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聖樂團的人的不敢置信與擔驚怕相對，金樂團的人卻是神抖擻，眉飛舞。
“喲，先前是誰說我們的指揮是冒牌貨來著？現在可睜大狗眼看清人家究竟是不是真的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誰的樂理纔是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聖樂團的人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卻是連半個字都不敢多說。
金樂團的人終於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沈大師驚疑不定地看著顧瓷，還是無法相信顧瓷的老師竟然真的是覃老爺子。
那麼他先前用長輩的口吻教育顧瓷的那些話了什麼？
笑話？
想著，沈大師的臉上就是一陣青一陣白的。
一時之間，他的臉難看到了極點。
他仍舊僵的站在覃老爺子的旁邊，卻頭一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還是覃老爺子看向了他，“剛纔你率先說了我家顧丫頭，還說不務正業？”
那個時候覃老爺子就已經到了，隻不過離得還有些遠，隻聽到了幾句，記住了這個聲音。
沈大師艱難地張了張口，想要解釋什麼，最終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覃老爺子冷哼一聲，“剛愎自用！”
沈大師的臉一白。
明明是個在外也算是聲名顯赫的音樂大師，此時卻被訓的愧萬分，半個字都不敢說。
“這事，你必須給我徒弟一個代。”
沈大師連忙道，“顧小姐想要什麼，可隻要我能夠拿到，就一定會拿出來作為補償。”
顧瓷也冇什麼想要的，剛好掃到一張落在地上的五線譜，便隨口道，“樂譜吧。”
沈大師眉頭一皺，心裡已經在想著顧瓷是想要什麼價值的樂譜了。
冇過一會兒，他開口，“我這裡有一份斯托大師生前親自手寫的樂譜總稿，就當做給顧小姐的賠罪禮吧。”
斯托大師，西州信仰時期著名的響樂作曲大師，他的樂譜一字千金，是現代不可多得的珍藏品，也對樂團演奏有極大的幫助。
見此，覃老爺子的臉才緩和了下來，雖然像斯托大師的樂譜手稿這樣的珍品，他自己就有很多，但是老爺子也知道，這樂譜對於沈大師來說確實珍貴，也算是誠意滿滿了。
見到覃老爺子滿意，冇有再追究的意思，沈大師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又連忙道，“譜子就在我那邊，我馬上就讓人取過來，送到您手中。”
說著，沈大師就當著老爺子的麵打了一個電話。
而顧芷然的臉卻一下子難看了起來。
沈大師先前跟說過，這個樂譜總譜原本是要給用來參詳學習的。
可是現在，這個樂譜的總譜卻是直接落了顧瓷的手中！
顧芷然垂下的手的握了一個拳頭，渾繃，這才堪堪抑製住了心中的怒火。
聖樂團的人也全都呆住了。
原本上午流的時候，沈大師就已經跟他們說過，樂譜也會讓他們一同參詳學習。
可是現在，就是因為他們先前對顧瓷的嘲諷，這麼珍貴的樂譜就隻能直接送人了？
而且……他們這一次準備的樂章就是來自於斯托大師的這一樂曲！
倒不是因為其他，而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如果金樂團在拿了那個樂譜之後，將曲目改斯托大師的樂章，那麼他們就會撞上。
到時候，一邊是有著斯托大師手稿參詳思想，並且有著覃老爺子加持的金樂團的演奏，另一邊則是他們這一個還冇能進琴協的指揮帶著的演奏……
想想都知道，到時候一個天一個地，對比會如何的慘烈！
他們可是已經準備了快一個禮拜啊！
現在卻是直接不能用了！
想想聖樂團的人越發覺得不甘心，可是在覃老爺子麵前，卻是一個字都不敢說！
事實上，沈大師在說完之後便察覺到了不妥，立馬就後悔了。
隻是話已經說出口，冇有再挽回的餘地。
再如何後悔，沈大師也隻能著頭皮打電話讓人將他為了顧芷然能夠順利的融樂團而找來的樂譜拱手送給顧瓷。
沈大師知道他的人將樂譜送來還需要一段時間，便恭恭敬敬的對著覃老爺子道，“老爺子您是不是還冇有用餐？我們在這訂了最大的包廂，不知能否賞臉一道？”
覃老爺子看向顧瓷。
顧瓷則是看向了方澈。
一時之間，方澈隻覺得寵若驚，一個不留神就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其實我覺得大可不必……我們也訂好了包廂的，兩看生厭的人一起吃多倒胃口，實在是犯不著啊……”
聽了這話，聖樂團的人臉都有些不好看。
要不是老爺子就在這裡，他們是真的恨不得上前將方澈這個小子給打一頓！
兩看生厭是真的兩看生厭，但是什麼做倒胃口？
還能不能好好的說話了？
覃老爺子都忍不住覷了方澈一眼。
這小子……耿直啊。
“既如此，就不打擾了。”
沈大師忙說冇有的事。
而且事實上兩個樂團都定了最大的包廂，本就是對門，現在把門一開，跟一起吃……差彆也不是很大。
若非說差彆的話，那就是金樂團的人吃的津津有味，飯桌上氣氛異常熱烈。
而對門的聖樂團則是氣氛冷清，甚至都有人筷。
顧芷然坐在主位旁邊，邊的笑容都有些僵。
看著原本準備的十分緻的菜肴，卻提不起任何去吃的興趣。
這，原本是請樂團的人吃的第一餐，也是為了融樂團而做的最初準備。
可是現在……一切全都毀了。
聽到對門傳來的嬉笑聲，顧芷然不由自主的看過去，究竟顧瓷也是坐在主位的旁邊，和一樣的位置。
隻是……兩邊得到的待遇卻是天差地彆。
顧芷然方纔聽的，這還是金樂團的人，主請的顧瓷……
正這樣想著，一道帶著些許討好的男聲出現在了門口。
“真不好意思，打擾你們聚餐了，我是凱文，聽說你們樂團還有在招人……”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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