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雁看了一眼蘇柒若,今日邊沒有那兩位護衛,也沒有小皇子,心頭不由得一跳,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
“承蒙殿下開恩,給了下那逆子一個機會,下本該早些來給殿下請安的,可又覺得自己犯了大錯,這才在府里反省了些時日,還殿下恕罪。”
“文城主大仁大義,實乃我華國之幸。”
蘇柒若似真似假地夸了一句,文雁那一直不安的心才靜下來幾分。
“下汗,家中嫡出中只有小兒一人,平時下及夫郎便對他多慣了些,卻不想那孩子在外頭竟惹出這樣大的禍事來。
承蒙五殿下和皇子殿下寬仁,下激不盡。”
“文公子年歲也不算大,文城主日后好好管教就是。。”
蘇柒若懶得與說那個文清幽的事,那樣刁蠻任的孩子是一點兒都不喜歡。
凌昱珩也是養長大的,骨子里有些頑皮,偶爾會捉弄捉弄谷雨。
可他心地善良,古靈怪,與那惡毒的文清幽完全不同。
“下之前不知殿下到了玉城,未曾過來拜訪,心中實在有愧。”
文雁這才說到了點子上,就是想問問這位五殿下是什麼時候來的,來玉城所謂何事,準備哪天走。
但這話又不好直接開口去問,只能一點一點的套。
“本殿子有些不太爽利,帶人出來尋藥,正巧路過玉城住些時日,無意叨擾,文城主無需在意。
至于本殿在此之事,還文城主保。”
蘇柒若并不希有人來打擾,這話說得還算直白。
文雁心中暗喜,面兒上卻是故作擔憂道:“殿下病了?
不知殿下所需何種藥,下這便派人去尋。”
既是來找藥,那應該待不了多久就走了,便也無需太過擔心。
還好今日走了這一遭,以后便不用日日記掛著要來給這個祖宗請安了。
蘇柒若眸子一閃,輕笑道:“不必麻煩文城主,本殿出京時母皇和皇姐給了不人,相信很快就能尋到。”
說罷,還適時地咳嗽兩聲,看那樣子并不像裝的。
文雁心頭一,還好懂得伏低做小,沒有與這位祖宗明著干。
皇上和君后疼五皇,就連太也一向讓著這個妹妹,若離京,邊的人定然不會。
文雁本來還想著若是被這位五皇發現城郊的那些院子以及自己做下的那些事兒,便想法子讓這個人消失。
如此看來,還真不能輕舉妄。
若是五皇在玉城出事兒,定也逃不掉。
現在就只盼著這個小祖宗找到藥了趕走,別留在這兒嚇人了。
“下本還準備在府為殿下接風洗塵,可殿下既是不愿意讓人知曉,下便只能怠慢了。”
文雁這話倒不是客氣,這一趟過來本就是想請五皇去府上赴宴的,可聽五皇的意思,八是不了。
“文城主的心意本殿領了,至于旁的,日后有機會本殿再與文城主一醉方休。”
說罷,蘇柒若又咳嗽兩聲,嚇得文雁急忙起告辭。
“既是殿下有恙,還是好生歇著的好,下就不叨擾了。”
“文城主慢走。”
看著文雁離去時的腳步匆匆,蘇柒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隨后便又冷了神。
這是怕自己在的地盤上出點兒什麼事兒被訛上嗎?
這個文雁膽子如此小,又是怎麼敢做出那些喪盡天良的事的?
“來人,將這些東西都送去小公子的院子。”
看著文雁送過來的那些東西,蘇柒若也沒什麼興趣,只是覺得這個文雁心思多,知道投其所好。
這些東西幾乎都是送給男子的,拿這些過來,一是為了借凌昱珩討好自己,二也是為了之前兒子撞傷了凌昱珩的事道歉。
一份禮辦兩件事兒,是個會打細算的。
正坐在琴邊著的凌昱珩聽到腳步聲抬頭去看,便見管家帶著人送了好多東西過來。
“這些是什麼?”
凌昱珩睜著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看向管家問道。
“回公子的話,這些是小姐命老奴給您送來的。”
當著秦夫子的面兒,管家也沒有直說這些東西是文城主送的。
見凌昱珩心思早已飛到了那堆東西上,秦夫子也沒繼續困著他非要彈琴。
“那便先歇半個時辰吧!”
“謝謝夫子。”
凌昱珩高興地道了聲謝,便歡喜地去看恩人姐姐又給他送了什麼東西去了。
他自小錦玉食什麼都見過,對那些金銀玉并不興趣。
可這些禮是恩人姐姐送的,那便不一樣了。
“這麼多簪子!”
凌昱珩忍不住咂咂舌,那小木箱子打開,各式的簪子便映眼前,看的人眼花繚。
一旁的小喜也看呆了,但一想到平日里小姐待公子的寵溺,便又覺得這些東西與那些寵相比也不算什麼了。
“小姐疼公子,公子便收著吧!”
凌昱珩從那些簪子里翻出一雕了白蓮的白玉簪,雙手捧著來到了秦夫子面前。
“夫子,這個送給您。”
秦夫子是他的長輩,平日里恩人姐姐雖然也了束修,可他卻從未給秦夫子送過什麼。
如今有了這些東西,他便可以借花獻佛了。
“這……”秦夫子一怔,手指蜷了蜷,看著那蓮花玉簪卻沒有收。
“夫子高潔,與這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正好相配,您就收下吧!”
凌昱珩幾句話竟誤打誤撞地說到了秦夫子的心坎兒上了,如此,這簪子他必須得收下。
“多謝珩兒。”
秦夫子一向淡漠的臉上難得的多了幾分溫度,那雙勾人的眸子盯著手中的玉簪,不知在想些什麼。
凌昱珩又去選了金燦燦鑲著寶石的簪子送了小喜,小喜歡喜得差點兒哭出來。
公子待他可真好,這樣貴重的東西竟然舍得送給他。
“好了好了,你服侍我這麼久也辛苦了,送你簪子而已,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
凌昱珩分出去兩簪子后,便人將剩下的東西都放進了西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