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我愛他啊,愛到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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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銀起到底是怕了尉婪這個什麽都做得出來的瘋子,認識他這幾年裏麵,圈子裏最瘋狂的事都是尉婪做的。

偏偏這個人渣頂著一張過於好看的臉招搖過市,行事風格卻和他那張隨便都能打滿分的臉截然不同。

披著羊皮的狼,尉婪就是這種人。

於是崔銀起故作投降舉起雙手。

“好了,小姑,你傷了你最大,我不往你跟前湊了行不行?”

楚鳶知道一碼歸一碼,崔銀起到底還是帶著鍾繾綣過來了,後麵的事相信鍾繾綣自己能解決,於是臉稍微好轉說道,“以後別在我麵前說那種難聽的話,人不是為了生孩子而存在的。”

“嗯嗯嗯嗯。”

崔銀起答應得敷衍,也不知道真的聽進去了沒有,他拉了一把椅子,練坐在了尉婪的一邊,“你們婚事辦得如何了?”

尉婪當場想弄死崔銀起的心都有了,這家夥是怎麽做到一上來就中他最不想去想的事的!

於是尉婪磨了磨牙,“崔銀起我給你買張機票你現在回去好不好?”

崔銀起冷笑一聲,“來人了就要趕我走?

又不是半夜求哥們帶鍾繾綣來陪楚鳶的時候了?”

楚鳶一愣。

原來是尉婪讓崔銀起帶著繾綣過來的啊……

他可以細心到這個地步嗎?

還是說,其實他一直都如此縝,隻是向來對懶得用。

楚鳶轉過臉去,看了一眼鍾繾綣,開始轉移話題,“你最近在學什麽?

聽栗荊說,你要進他的圈子是不是?”

“嗯。”

鍾繾綣提起這個,臉蛋還紅撲撲的,“楚鳶楚鳶,我哥跟我說了,他說你很強的,你可以教教我,你是他手下的關門大弟子。”

楚鳶提起自己擅長的領域,自然是角都翹起來了,“那可不!

我告訴你,我披著你哥的馬甲,在整個紅客圈子簡直戰無不勝……”

話音未落,對麵尉婪冷笑了一聲。

楚鳶惡狠狠瞪他一眼,念及他把鍾繾綣帶來,幹了件人事,楚鳶不跟他計較,於是接著說,“正好但丁給我配了一臺電腦,你這幾天去買一臺來,我從基礎開始教你!

躺著也是躺著,不如找點事幹!”

“好啊。”

鍾繾綣對於新鮮的東西一直都有著強烈的興趣好,被囚了那麽久,一朝自由,上的求生求知一下子迸發出來了,比常人強烈了數倍,扭頭看向崔銀起,“你方便帶我出去采購嗎?”

崔銀起想也不想地說,“沒空!”

尉婪嗬嗬了一聲。

崔銀起咬牙切齒,“……強行時間,也不是不行!”

說走就走,鍾繾綣滿眼都是地跳到了崔銀起的麵前,“真的啊!

那你對於配電腦這一塊懂嗎?

還是說要我去諮詢什麽裝機大佬呀……”

崔銀起最經不得別人的挑釁,一聽見鍾繾綣問自己懂不懂,一下子站起來了,“懂!

老子天底下第一懂好麽!

我給你配個頂配,你不用去問別人!”

楚鳶當場被崔銀起氣笑了,怎麽會有男人這樣好麵子啊!

不過也好,有崔銀起跟著,雖然他對鍾繾綣不好,但是鍾繾綣出去也安全,於是在短暫告別之後,鍾繾綣跟著崔銀起出門配電腦去了,病房裏一下子隻剩下了尉婪坐在楚鳶的病床邊。

袁斯守在門口探頭往裏看了一眼,生怕二人起衝突,隨後又將脖子了回去。

察覺到了袁斯的小作,尉婪在心裏冷笑,這個小白臉還真是不死心,楚鳶都要嫁進皇室了,他還敢這樣悄無聲息地惦記,到底是他膽子大,還是他無知!

沉默良久,尉婪先開口,“你的傷怎麽也要養一個月,這一個月就打算都待在皇宮裏嗎?”

那不是等於白送給但丁一個月的時間,和楚鳶相增加麽?

尉婪這麽說,楚鳶也就順著回答,“是啊,反正也不能經常彈……”

“我把你送回國呢?

吃的東西你還習慣一點。”

尉婪想方設法要把楚鳶帶離皇宮,卻不料想被楚鳶一下子拒絕了。

“等傷好了還要談談婚事,來來去去多麻煩。

我還是在皇宮裏吧。”

尉婪的心一沉,聽見的拒絕,總覺得不是滋味。

“皇宮沒什麽好的。”

尉婪多看了一眼楚鳶的臉,似乎是想從臉上看出些的真心。

可是沒有了。

撞向刀刃的那一刻起,好像對他的留也一並被打碎了。

尉婪深呼吸,“楚鳶,我的母親就告訴過我,這輩子離皇家越遠越好。”

楚鳶點點頭,“我知道,隻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尉婪,你不必一遍一遍來這樣勸說我。”

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尉婪攥著手指,總覺得最近楚鳶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哪怕他可以無數次將從別人邊拉回來,可是不管這樣重複幾遍,都沒辦法拉近兩顆心。

尉婪很想問問,楚鳶,是不是你才是最狠心那個,可以說沒有就沒有。

楚鳶抬起頭來,正視尉婪那張臉,他日常都戴著瞳,很給別人看他的異雙瞳,就好像這個,是隻有和他共的。

尉婪,你的靈魂也是一半漆黑一半純粹的嗎?

“我不想你覺得這裏麵有什麽油水可以夠你撈,就這樣死乞白賴嫁進來。”

尉婪眉皺在一起,可以看出他是對這樁婚事抵到了極點了,“楚鳶,你也不是缺錢,何必呢。”

聽聽他的用詞,這話說得好像楚鳶真是掉進錢眼裏似的。

也是,尉婪其實打從心底裏就是這麽看的吧。

楚鳶笑了笑,“你怎麽就這麽相信我跟但丁之間是沒有的呢?”

尉婪心口狠狠一,“你說什麽?”

“就非得是為了錢嗎?”

楚鳶說話帶著嘲諷,眉目偏偏得驚人,衝著尉婪呲了呲牙,“我跟但丁就不能有麽,你這話說得,我他所以要嫁給他不行嗎?”

尉婪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人劈了兩半似的,不可置信地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你瘋了!”

“我沒瘋,瘋的是你。”

楚鳶這會兒已經分不清自己口傳來的到底是痛還是快,亦或是,痛快這個詞就是這種覺。

那不如統統都不要好過。

尉婪,如果我能夠把你刺傷我的,還給你一丁點,那我在所不惜。

笑出淚花來,還要笑著說,“人家但丁可是大皇子呀,風度翩翩萬人之上,你就那麽信誓旦旦我會對他沒有好?”

“他也不是什麽好人!”

尉婪眼眶發紅,“他調查你的過去,嫌你不幹不淨,這樣的人你也要跟他過日子嗎?”

“他會慢慢上我的。”

楚鳶一字一句,這話跟刀子一般鋒利,就好像在用力又慢慢研磨著尉婪的,“或許萬一他發現我的閃點,也就會開始理解我和接納我了呢?”

“楚鳶你!”

尉婪恨不得把手邊的東西都摔了,“你腦嗎!

要替他說話,你得失心瘋了嗎!”

“是啊!”

楚鳶吐字清晰,用力說話好像在用力殺人一樣,“我得失心瘋了!”

尉婪就是被殺掉的那個人。

男人那麽強壯漂亮,卻被楚鳶寥寥數字得後退半步,最後他對楚鳶竟然說不出一句話,隻剩下憤怒摔門而出,這場爭吵以尉婪的猝然退場結束——連開始都是那樣突然。

楚鳶坐在病床上,攥著床單的手發著抖,一直到後麵仰起頭來,將流下來的眼淚,倒回了眼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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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婪也不知道自己一個人該去哪,過去的時候他覺得全世界都是他的,楚鳶也是他的。

現在他才知道,天大地大本沒有他的家,楚鳶也不是他的。

像個幽靈似的飄到了皇宮外麵,尉婪一個人麻木站在街邊,看著街邊的小走來走去,這世界上那麽多人相幸福,卻各個都和他沒關係。

也好,他不在乎。

這話像是在自欺欺人,可是就算是自欺欺人,那也必須去做。

尉婪深呼吸一口氣,撥了個電話。

“喂?”

接通以後,對麵是個低沉的聲音。

“我在你酒店樓下。”

“瘋子……”對麵的男人沉默半晌吐出一句話,“你怎麽知道我在L國?”

尉婪瞇眸冷笑,抬頭著五星級酒店的高樓,“我就是能知道。”

五分鍾後,酒店房間門口,有人替他開了門,走進去尉婪便皺眉,“怎麽一酒味?”

迎接他的男人衫不整,也不知道這樣醉了多久了,渾渾噩噩丟給了尉婪一個杯子,也不管他接不接得住。

得虧尉婪作迅速,穩穩當當攥在了手裏,“賀誅,你腦子壞了?”

賀誅緒得不到發泄,又摔了個杯子,可是地毯名貴,杯子完好無損。

“鍾繾綣跟崔銀起來了L國,你就跟在背後躲在這裏。”

尉婪在一邊坐下自己倒了杯酒,“我老早查到了。”

“那要不要我誇誇你。”

賀誅也懶得倒酒了,幹脆將酒瓶子對準了自己的結上下,濃度極高的酒便了他的

“今天崔銀起帶去買電腦,你不去看看?”

尉婪沒喝,坐在一邊冷漠看著賀誅的樣子,“還有你這幅狀態是怎麽回事啊?

老婆跟人跑了的樣子。”

賀誅喝到一半笑了,兇狠地指著尉婪,“你跟我兩個人,你看誰更像老婆跟人跑了?”

尉婪罵了一句娘,差點把酒潑在賀誅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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