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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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債游戲?

季扶顯然被勾起了些興趣, 背靠著沙發歪頭看,靜待下文。

陸白卻怔了片刻,覺得自己說錯了話, 懊惱道:“抱歉, 是我太心急了……這, 這件事放最后談,咱們先聊聊天吧。”

想一出是一出,沒有半點邏輯, 男人表了點不耐,又看陸白自顧自倒了一杯酒:“那我先自罰一杯……”

癮還大!

季扶一把拿過的杯子, 危險地瞇了瞇眼:“落落, 不要故弄玄虛,有話直說。”

陸白的手還停在半空中,詫異了數秒, 又沖他出盈盈的笑:“這麼急做什麼?你今晚的時間不都屬于我麼?”

他略略意外, 但很快反應過來, 將陸白杯里的酒喝完:“好, 我今晚的時間都屬于你。”

看來今夜就是要裝,要與他調, 他便順著,看又要作什麼花樣。

陸白卻收斂了笑意,凝視了他半晌,才開口道:“扶,這次見你,是因為有幾個問題困擾我很久了, 希你能給我答案。”

季扶,做了個繼續的手勢。

“為什麼你在想娶一個人的時候, 要用這樣的手段呢?”

陸白垂下濃的睫羽,雙手握著,“周到提前三年籌謀,滿足我父親無休止的賭癮,最終以巨額債務作為籌碼。”

頓了頓,強忍著聲音中的意:“我就值得你這樣費盡心機嗎?”

季扶沒有馬上回答,沉默了須臾,將兩人的杯子里都倒上了酒,又將其中一杯推到面前。

“落落,我沒在這件事上費盡心機。”他目坦然而平靜,“一開始,我只是無意為之。”

“……是嗎?”

陸白卻不信,懷疑地揚起眉梢。不是三歲小孩,季扶若沒有提前謀劃,事怎會一路發展這樣,如今又怎會困頓在這段婚姻中,無法

可他似乎并不想做多解釋,晃著手邊清冽的酒,安靜

“好吧。”陸白嘲弄地笑了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又道,“咳……那,下一個問題。”

喝得這樣直接猛烈,像只求速醉,一口氣堵在口憋了許久,才微微了口氣。

季扶這回并未阻攔,而是隔著臺桌靜靜坐著,直到陸白呼吸順暢了一些,重新抬起了微潤的眼眸。

“你說,我一開始就是你的選擇。那倘若我父親并未欠債,你手中也沒有這一千萬的把柄。”

咬了咬紅,目灼灼:“……你打算如何娶我。”

季扶沉默了片刻。這個問題,還真的及到他的盲區了。

在結婚之前,他從未對其他過心思,也沒有追求任何人的經驗,當初一心所想,就只是把陸白占為己有。

他自覺喝了手中的酒:“我不知道。”

陸白不由怔愣,顰眉道:“你不知道?”

“是,我不知道。”季扶放下酒杯,不下眼底一迷惘,“因為我本就沒有想過。”

這些年他太忙了,部奪權和集團擴展幾乎耗費了他所有力,直到與林家即將聯姻的流言在圈傳得沸沸揚揚,他才意識到要迅速解決自己的婚姻問題。

而那個時候,陸白正好達到了可以結婚的年齡。

一切都剛剛好。

“但我很確定。”季扶勾了勾,目坦然地盯著陸白,“陸白,無論有沒有這一千萬,你終究都會是我的太太。”

“得到你的方法,有很多。”

他墨黑深邃的眼眸,是那般自信而涼薄,陸白瞳孔微,在震之余幾乎控制不住脊背的抖索。

是啊,還不夠了解季扶嗎?

本不懂什麼是,連掠奪都如此漫不經心,所作所為,只為滿足自己殘忍又變態的獨占

半晌過后,陸白收起了眼底的慌角勾出一清淺又譏諷的笑意。

“好了,我沒有問題了。咱們下一個環節吧。”

說著,刻意向前傾了些許,一只纖細的胳膊撐在臉側,由于酒的緣故,雙眸宛若橫波瀲滟。

口雪白的了些紅,一點點往下蔓延。

季扶漸深,微微翹起角:“說吧。你想玩的,到底是怎樣的游戲?”

要玩什麼游戲?

陸白好整以暇地撥弄著手邊的酒杯,并不急著正面回答。揶揄地看了他一會,明知故問:“這段時間,你過得舒心嗎?”

季扶一僵,臉瞬間沉得發青。

是,他要的是溫的小妻子,而不是終日籌謀著心思,時刻準備與他離婚的人。陸白無法得逞,卻也因此讓他每天都過得極不痛快。

會被的一舉一如此牽心緒,是季扶始料未及的。

而此時此刻,陸白那洋洋得意的模樣,簡直像一只魚得逞的小貓,太狡猾,將季扶冷若冰霜之下的心煩意看得明明白白。

不僅如此,還刻意這樣半遮半掩地說出來,作為接下來談判的籌碼。

見男人沉默不語,目生冷地盯住了自己,陸白又笑道:“別這樣看著我呀,我說過,你想要什麼樣的人,我最了解。”

季扶要能聽他擺布,以他為尊,知趣識時務的人,但又不能太過無聊,最好能得清他的秉脾氣,會嗔,會癡,還會恰到好的撒賣萌。

以他對人的耐心,換一個的確太麻煩了。

“二叔,不如這樣。”輕笑著,將兩人的酒杯都倒上,將其中一杯遞給他,“我們做個易,你若是滿意,就免去我的債務。”

季扶英俊的臉毫無表,也不肯接,語氣淡淡道:“什麼易。”

陸白聳聳肩,無所謂地放下手中的酒:“我做回你的好太太。”

季扶微微一滯,眼譏諷,慵懶地靠上沙發:“不免去債務,難道你現在就不是我的太太了?”

“是啊,是。”笑得嫵,微微咬著紅,目中盡是勾引,“可我現在心不好,不想哄著你了,除非,你愿意答應我的要求。”

酒窖里是暖黃的聯排燈,男人看到籠罩在暖黃的線中,肩線著迷人的澤。

頭翻滾了一瞬:“……若我答應了,你想怎麼哄我,嗯?”

陸白不答,只是淡淡笑著,似乎一切盡在不言中。

季扶明知這又是謀算中的一環,心口卻的,似有排山倒海的洶涌,不由自主地被這人的提議吸引。

可甚至不必深思慮,便知這是一個陷阱。

他冷笑了一聲,諷刺道:“一千萬,陸白,你哪來的自信,把你那裝腔作勢賣得如此金貴?”

“錯了錯了。”陸白輕輕擺手,一板一眼地糾正他,“金貴的,是季先生您的心

巧舌如簧,幾乎有些無賴,卻又輕而易舉地將他看得徹。季扶不語,眼神卻愈發深暗,這種失去了掌控權的覺讓他極為不悅。

陸白顯然捕捉道了這一縷危險,又識趣地收起了臉上的放肆,低喃道:“扶,哪有一對夫妻,是靠債務來維系彼此的關系呢。”

“……”

垂下了濃的長睫,表和語氣都很誠懇:“不用著急,只要你同意了這種還債的方式,我可以等,等你真的高興了,再大發慈悲也不遲。”

“我厭惡這種金錢脅迫的覺,它讓我很不舒服。”

此時此刻,的眼神純粹得讓人心疼,又真摯得讓人塌心。季扶了片刻,淡淡道:“等債務被免去了,你還鬧著要離婚嗎?”

陸白怔了怔,抬起頭看他,半晌后回答:“那時候,主權依然是你的。”

——撒謊了。

可當務之急,是要讓季扶放下戒備。

兩人靜靜對視著。季扶的視線由最初的審視,考量,漸漸集中在紅潤人的上,最終翻滾了另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緒。

須臾后,他勾了勾掌心,啞聲道:“落落,到我這兒來。”

陸白看出他眼中的,勾笑了。

知道,易達了。

可這波瀾不驚的笑中暗藏了多與忍辱,也只有自己知道。

沒關系,還有時間,慢慢來。

只要知道季扶肋,只要勾得他真正了心,就能夠真正地摧毀他,全而退。

依言乖乖過去,卻沒有坐在男人側,而是直接坐在他修長的大上,雙手摟住了他的脖頸。

接著俯下,微著主吻上他冰涼的薄

季扶呼吸瞬間急促,眼眸中略過一抹失控的異,他一只手箍住纖細的腰肢,迅速奪回主權,仰頭狠狠親上這許久未嘗過的紅

還真是讓人……食髓知味。

持續的吻讓兩人氣息凌難抑,季扶卻突然停下作,握住陸白雪白的脖頸,微微咬牙:“所以,你現在已經是在哄我歡心了,是嗎?”

陸白一頓,接著笑得嫵異常,著他的耳廓道:“是啊。你喜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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