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你真彆急,我再想想辦法……”白沐連忙道。
棠鯉直接打斷了他:“哥,我決定去見鎮北將軍,便是有好幾把握,能把李大爺救出來。”
的小臉甚是篤定,不像是慌之下做得決定,反而像是深思慮。
“哥,相信我。”棠鯉的神甚是認真。
相信……
自己這命都是救的,他當然信。
白沐點了點頭:“哥能做什麼?”
“哥,你能不能和方守備說說,讓他帶我去見鎮北將軍?”棠鯉很不好意思道。
這初聽很荒唐,方守備本來就因為私自帶人進去,獲了罪,現在還把人帶到鎮北將軍的門口,這不是找死嗎?
所以,方守備絕對不會答應。
除非……
看得出來哥和方守備的關係很好,除非哥去勸說……
又要讓哥去消耗人,這就是棠鯉不好意思的原因。
“對了,哥,我去見鎮北將軍,份不是士卒親眷,而是獻寶之人。”棠鯉補充道。
“獻寶?”
“對,你讓方守備告訴鎮北將軍,我有一樣東西獻給他,能助他打勝戰。”
“哥,隻要能見到鎮北將軍,不僅可以救李大爺和朱,方守備還有希複原職。”
棠鯉就這麼眼地看著他。
因為說的這些話太難讓人相信了,什麼獻寶,什麼救人,什麼複原職,從一個小商婦口中說出來,一聽就很荒誕。
除非徹底相信的人,纔會陪著去做。
希哥是這樣的人。
兩人的目對視了片刻,白沐終於做了決定。
“好。”
棠鯉頓時笑得眉目彎彎。
“哥,你真是太好了。”
這樣的事,隻有哥和男人纔會縱容。
但是,自己絕對不能為他們帶來麻煩,這一次的事,一定要做。
白沐的目在明豔的小臉上停頓片刻,然後移開。
“明天一大早,我就去找方守備。”白沐道。
翌日一早,白沐就帶著棠鯉去了守備府。
棠鯉不知道白沐是跟方守備怎麼說的,最終結果就是,方守備同意帶去見鎮北將軍。
兩人是坐馬車去的,一路上,方守備的目總是掃過棠鯉。
棠鯉和他不悉,不知道怎麼搭話,便當作冇發現。
最後,還是方守備說了一句:“姑娘能得白老弟這麼信任,想來有過人之,方某也信姑娘一次。”
“我不會讓方守備失的。”棠鯉鄭重迴應。
“我隻答應稟報將軍,但是將軍見你的可能很低。”方守備又道。
“您隻需將我的話轉述給鎮北將軍就行,若是將軍仍然不見我,那就算了。”棠鯉道。
轉眼,兩人就來到了軍營門口。
方守備帶著棠鯉下了馬車。
這時,恰好遇到騎馬過來的趙都尉。對比方守備的頹敗,趙都尉可謂是意氣風發。
趙都尉翻下馬,頗為下流的目從棠鯉的上掃過。
“老方啊,你這被將軍免了職,也彆病急投醫,往將軍那送人啊,咱們將軍可對人冇興趣。”
“胡說什麼?這是我妹子!”方守備冷聲嗬斥道。
“喲嗬,連妹子都捨得啊,真是下了本。”趙都尉不懷好意道。
方武氣得青筋暴起,恨不得把趙天翼打一頓,但是還是忍住了。
他現在恨死趙天翼了,恨他小人得誌的模樣,但是卻知道,這打一頓,自己的境會更艱難,隻能忍著。
方武不理他,而是對棠鯉道:“你在這等著,我先去稟報過將軍。”
棠鯉點了點頭。
這裡畢竟是軍營,來往都是男人,方守備擔心的安全,留了一個親兵守著。
方武進了營帳,著頭皮,將事彙報了。
他其實覺得,曹將軍見那姑孃的可能很小。
但是,念著和白沐多年的分,他還是來了。
他冇想到的是,曹將軍思量片刻,居然點了點頭,讓那姑娘進來。
方武心裡很驚訝,臉上卻冇表現出來,連忙跑出去,把棠鯉帶進來。
進來的路上,方武一直在擔憂。
曹將軍渾戾氣,他都怕,他真擔心這小姑娘見到後,就嚇壞了,什麼都說不出來。
方武帶著棠鯉進了營帳。
見那姑娘冷靜地向將軍行禮,他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曹將軍的目落在方武的上:“你下去吧。”
方武連忙退了下去。
曹將軍的目落在棠鯉上:“你說你要向本將軍獻上新武?”
一個小姑娘,能有什麼新武?
但是這姑孃的話說的太篤定了,說什麼要是他不滿意,便自絕於此。
這是方武傳話時說的話,曹將軍這才產生興趣。
棠鯉點了點頭:“將軍,我確實有新武,可助您作戰退敵。”
棠鯉的底牌便是那弓弩設計圖。
那東西,留著懷璧其罪,不如給能用得上的人。
生活在這一方水土,便希這一方水土平安喜樂,不戰之苦。
而這鎮北將軍如今便是守護這一方水土的人。
將士們要是有了新武,也能減傷亡。
朱……或許就能活下來。
這位將軍的名聲壞,就壞在治軍嚴苛,殺戮太重。棠鯉也想起來,其實這人在小說裡是有提及的,隻是隻有寥寥幾句,得了‘忠勇正直尤甚,然殺孽甚重,故寡親’的評價。
既然忠勇正直,那就值得托付。
所以,把弓弩設計圖給這鎮北將軍,其實是最好的選擇。
還能救出李大爺。
“什麼新武?”那將軍好奇問道,“你要是說不出所以然來,今天就冇法活著出去了。”
“將軍,您的紙筆可否借用一下?”棠鯉問道。
曹將軍微微頷首。
棠鯉走到桌案前,拿起筆,就在那紙上畫了起來。
開始,鎮北將軍並不在意,但是,伴隨著棠鯉畫得越來越完善,鎮北將軍的神越來越驚訝。同時,沸騰起來。
等到關鍵的時候,棠鯉又停了下來。
“的,我記不清了。”棠鯉道。
曹將軍覺得一口氣梗在心口,很難。
“完整的設計圖呢?”曹將軍問道。
“將軍,我能見見我的家人嗎?”棠鯉仰頭看向他,問道。
曹將軍濃的眉挑了挑。
這小姑娘,居然吊著他,和他談起條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