你要弄髒了，我找誰賠去？”
那人嚇得趕放開了手：“豹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記住你說的話，讓我再到下次，直接廢了你的。”豹哥踩住了他的一條，威脅。
他嚇得連忙表示，沒有了，再也沒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