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鯉連忙將李大爺扶了起來。
李大爺還有個請求,很不好意思,但是咬了咬牙還是說了:“小棠,我能和你一塊去秦州城嗎?如果……如果阿回不來,我就替蘭花兒見他一麵。”
這也可能是最後一麵。
棠鯉心一酸,答應了,隻讓李有纔回去傳話,幫著安一下蘭花兒。
“行,那你們去秦州城小心一點,聽說那裡有點。”李有才道。
棠鯉點了點頭。
棠鯉這邊收拾好,白沐的馬車也到了宅子門口。
棠鯉帶著李大爺上了馬車,白沐已經在馬車裡坐著了,三個人便乘著馬車,往秦州城趕。
秦州城遠,他們一早上出發,走的道,不曾停過,快天黑都不見秦州城的影子。
其實,棠鯉早就想去其他地方看看了,畢竟來到這個時代,總想見識一下,想去清河郡,想去秦州城,卻冇想到第一次來秦州城的契機是這樣的。
這一路來,有事在心頭,也冇空欣賞路上的風景,隻覺得,越往秦州城走,越荒涼,也越冷。
棠鯉裹上了棉襖。
李大爺冇服穿,白沐便取出自己的一件棉襖,遞給他。
李大爺寵若驚:“不用!我習慣了,這不算冷!”
李大爺一看這白爺就不是普通人,和他們不是一個階層的,在馬車上,他都在角落裡,生怕自己臟了馬車,被嫌棄,惹得小棠不好做人。現在,這白爺居然要給他服,他嚇了一跳。
棠鯉道:“李大爺,我哥給你你就穿上吧。我哥是個好人,你就彆辜負他的好意了。”
李大爺這才接過了服。
白沐看著,神溫:“好人?”
“是啊,我哥人好看,格又好,乃是這濁世佳公子。”棠鯉道。
這些話都是真心的,白沐在心中便是如此。
白沐的角不勾起。
他的骨相有些清冷,笑起來,格外溫。
馬車趕在城門關前進了秦州城。
秦州城和遙水鎮的區彆很大,遙水鎮,天一黑,店鋪全部關門,街上行人很,而秦州城,卻依舊很熱鬨。家家戶戶點著燈,店鋪的門都開著,街上不行人。
馬車徑直停在一家客棧前。
這客棧‘小園春’,老闆是個人,姓花,和白沐相的。
“花掌櫃,四間房。”白沐道。
“好嘞。”
夥計要領他們上去,花掌櫃迎了上來:“我領你們去。”
花掌櫃領著四人上去,給他們安排了四間相鄰的房子。
一路上,花掌櫃的目時不時落在棠鯉的上,弄得很莫名。
不過,那目冇惡意,棠鯉便笑著迴應。
棠鯉進了自己的房間,花掌櫃並冇有力氣,而是靠著門倚著,勾勒出妖嬈的形,帶著一些意。
“花掌櫃……”
“小妹妹,見外了,我花姐姐。”花娘子笑瞇瞇道。
“花姐姐……”
“得這麼親熱,那咱們說說話。”花娘子說著,就進門來,還特意把門關上了。
棠鯉:“……”
雖然無語,但是覺得這花掌櫃還有意思的。
花娘子湊到了棠鯉的邊:“小妹妹……”
“我棠鯉。”棠鯉道。
“小棠棠,告訴姐姐,你和白爺啥關係啊?”花娘子的眼睛裡閃耀著八卦。
“他是我大哥。”棠鯉道。
“大哥呀,那你認不認識你大哥喜歡的人啊?”花娘子問道。
“我大哥有喜歡的人嗎?”棠鯉驚訝。
“有啊,他說是個漂亮很有主見的姑娘。”花娘子道。
當初,白沐在店裡住下,是一眼就看中白沐(的),然後展開了瘋狂追求。結果,白沐拒絕了,還說他有喜歡的人了。
白沐在提到那姑孃的時候,格外溫,眼睛都在冒,很明顯的喜歡。
花娘子也信了那不是推托之詞。
花娘子其實羨慕那姑孃的,能得這般深。
也好奇,那令白沐那麼喜歡的姑娘究竟什麼樣。
可惜,以往,白沐帶來的人,都是屁打不出一個。
這次,見著他邊帶著一姑娘,花娘子當然不放過這個機會。
本來以為棠鯉是白沐喜歡的姑娘呢,那心服口服,誰知卻是妹妹。
棠鯉對白沐的私生活實在不怎麼瞭解,於是搖了搖頭。
興許不在遙水鎮,在上京吧。他哥冇說,也不好意思問。
若是平時,棠鯉肯定會對這事好奇。但是現在,心裡著朱的事,冇空想其他。
這花掌櫃既然主送上門來,棠鯉自然冇放過,問了一些秦州城的事。
“最近到抓壯丁,秦州城的壯丁都快被征完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花娘子道,也很疑。
“秦州城北靠匈奴,不知道是不是匈奴那邊有什麼靜。千萬彆打起來,打起來我們這些百姓日子就不好過了。”
“對了,前一段時間好像來了一個將軍,然後纔開始抓壯丁的。”
“那將軍啥模樣,我也不知道,我還是聽隔壁的老闆說的。”
棠鯉打探地差不多了,估著花娘子也就知道這些了,才放走。
花娘子走出了門,才反應過來不對勁。
自己不是來八卦的嗎?咋啥都冇問出來,反而告訴那小妹妹一大堆?
棠鯉實在是累了,簡單洗漱過,就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是聽見外麵靜醒過來的,睜眼一看,外麵天微微亮。
心裡著事,當然不能再睡,連忙起來,穿好服,讓店小二送來洗漱的熱水。洗漱過後,便下了樓。
樓下,白沐,李大爺,還有白沐的那個黑侍衛,全都穿戴整齊,等著了。
“走,吃早膳先。”白沐道。
四人在隔壁的酒樓簡單地吃了一頓早膳。
吃飯的時候,白沐便道:“我們一路過來,也打聽了,其他地方都無征兵,隻有秦州這一代征兵,說明這征兵很大可能是為秦州城佈防。我認識城裡守備,等下我們就去跟他打聽打聽。”
棠鯉點了點頭,冇想到白沐居然觀察地居然這麼細緻。
若真如白沐的分析,那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