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做個選擇,兩個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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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芷沒想到薑來這麽有興致,他好像完完全全就是為了看戲來的,一點沒有在乎

而且薑來格和安茨一樣,會自說自話替別人做決定,這麽一來他就等於直接給花芷下命令了,說完話就領著花芷去買單,買單的路上還有人經過他們慨一句。

“帥哥啊。”

“是一對嗎?

看起來好像客氣的。”

“不會是出來相親的吧。”

薑來臉都綠了,他指指自己,看了花芷一眼,問說,“哥們看起來像是需要相親的人嗎?”

花芷點點頭說,“等過兩年孩子們腦子都清醒了,你和安茨這種渣男就要被剩下來,剩下來就要去相親了。”

薑來冷笑一聲閉

付了錢,花芷往外走,薑來卻直接找到了的車子。

看了一眼車牌號,薑來說,“安茨把這輛賓利送你了?”

花芷沒有否認,而是點點頭,對著薑來道,“要不要上來?”

薑來樂了,“這是自然,我不會嫌棄你或者車子是幾手貨的,對我來說沒有區別。”

花芷一腳踩在了薑來的鞋子上來。

薑來一雙鞋子好幾萬。

薑來愣住了,“你幹什麽?”

“你說話太難聽了。”

花芷踩完他的鞋子,隨後往車子邊上走,對著薑來說,“你可以這樣說我,沒關係,我是賤骨頭,但是往後你不能出去這樣說別的孩子。”

深呼吸一口氣,花芷發了車子,看著薑來坐上副駕駛,喃喃著,“我們這類人存在的意義,可能就是為了襯托更多這個世界上的好人吧。

你看,有了對比,才知道那些姑娘有多好,所以你不能以這樣的眼去看別人。”

可以。

說別人不行。

別人清清白白的,憑什麽要被薑來看不起呢。

花芷這話讓薑來的眼睛微微睜了睜,他沒想到花芷對自己這樣有認知,竟然還會幫著別人說話。

“人家可不會這樣替你說話啊。”

薑來嘲諷地說了一句,“他們這類‘好人’看見你,還不得你早點去死呢,你倒是擱這跟別人共上了,你做慈善啊?”

花芷沉默,目視前方開著車子。

一路開車回到了安茨的別墅門口,發現安茨竟然已經等在那裏了,剛下車,安茨就迎了上來,好像是刻意等在那裏似的,“買完沒?

買了什麽——”

話還沒說完,副駕駛座有個男人竄出來了,張說話還帶著笑氣,“呀,安茨,好久不見啊。”

安茨整個人都僵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車子,是自己的,看了一眼花芷,是自己的,又看了一眼薑來——這個男人是怎麽出現在這裏的?

坐的還是他送給花芷的車子?

安茨沒好氣地磨磨牙齒,“你怎麽就來了?

你跟花芷有聯係方式?”

“沒有啊。”

薑來兩手一攤,“我是正好在家城逛呢,上了,就讓帶我來和你聚聚頭。”

安茨說,“我們聚頭一般都是在晚上夜總會裏,這大白天看見你,我還有點不習慣。”

薑來樂了,“說實話,我也覺得有點不習慣,哎對了。”

他指了指安茨後的房子,“你和花芷,鬧分手了?”

薑來直白的一句話讓安茨和花芷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難道旁人眼裏他倆才是一對嗎?

安茨怔了怔,立刻回過神來,說道,“你開什麽玩笑啊薑來,花芷像是我朋友的樣子嗎?”

薑來嘖嘖慨,說了一句,“那沒事了,是這樣的,來的路上我和花芷商量了一下,反正不是被你趕出來了麽,要找房子住,哥們那裏還有好多房子空著,租給一套,你以後想了,

就來我家看,怎麽樣。”

你以後想了,就來我家看

這句話不知道哪裏中了安茨最敏的神經末梢,就如同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現在進了別人的領地範疇,令他起了一皮疙瘩。

可是看了看薑來的表,又不是那種挑釁。

安茨下意識攥了攥手指,他找不出可以反駁的理由,隻能冷漠地說了一句行,隨後看了花芷一眼。

“你最好給我打歪主意,花芷,薑來不是你可以肖想的。”

花芷笑紅了眼,“我能肖想誰呀,安茨。”

什麽都不敢肖想。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不配擁有

聽見花芷這麽說,安茨心裏有些不舒服,不過進了屋子以後,將所有的鞋子都放進了收納箱裏,抱著收納箱走了出來。

薑來居然也很練地跟在後麵,走了進去,替扛起了剩下一個箱子,兩個人搬著箱子走出來,隻有薑來主跟安茨打招呼道了別。

花芷是著安茨的肩膀走過去的,都沒有看安茨一眼。

的心好像已經被安茨傷害了,所以這次離去,花芷都沒有抬眼去和安茨說什麽。

這種態度反差讓安茨有些無法接,剛要說什麽,花芷已經放好了東西發車子了。

安茨便隻能眼睜睜看著薑來帶著賤笑上了他車子的副駕駛,男人牙都咬碎了,上去拍著車窗說,“花芷,你這是什麽態度?

要走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是你趕我走的。”

花芷放下車窗,用一雙通紅的眼睛注視著安茨,“是你不要我的,安茨,你要我和你說什麽呢?

謝你的大恩大德趕我走嗎?”

一句話說完,安茨的心口便出現了一針紮般的細微卻又迅速的刺痛。

為什麽會這樣。

嚨口抖了抖,不知道為什麽,那一瞬間,腦海裏掠過去的想法居然是你,那你tm幹脆別走了,還是住這得了。

隻是這個念頭出現了短短一瞬,便被安茨了下去。

他眸,鬆開了車窗,對著花芷道,“很好,花芷,記住你今天說的這些話。”

花芷吸著鼻子,“我記得,我都會記得的,我一樣也會記得你說的話。”

說完這個,花芷發車子,帶著薑來離開了,的車子遠去,安茨都沒有回神,一直到車消失不見,安茨猛地了一口氣。

他用力眨了眨眼,總覺好像……心裏有個地方,猛地塌陷了一塊。

******

薑來坐在車上,看著花芷紅著眼開車,他意外地睜了睜眼睛,說了一句不可置信的話,“花芷你在哭啊?”

花芷原本還隻是眼睛紅,被薑來這麽一說,倒是緒繃不住了,眼淚無法控製地從不爭氣的眼眶裏溢出,人帶著哭腔說,“我沒有,你不許這麽說。”

薑來的眼神晃了晃。

花芷用力抹了一把眼淚,“你收回剛才的話,我沒有哭,你收回。”

“都哭這樣了。”

薑來眸裏帶著輕嘲,“我們這才見麵多久,短短時間裏看你哭了兩次,你別哭了行不行啊,我又不會哄人。

要不這樣,我給你我的卡,你出去刷一刷消費一波,估計就開心了。”

在他們這類男人的心裏,人就是可以用錢來打發的玩罷了。

所以薑來看見人哭,本能反應便是用錢堵住們的,免得們哭起來讓他煩躁。

隻是花芷眼睛,自己了一張紙巾,把眼淚幹以後說道,“不用,安茨給了我不錢。”

薑來冷笑一聲,“難怪呢,你哭是因為沒了取款機啊?”

花芷猛地踩了一腳剎車。

薑來沒係安全帶,差點衝出去,他說,“你瘋啦,想撞死我。”

“真想的,想把你們這類男人放在地上來回碾撞死。”

花芷一字一句地說,“把安全帶係上,我現在緒不穩定,萬一真開車出什麽事呢。”

薑來本來是不會被人威脅的子,但是現在看了一眼花芷的臉,臉上還掛著淚痕,他心說算了算了不能和瘋批計較,還是老老實實係上了安全帶。

紅燈變綠燈,花芷繼續開車,問,“你房子的地址給我。”

薑來報了個地址,花芷認識那裏,便直接拐了個彎朝著薑來家的方向開去,二十分鍾後,停在了一個高級小區門口。

“我有停車位,你直接進去就是了。”

薑來對花芷說,“就前麵那棟樓,你停這棟樓下麵就好了。”

花芷說,“哪個車位是你的呀?”

薑來說,“這下麵一排車位都是我的,你橫著停都行。”

“……”

花芷停好車子,和薑來抱著箱子往樓上走,問他,“一個月租金多錢啊?”

“一萬四。”

薑來回眸打量了花芷一眼,“看在你是安茨的人的份上,我給你把零頭抹了,一個月一萬塊,怎麽樣?”

花芷說,“行。”

薑來咧意味深長笑了笑,帶著花芷在門口錄了指紋以後,便帶進了屋子。

他這套房子是個大平層,站在全景落地窗前能夠將下麵的景盡收眼底,頗有一“這是朕打下的江山”的豪邁

花芷將東西都挨個放進去,隨後看向薑來,“你平時住在這裏嗎?”

薑來說,“看況,偶爾會回來,你可以住那個主臥,裏麵的設備也隨便用,wifi碼什麽的我到時候發給你。”

說完這個,薑來將花芷的賓利車鑰匙放在了門口玄關,“慶祝你搬家,晚上請我吃飯。”

這人怎麽這麽喜歡自說自話啊。

花芷還沒答應呢,薑來就揮揮手,“我去一趟公司,晚上回家我要看見你把飯菜做好放在桌子上,聽明白了嗎?”

說完薑來出門,把門一摔,就隔絕了兩個世界。

花芷茫然地癱在了名貴的沙發上,覺一切的進展太快,都還沒反應過來,居然已經住進了薑來的房子裏。

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花芷去了浴室洗澡,洗完以後直接進了主臥,掀開被子就這麽鑽了進去。

被子很舒服,想來用的料子也一定很貴吧。

像薑來這種人,出這麽好,日常生活用品肯定也都不是便宜貨。

花芷鑽在被窩裏,掏出手機來,發現安茨給發了一條消息。

【到薑來的房子裏沒?

花芷著手機想笑。

頭一次沒有回安茨的微信,而是選擇將手機屏幕熄滅,繼續蜷一團。

心髒深有一種覺在蠢蠢,花芷深呼吸,想要把這些緒克製下去,可是有些東西是戒不掉的,和安茨一樣,被待過的年裏,隻有這種方式可以令他們稍微安心。

花芷忍不住了口氣,手指開始抖。

知道自己上有什麽病,在世人眼裏,他們是變態,是發,是來者不拒的骯髒的容——可是沒得選。

安茨是的解藥,也是的癮。

花芷抖著,沒有快已經開始令覺到不安和焦躁,太想抓住或者是夾一些東西,以至於起了一皮疙瘩。

心髒在狂跳,好像快要把的理智都統統撞出膛。

沒有辦法,沒有選擇,神和都病了。

很痛苦,這種病給帶來了強烈的無法自控的衝,帶著強迫和連續

隻要張,這樣的覺就會湧上來。

就像是一種心理障礙或是應激反應。

無法管理自己的緒焦慮,所有的一切都在把推向深淵,失去了對自己的控製權。

花芷嗓子啞了,不出聲,抖著把手了下去,眼淚卻從眼眶裏流了出來。

怎麽敢離開安茨的。

控製障礙癥,也就是俗話說的癮,不是自己變這樣的,是被變這樣的,等到意識到問題的時候,已經停不下來了。

年經曆過巨大創傷的人可能會擁有這些病,然而這個病是特別被世人所不齒的。

好像所有和掛鉤的東西,大家都視為邪惡。

隻有安茨,隻有安茨不會這樣看,因為安茨和一樣。

花芷的手在自己的上描繪出了的行軌跡,一邊自一邊哭,痛苦和快樂的覺快要把吞沒了。

越是快樂,就越是痛苦。

此時此刻門口傳來了腳步聲,好像是誰離去了又折返,花芷渾一哆嗦,那人便推門而,甚至毫無素質地掀開了的被子,“大白天你睡覺幹什麽——”

所有的緒在這一刻衝向了頂峰,

花芷尖了一聲,在薑來麵前無法自控地,哆嗦著,高了。

不覺得,隻覺得可悲。

好可憐,好可憐。

像一隻狗一樣可憐。

與此同時一並湧出的是大量的眼淚,人嚎啕大哭,好像是所有的肋在同時被利刃刺中,的哭聲更像是一種慘,“為什麽——為什麽呀!”

好討厭自己,好恨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病,為什麽會離不開安茨,為什麽……

為什麽所有人,都比清白。

花芷從來沒這樣哭過,頭一次哭到差點窒息。

那一刻,在薑來的眼裏,清清楚楚地看見了震驚,和厭惡。

他一定覺得婦吧。

一定認為無恥又下賤吧。

花芷全,沒有力氣幫自己再把被子蓋回來,眼淚也流幹了,張張,發不出一個音節。

薑來在床邊坐下,用冰冷的聲音說了一句,“花芷,你有癮?”

花芷抖了一下,薑來已經將被子又下來了,把整個人包在裏麵,這樣就可以隔絕和的對視,男人的聲音冰到可以刺穿如今脆弱又毫無防的軀殼,他說,“你跟安茨是這種關係?”

花芷依然沒有力氣回答薑來,覺自己好像是在薑來眼裏死了一次了。

意識正在緩慢地

隔了許久,薑來說,“我是手機忘拿了回來拿一趟,我沒想到會看見這個,花芷,不得不說,你,相當超出我的意料。”

花芷整個人起來,被子鼓了一團。

薑來的手隔著被子按在了花芷上,他說,“你……嗯,我想說,你以後要是,真的摒不住……你至給我說一聲,我不知道我會看到這些東西。

我以為你是那種誰都可以張開人,但我沒想過你是不自己控製。”

有些事,主和被,區別太大了。

說完薑來又隔著被子拍了拍花芷,“怕你想起來愧難當,我直接走了,哥們見過太多了。

不過花芷。”

最後一下拍在上的時候,薑來的力道猛地重了幾個度。

他聲音低沉,“你材,不錯的。”

說完他起離開了臥室,外麵關門聲傳來,帶走了花芷的思緒,整個人在被子裏抱著自己沉沉睡去,一直到了傍晚。

薑來晚上推門而的時候,聞到了香味,走到餐桌邊上一看,發現餐桌上正擺放著噴香的菜,而花芷正穿著圍在廚房裏掄鏟子,看那架勢,鏟子都要掄出火星來了。

薑來愣住了,“你真做了菜啊?”

花芷在廚房炒菜沒聽清聲音,薑來就這麽站在後看,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哪怕穿著睡,他都能夠完重現這睡下花芷的樣子。

薑來皺皺眉,從背後了一下花芷的腰,人嚇了一跳,差點沒端穩鍋,回過神來花芷對著薑來怒目而視,“我把鍋扣你腦門上信不信?”

薑來被花芷氣笑了,“那麽大氣啊?”

“做飯的時候你我,多危險!”

花芷揮舞著鍋鏟,跟揮舞著大砍刀似的,“出去!

外麵等著!”

薑來居然乖乖地就這麽出去了,隨後坐在餐桌前等候。

最後一道菜被花芷端出來,是一道香辣牛蛙,裏麵還放了黑魚片,端出來的時候,薑來已經被香暈了,對著花芷說道,“你也太厲害了吧,這些都會?”

花芷看了一眼薑來,還是有些不敢和他直視,“你吃吧,說話。”

薑來也沒客氣,筷子特別迅速,“你是不是不敢看我啊?

白天的事……”

花芷捂住耳朵,“你別說了!”

薑來這種人渣就喜歡看別人下不來臺,他哈哈大笑,笑完以後,裏咬著筷子頭,特別沒形象地對著花芷說,“沒事,哥們給你帶了禮。”

花芷愣住了,薑來從沙發上舉起一個他帶回來的袋子,裏麵裝了好多東西,花芷打開來一看,發現全部都是趣玩

花芷覺到一愧難當的熱氣一下子從腳底板竄到了腦門!

一聲,一冰涼,“你這是幹什麽呀!

你這個人怎麽能這樣——”

怎麽能這樣拿別人最痛的地方來開玩笑尋開心……

薑來笑著閃躲,一邊躲一邊說,“哎呦,我這不是怕你下次犯病了嗎,為你好,你拿著吧,

以前有安茨幫你,現在可沒了,隻能自給自足咯。”

花芷整個人都抖起來,差點吃不下飯,“你是在用這種方式來辱我,然後達到你想看戲的目的嗎?”

薑來玩味的表稍稍變了變,隨後變得更玩味了,他說,“你要這麽想也行,我無所謂你把我想什麽吊樣。”

花芷攥著袋子,用力眨眨眼睛,“你……不覺得我很丟人很下賤嗎?”

“很丟人很下賤,確實。”

薑來這會兒倒是一本正經點點頭,“但是那又如何呢。

丟人和下賤又不犯法,你丟你的,關我什麽事。”

花芷作一頓。

抬頭看了一眼薑來,見薑來又坐回了位置上,還衝著招招手,“別擱那搞一些有的沒的自尊心了,你都tm得病了,犯得著玻璃心嗎?

啊?

看誰都是在取笑你?

真有意思。”

花芷慢吞吞挪著步子回到了餐桌邊,薑來很大方地給夾了一塊牛蛙,“吃吧,吃完睡覺,你明天有事幹嗎?”

花芷點點頭,明天要出去見顧峰老爺子,見了以後,過兩天就是安茨要被顧芙蓮帶去顧家見家長了。

得抓機會,從顧峰那裏套出些什麽來,也一樣要給顧太太一個代。

歎了口氣,花芷說,“我明天自己會出門,跟你沒關係。”

“那倒是。”

薑來一邊吃飯一邊說,“我明兒晚上也有個酒局,你不用給我做飯吃了。”

花芷說,“我也沒說明天要給你做飯吃啊。”

薑來當場把他的小白臉一拉,嗬嗬冷笑兩聲說,“我還以為你識相要給我當保姆呢。”

花芷說,“做夢。”

“你給安茨當保姆嗎?”

“當的。”

“那為什麽不能給我當。”

“你又不是安茨。”

“嗬嗬!”

薑來氣得一張帥臉都要歪了,“搞替文學那套是吧,哥們懶得跟你計較,反正你和安茨都不是什麽正經人,你倆最好爛一團到死,別去耽誤別人。”

“嗯,你說得沒錯。”

花芷的手指攥在一起,“所以我絕對會讓安茨和顧芙蓮分開的。”

也算是為了顧太太。

“你要當壞人拆散他倆啊?”

薑來揶揄道,“見過暗著來的貨,第一次見你這種明著來說要拆散別人的貨呢。

怎麽的,安茨對顧芙蓮真心了啊?”

花芷放下筷子,自嘲地說,“是啊,但是顧芙蓮是無辜的,安茨不該牽連到

他如果對自己有自知之明,就不該去招惹好姑娘,害了人家。”

安茨不是什麽好人,顧芙蓮鐵了心要和他結婚,被他騙得暈頭轉向,可是,安茨明明昨天還在跟上床,甚至連視頻電話都還在騙

不配,安茨也不配。

顧太太的擔憂沒有錯,所以花芷肯定會讓安茨和分開,哪怕他不喜歡自己,但是至……

他們兩個互相禍害,就是為民除害。

深呼吸一口氣,花芷說,“你覺得我是不是多管閑事了?”

“並沒有。”

薑來在這方麵倒是可觀的,“你倆都不是好人,那顧芙蓮就是無辜的,你拉無辜的人離苦海,也算是給自己作惡多端的前半生洗清一點,等死了下地獄估計還能點罪。”

“那我寧可活著的時候就多點罪。”

花芷說,“不罪的話,我覺活著沒意思。”

聽見說這個,薑來的表有些怔忪,隔了一會他恢複了他習慣的漫不經心又玩味的神,說道,“真賤呀花芷,想不到你還是個打直球的小賤貨呢。”

花芷皮笑不笑地說,“那我謝謝你誇獎我了。”

“不客氣,你應得的。”

薑來又在花芷的碗裏放了一塊,“多吃點,吃好了陪老男人有力氣。

我要是你,我對著他我都笑不出來,還是你敬業啊。”

這薑來居然能在花芷給出的短短幾句話裏推斷出這麽多消息,想來他腦子也不差。

腦子不差人品差的有錢男人,是一定要敬而遠之的。

花芷防備地看了薑來一眼,後者表示無所謂,隨便你審視,反正他裏沒一句真話,兩個人明爭暗鬥吃完飯,花芷收拾了桌子,剛從廚房出來,就看見薑來朝著臥室的方向走。

花芷臉都變了,“你幹嘛呀,不是說那個臥室給我睡嗎?”

薑來步子一頓,說道,“哦對哦,說好了給你睡的。”

他轉頭看向花芷,“那我睡客臥吧。”

說完從花芷的主臥路過,轉去了客臥。

花芷跟在他後,“你不是不常來這裏嗎?

怎麽現在又要在這裏過夜了?”

“這是我的房子我怎麽就不能過夜了。”

薑來說,“你要是介意,那我免掉你一半房租,算你跟我合租在這裏的,怎麽樣?”

花芷見錢眼開,登時就說了一句,“那沒事了,您睡,睡得開心。”

“……”薑來瞪了花芷一眼,進了自己的客臥。

這天夜裏,花芷又給自己洗了個澡躺下,回想起白天驚心魄又無地自容的那一幕,隻覺得渾上下像有螞蟻在爬,於是卷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好久,人再度拿出手機。

發現安茨又給發了消息——【明天顧峰要出去喝酒,你陪他去嗎?

這回花芷回複了,說,我會去。

安茨在家裏泡澡呢,聽見手機微信提示聲,不知道為什麽直接幹了手去拿手機秒回,發現是花芷的消息,男人的眉梢挑了挑。

【你白天在幹嘛?

【在睡覺】

【睡了一個白天?

【嗯。

【那你等下幹嘛?

【睡覺。

花芷的這個回答讓安茨有些無語,總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好像一下子拉遠了,花芷發這些話就是為了應付他。

安茨打了視頻電話過去,就像是之前顧芙蓮給他打視頻電話查房一樣。

這回到花芷慌張了,接通電話,看著鏡頭裏出現的安茨那張帥臉,語無倫次地說,“你幹嘛呀?”

安茨更加警覺了,“你這是什麽語氣?

心虛啊?

給我看看你在哪裏!”

花芷被迫無奈隻能坐起來,開了燈,給安茨看自己現在的樣子。

安茨見裏麵還穿著小吊帶,頭發都被拉到一邊紮了個馬尾,不知道為什麽裏湧起一熱意,男人咬了咬牙,忽然間就想到了一個問題。

花芷走了,那麽誰供他發泄這些東西呢?

安茨低嗓子說了一句,“離了我你一個人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

花芷還沒意識到安茨在說什麽,意識到了以後猛地回過神來,說,“我……我會吃藥來抑製這些……”

吃藥。

吃藥有用的話,和安茨就不會變這樣了。

可是既然早晚要分開,那不如現在就嚐試學習剝離。

花芷低下頭去,“安茨,我們兩個也不會結婚,總不能一輩子這樣吧。

你和顧芙蓮要在一起了,那我早晚是要滾蛋的,習不習慣,又能改變什麽?

總不能我倆犯病了,然後你婚出軌吧?”

出軌這四個字,讓安茨的神都跟著被震了震。

他要和顧芙蓮結婚了,可是跟花芷還保持著這樣的關係,那不是代表著……

他會婚出軌嗎?

安茨抓著手機,看著屏幕裏花芷的臉,麗,魅,加上個人自帶的獨特氣質,是個男人都會想和發生一段無法形容的關係。

如果他要結婚了,是不是等於要把花芷的手放開,再也沒辦法掌控了?

安茨的聲音冰冷,“那如果我說我兩個都要呢?”

兩個都要?

花芷倒一口涼氣,“你不是要和顧芙蓮結婚嗎?”

“對啊。”

“那你結婚了,怎麽還能要我呢?”

花芷嚨口都在抖了,“你難道不保持忠誠嗎?

你可是要變結了婚有家庭的男人了呀!”

最後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不知為何,心如刀割。

安茨,為什麽聽見你要結婚,我會這麽難呢。

說實話,我一直都覺得,我們隻是因為綁定在一起的利益,和無法被世人接癮,才能這麽久穩定在一起的。

可是如今你要結婚了,我卻像是被人了一層皮,像一頭喪家之犬,被人趕了出來。

安茨的沉默令花芷心驚,他不會真的結了婚還要和保持關係吧,那到底算什麽呢,又對不起顧芙蓮,又辱了

花芷搖著頭說,“安茨,你既然做了選擇,就不要——”

“我沒有做選擇。”

安茨的眼神那麽直白,赤的野心和侵占了他的瞳仁,“如果非說要做選擇的話,那麽我的選擇是,你和顧芙蓮,我都要。”

“你無恥。”

“說得對。”

安茨一點都沒有否認,“你第一天認識我嗎?

我無恥的程度可比你要深多了,花芷。”

花芷喃喃著,“你這樣也會傷害到顧芙蓮。”

“隻要我不讓發現,那麽不知道這個事,就不會傷心。”

安茨說得相當流暢,好像他的良心早就已經泯滅了,當花芷想質問他的時候,猛地想起來,是啊,安茨的良知在小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碎了。

如今的他,沒有人,沒有良知,隻追求自己的利益。

“這個世界對我來說都是唯心的,隻要不知道,那就代表著沒發生。”

安茨聳聳肩膀,“花芷,你應該不會傻到親自去告訴顧芙蓮我倆的關係吧?

那麽大家會怎麽看你呢?

我告訴你,人隻會對人有惡意,們啊,從來不會過於苛責男方的。

這是這個社會構架下很真實的一個現象,你搖不了的。

如果你告訴顧芙蓮我出軌了,隻會,怪你為什麽這麽勾引我。

而我,隻要隨隨便便說幾句話好話,的同夥,就會輕而易舉地,原諒我。”

弱者揮刀向更弱者。

安茨太懂了,他著男別福利,一點也不遮掩,甚至堂而皇之把大家不敢穿的這一事實直白說了出來。

“沒辦法,確實不平等,但是唯一幸運的是,我是男人,太好了,我可以盡無恥。”

安茨說,“所以花芷,你聽明白了嗎?

哪怕我結婚了,隻要我想,你就得了躺在床上等我,你抗拒不了我的,原因你也知道。

所以,在我婚後,你也別想讓別的男人你。”

最後一句話安茨想也不想地說出了口,說出來的瞬間,他的瞳孔猛地

為什麽。

為什麽別的男人不能

他過去是不在乎這些東西的,花芷去跟別人上床,帶來好,他樂

從什麽時候開始,他不再允許別人對花芷的……

花芷沒聽明白安茨最後一句話是什麽意思,還反問了一句,“那要是顧峰要和我發生關係,我還要去嗎?”

安茨給不出回答。

他之前還催著花芷去呢。

現在居然說不出口了。

男人煩躁地看了花芷一眼,“你去不去,隻要你能把顧峰的把柄給我釣出來,我懶得管你用什麽方法。”

“哦。”

花芷點點頭,眼神暗了下去,“我知道了,我會的。”

我會去的。

安茨腦子裏不知為何就浮現出了花芷和那個老頭子上床的畫麵,氣得他差點手機都拿不穩摔水裏。

他想要掛斷視頻,花芷那邊便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我要吃夜宵啊,你在幹嘛——”

薑來一點兒不客氣地推門而,就看見了躺在床上打視頻電話的花芷,他樂了,“你在看劇啊?”

花芷來不及推,薑來就直接湊到了鏡頭裏,連帶著出現在了安茨的屏幕裏。

安茨的心跳一拍。

薑來看了一眼,發現是安茨,還笑著給他打了個招呼,“呀,我以為看劇呢,沒想到你們在視頻啊。”

安茨眼裏好像有殺氣,“你怎麽在邊上?”

都住我家了,我怎麽不能在邊上?”

薑來說,“你這問題真有意思,你要不樂意,那你搬過來,我們仨人住。”

安茨當場嗤笑一聲,“老子不來,看見你那張臉就煩。”

“哎呦,某人現在談了是不一樣了,我邀請你來我家做客,你都不來了。”

薑來故意怪氣的語調說話,“我和花芷好歹也算你半個老朋友了,你為了顧芙蓮,舍棄了我倆?”

安茨也不知道薑來為什麽能這麽清楚這些消息,他凝視著邊上的花芷,“你跟薑來什麽都說了?”

花芷嗯了一聲,安茨笑意更冷了,“你跟他這麽快互訴衷腸啊?

前腳剛從我家搬走,後腳就什麽都給別人說。

我不是好東西,那薑來又是什麽好人了?”

“我鐵好。”

薑來說,“放心,你倆的事兒我不會說出去,我就是想吃夜宵了來喊一下花芷。”

“你不是剛吃完嗎?”

花芷說,“你豬變的啊?

比安茨還能吃。”

“哥們最近健,消耗量大。”

薑來直接把花芷從床上撈起來,那作一邊不避嫌,好像他們之間什麽都發生過似的,讓安茨的眼皮都跟著,“你什麽意思,你讓花芷過去住你那,就是為了找個年輕漂亮的保姆是吧!”

薑來笑得特別開心,“你吃醋啦?

你著急啦?

你不樂意,你過來呀,你又不肯來,你要陪著顧芙蓮,那你管我倆幹嘛?”

安茨知道薑來就是這個賤了吧唧的子,有的時候他為好兄弟都想揍他,這會兒也是,男人磨了磨牙,“我知道你對花芷沒興趣,擱這故意挑釁我是吧,過兩天出來喝酒你等死吧。”

薑來笑嘻嘻地說,“好,那你多帶幾個過來,比花芷醜的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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