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君羨起,更洗漱梳妝,沒有就昨天的事做解釋。
等一切恢復正常,小丫鬟自然也會正常。
“昨夜回來前,聽說離王遇上刺殺,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狀似無意的,君羨道。
綠荷又被驚了一下,視線在君羨臉上轉了轉,沒發現異常,這才慢慢把提著的心放下來,自從在定州看過大軍回朝,小姐對離王就格外關注,現在也沒變。
看來昨晚那些瘋狂的舉,只是個意外。
“離王遇刺的消息,一早在京中傳遍了,奴婢剛還聽下人議論,好像離王府那邊傳出消息,說是皇上帶醫連夜上門為離王醫治,不過況不太好,說是離王……命在旦夕。”
說到命在旦夕,綠荷又觀君羨表,將聽到消息之后乍然流的震驚、擔憂看在眼里,心里更定了幾分。
這真的是家小姐,應該沒錯。
君羨卻是怎麼也坐不住了,讓綠荷給自己梳了個最簡單的發髻,就起往外走去。
“小姐,你又要去哪!”綠荷傻眼,頭飾耳環什麼的都還沒佩戴,往日小姐可不這樣,出門總要先將自己打扮仔細了,至也要佩戴一兩個首飾。
今日急這樣是作甚?
沒得到回答,只聽到腳步聲匆匆遠去,綠荷咬咬,終是追了上去。
是小姐的丫鬟,無論如何,都得跟在小姐邊才行,否則教夫人知道了,定是要打罰的。
這次君羨學乖了,先去尋了傅夫人,請了個安,然后提起要去離王府探。
“你一個兒家的,去離王府作什麼?離王是男子,你湊上去豈非教人說閑話?”傅夫人一口拒絕。
“母親,兒昨日魔怔了,溺水醒來腦子里混混沌沌的,做出縱馬出府的荒唐事,后來在紫蘿巷巧遇離王,是他幫兒止住了驚馬,不然我哪里還能好好的坐在這里。”君羨低眉斂目,照著腦中殘存的記憶碎片,做出傅泉平日在傅夫人面前聽教的樣子,“大大小小,這也算是救命之恩,今聽聞離王遇刺,于于理兒也該去探一下,不然事傳出去,別人不得說兒忘恩負義麼。”
“就算要去探,讓你爹去即可。同在朝廷為,分屬同僚,你爹去探最是合適不過,屆時別人也挑不出什麼錯來。”
怎麼這個傅夫人如此油鹽不進,君羨心底急得冒火。
照的子,有人敢這麼攔著,一掌就能把人劈暈了。可是現在不行,兒打親娘,天打雷劈啊!
借用了別人的殼子,總不能讓別人再為承罵名不是。
君羨混是混,還沒忘恩負義到這種程度。
耷頭耷腦離開傅夫人的主院,轉到后花園,坐在一石凳上,君羨雙目呆滯。
綠荷是跟了一路了,憋了很久,才小心翼翼的問,“小姐,你現在又在作甚?”
眼睛無神的瞥了綠荷一眼,斷定這個不是訴說心事的好對象,君羨不打算搭理,“你下去給我沏壺熱茶,端些糕點來,起床沒吃東西,得肚子疼。”
綠荷立即退下。
等人一走,君羨就站起來,走到后花園墻角下,目測墻的高度,分析自己翻墻的可能。
沒有仙力,沒有力,拳腳功夫還在,可是沒什麼用,翻不了墻。
循著墻走一路,最后終于在一墻角,發現了枝椏展出芽的槐樹,君羨笑了。
等綠茶端著熱茶跟糕點來到后花園,石凳上已經空無一人。
離王府跟傅府不在同一條巷道,但是距離也不算遠,皇城周圍這一片,全是達貴人的府邸,聚集在一起,雖然分屬好幾條巷子,實際上里外并沒有多遠的距離。
君羨是一路疾走過來的,到了離王府附近的拐角,看著那道近在眼前的大門,君羨扶墻彎腰,歇了好久才直起子。
小姐的力,差得都不想提。
在君羨一步一步靠近離王府的時候,九天之上,異象突生。
司命一如往常,躺在大殿中的長榻上,閉著眼睛,哼著仙樂調,殿中滿室茶香裊裊。
小日子悠哉得不行。
尤其是,從此以后,再不怕小花仙過來施暴,這一點讓仙心極好。
畔勾起笑,還沒來得及展開,有金驟然在殿亮起,穿眼簾。
司命一驚,睜開眼睛,即看到古木架上一卷筒筞,乍現的屢屢金,轉瞬即逝。
眼底閃過驚異,探手將筒筞隔空取來,飛快打開,待看清上面所寫,臉大變。
“怎麼會這樣!”
這,這是要攪九天的節奏啊!
合上筒筞,司命神變得凝重,即刻前往九天殿。
“天君,天君,大事不好啊!”
九天殿后殿,天帝坐在寒玉圈椅上,仍然怒氣未消,怎麼都想不到,君羨為了下凡,竟然敢只往墜下臺下跳!
九天出了個無視天規的混不吝,顯得他這個天帝的威懾力,很是不足!
這時候乍然聽到司命大呼小的聲音,怒氣上臉,“司命仙君,如此大呼小何統!”
“天君,臣下有事稟報,大事,關乎九天的大事!”此時此刻,哪里顧得那許多,司命沖進來,將手中筒筞呈上去,“天君請看,這是下界景離的筒筞,上書其一生氣運,本來他該在八月十四日遇刺亡,可是現在……”
天帝聞言,怒氣逐漸斂起,打開筒筞,越看,臉越沉,最后手執筒筞往地上一摔,“荒唐!簡直荒唐!筒筞既定的命運不可更改,為何景離的命還能延續,甚至再次危及九天!”
說到后面,聲音已近咆哮。
只見摔落地上,展開來的筒筞上寫著——
靖武帝二十二年八月十四日,于京中紫蘿巷遇刺,斬殺盡刺客,負重傷差點隕,獲救。
八月二十八日,景離心大變,戾氣凝結,魔封印初解!
靖武帝二十二年十二月,率軍滅北夷,流河。
靖武帝二十四年,率軍平南蠻,流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