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兒晚上留下來和父后一起睡吧,我們父子倆好好說說話。”
君后不舍得兒子離開,便想讓他留下來住。
“好。”
凌昱珩也沒拒絕,他正好也有許多話要與父后說呢!
他想告訴父后他的恩人姐姐有多好。
他想告訴父后,他有多喜歡。
“既是如此,那兒臣便先告退了。”
凌崇泓還要去找玄晏先生,不好多待。
“朕與你一起走,讓你父后和珩兒早些歇著。”
皇上也跟著起,又囑咐了幾句才隨兒一道離去。
“你瞧著那位五皇如何?”
才一出門,皇上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
“回母皇旳話,兒臣覺得那人甚好。”
“如何說?”
凌崇泓便將凌昱珩的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皇上,還坦言了自己的誤會。
“若當真如此,那孩子倒是個好的。”
皇上幽幽嘆了口氣,的幾個兒中,又有哪個能有那般心思,愿意從棒底下救下一個臭烘烘的小乞丐呢?
若只比心善這一點,的兒們不及華國皇帝的孩子。
“云淡風輕,寵辱不驚,著實難得。”
為皇卻不爭權勢,實屬難得。
這事兒也是凌昱珩告訴的,能將到了手的功勞眼睛都不眨地讓給自己的皇姐,的這些妹妹們可沒一個人能夠做得出來。
“既然是你弟弟的恩人,那便請玄晏好好為瞧瞧,缺什麼藥材盡管去太醫院拿,務必要將人治好。”
“是,兒臣這便去尋玄晏先生。”
……母二人在岔路口分開,皇上看著兒離去的背影,眼底浮現出幾分慈。
這個太也不錯,是非分明,孝順懂事,也是難得。
“剛才太是不是說那位五殿下中毒了?”
皇忽然朝后跟著的寧子問道。
“是。”
寧子躬應道。
“即是如此,這接風宴擺不,待子好了后給擺個送別宴好了。”
皇上勾一笑,不拿兒子的聲譽做文章,只說華國五皇前來求醫,也沒人會多言什麼。
既然連太都說那孩子好,那定然是個不錯的。
若是兩國聯姻,豈不是喜上加喜?
“圣上仁善,若玄晏先生當真能解了那位五殿下上的毒,華國皇上心里定也是激您的。”
寧子自小跟在皇上邊,最是清楚皇帝的心思。
如今四國鼎力,皇上這是想要借此機會與華國好了。
皇上擺擺手:“朕也無需的激,畢竟是人家先救了朕的兒子在前。”
只當是還了這份恩就好,但是兩國素來沒有什麼來往,若因此而能與華國接近一二,開放邊境商貿,豈不是兩全其的好事兒?
華國盛產兵,夏國又多米糧,若兩國聯手,便再無所懼。
其實這個念頭已經在心里很多年了,一直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契機。
機會這不就來了嗎?
至于聯姻之事……君后定然不舍得小十三嫁去那麼遠的,正好十一和余家的婚事還沒有定下來,如此便將十一嫁去華國,把十三留在邊,什麼都不耽擱。
看著皇上的步子輕快了不,寧子便猜到了皇上心不錯。
也不知道皇上這是又打上了誰的主意。
玄晏先生與皇家頗深,尤其是君后,二人自相識,關系一直不錯。
在得知是華國五皇救下了十三皇子后,他毫不猶豫地便應下了太的請求。
凌昱珩窩在君后懷中,將自己自離宮后的生活一一說給了君后聽,毫無瞞。
君后心疼地掉了好幾回眼淚,最終只有抱住兒子,細細著他的存在。
“我兒苦了。”
君后心中固然怨恨凌希行,但也沒打算現在就去收拾他。
便是要他死,也得等他失去了最想要的。
死不可怕,死不瞑目才可怕。
“父后,姐姐真的很好。”
凌昱珩口中的姐姐自然不是在說太,君后也聽的明白。
“是,明日父后便請宮來,好好謝謝。”
君后抱著兒子的手不由得一,男子大多十四便要定下親事,再過一個月他的兒子便滿了十四歲,很快就能嫁人了。
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將兒子嫁去華國,那實在是太遠了。
君后是過來人,又豈會看不懂兒子的心思?
但他不舍得。
“姐姐中毒了,不能飲酒,不能吃辣,父后明日要膳房將飯食備得清淡些。”
凌昱珩閉上眼睛前,還不忘囑咐道。
“父后記下了。”
君后慈地應下,凌昱珩才滿足地睡去。
看著以往什麼都不心的兒子如今竟會主說起這些,君后心中五味陳雜。
天意弄人,這孩子的子他最是清楚,若是執意拆散他們,他怕是也不能同意。
但若是將兒子嫁到華國去,君后實在是舍不得。
他一生只得一一兒,兒一出生便是太,一直養在皇上邊,與他并不算親近。
這個兒子才是他一手帶大的,是他的心小棉襖。
讓兒子遠嫁不舍得,傷了兒子的心也不舍得,君后實在是為難。
明日且先看看那孩子再說,若他們二人實在有心,他也無意要棒打鴛鴦。
君后最怕的是自家兒子一廂愿,徒增悲傷。
凌昱珩這一晚上睡得并不安穩,他以往也時常會陪父后睡覺,可昨兒晚上竟認床了。
早上睜開眼睛看著那金黃的床帳,嚇得他差點兒跳起來。
“怎麼了,珩兒?
是做噩夢了嗎?”
君后起輕輕著兒子的后背,關心道。
凌昱珩搖搖頭,他只是害怕與蘇柒若的相識會是一場夢。
“時辰還早,再睡會兒吧!”
君后心疼兒子趕路辛苦,想讓他多歇歇。
“不睡了,等會兒玄晏先生要去給姐姐看診,珩兒要與他一起過去。”
凌昱珩說著就從床上挪了下去,想要招呼外頭的人進來侍候。
“你才剛剛回來,今兒便不要出宮去了,晚上不是就要請進宮來用膳了嗎?”
君后也跟著起了,親自拿了裳替兒子穿上。
“不行,姐姐中毒時日已久,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