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葉桐也十分清楚,倘若拒絕見麵,葉子妗一定會把所謂的證據告訴風柏煜。
在這個節骨眼上,哪怕隻有百分之一的可能,都不能冒險。
“你為什麽要見我?”葉桐穩住呼吸,心跳得很快,仿佛要從咽跳出來。
葉子妗說,“我要證明,我是對的。”
葉桐擰眉,終於還是答應了。
隻能用這個方式先穩住葉子妗,等離開後,就算份真的暴也已經不重要了。
為避免計劃被影響,葉桐讓司機改方向,前往和葉子妗約會的地點。
地點是在濱海市育館。
這裏人流攢,是人流聚集的地方,想來不敢在這裏下手?
同時,葉桐撥出沈圳的電話。
“沈圳,我需要你的幫忙。”葉桐聲音嚴謹,讓沈圳一下子就張起來,“發生什麽事了?”
“葉子妗查到了已故葉桐的份,說明手上掌控了一些證據,我現在去育館見,我擔心使詐。”葉桐言簡意賅,言語裏盡是繃的氣息。
沈圳立刻說,“行,我馬上去找你,保持電話暢通。”
掛了電話,葉桐讓司機開慢一點。
司機大叔也無所謂,反正是打表,這一單價錢就比跑很多單劃算,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吃過虧,葉桐倍加小心。
快到目的地的時候,先確認沈圳的位置,知道他快到了才結賬下車。
育館中心大多數是一些學生,今天又正好是假期,他們都來這邊玩耍鍛煉。
三三兩兩的人群,葉桐掃視了一眼,在地鐵站口旁邊的咖啡廳落地窗看到葉子妗正在靠窗的位置喝咖啡,也看到葉桐了,微微上抬下,眼裏幾分得意的。
葉桐不聲用手機拍照,發給沈圳,然後走進去。
進去之前,掃了一圈周圍,確定沒可疑人,再進咖啡廳,再觀察了一圈,才來到葉子妗對麵坐下。
葉子妗恢複了往日的高傲,像公主似的,“怎麽,你現在很怕我?”
葉桐坐下,侍者走過來,就點了一杯卡布奇諾。
侍者走開後,葉桐淡淡地口吻,“你對我做過什麽,還需要我提醒麽?”
葉子妗冷笑,“如果你沒有招惹煜,那就不用承那些。別忘了,他是我的,你沒資格跟他在一起,懷上他的孩子。”
說起夭折的孩子,葉桐心底泛起濃烈的恨,卻被藏在平靜的麵皮之下,冷冷看向眼前的葉子妗,高傲的神像是驕傲的孔雀展開羽,在跟耀武揚威。
這個模樣,真是令人厭惡。
“有沒有資格,不是你來斷定。”葉桐冷了眸,眼底是克製的憤怒和恨意。
葉子妗很滿意這個樣子,彰顯是勝利的一方。
笑得得意張揚,“可是最後還是你輸了,就算你懷上孩子了又怎樣,就算你功接近他又如何?五年前我能讓你出局,五年後也一樣。”
最後那一句,葉子妗加重了力度,眼神變得殺氣騰騰。
提起當年,葉桐下意識握了拳頭。
葉子妗就像個勝利者,一直在踐踏脆弱的心,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是個多麽失敗的人。
不但保不住葉家,就連父親也死了,而,也同樣遭折磨,被迫離開這個城市。
哪怕茍延殘,撐到了現在,重新回到這座城市,展開所謂的報複,到最後,還是遍鱗傷,,仍舊是失敗的一方。
也因為這樣的敗落,才讓葉子妗失去的彩重新找回來,此時臉上全是挑釁的張揚,睥睨的不堪和脆弱。
恨極了。
無能為力,又特別疲累。
那種迫,幾乎要把榨幹!!
“你找我,是來炫耀的麽?”葉桐冷笑,眼神沒有半點溫度。
葉子妗一怔,被上那一徹的恨給驚住,漂亮的臉上沒有一表,就連眼睛裏的,都是灰白一片,失去了彩。
當年那個明的葉桐,再也不複存在。
所有的張揚恣意,都為了失敗的犧牲品。
葉子妗角忽然僵,笑不出來,“我隻問你一句,要你親口承認,你到底是不是葉桐。”
“是。”
葉桐幹脆利落。
到了這一刻,沒有瞞的必要。
恰時,沈圳發來微信,“到了,在外麵。”
“暫時安全。”葉桐回複。
葉子妗愣住,沒想到承認的那麽幹脆。
不由得皺了眉,甚至覺得葉桐有什麽謀,“你承認你是葉振華的兒?”
“是。”
葉桐緩緩勾起角,“所以呢,你要做什麽?”
葉子妗神浮現短暫的震驚,隨後又恢複了一片淡然,這在意料之中,隻是沒想到這麽快被承認而已。
沉默了幾秒,似乎在思考些什麽,好像麵對爽快利落的承認,反而無話可說了。
許久,才出一句話,“你換份回來,就是為了回來報仇,你要報複我,報複煜,對嗎?”
“是。”
葉桐後靠,承認了一切,比想象中的輕鬆,饒有興味地盯著眼前幾分愕然的葉子妗,笑得幾分譏誚,幾分自嘲,“怎麽,確認了我的份,反而無話可說了麽?在害怕?還是,你心虛了?”
葉子妗臉上一熱,“我為什麽要心虛?”
“當年你對我做的一切,你都忘了嗎?”葉桐提起這些,就像在提著一件尋常的故事,“你慫恿風柏煜散步我的視頻,發我的照,要我聲名狼藉,害我差點被弓雖暴,這些,不都是你故意安排的麽?”
表麵尋常,看似波瀾不驚,可每說一個字,心頭如同被刀子狠狠揭開傷疤,鮮淋漓,不斷地往下滲出,將的放幹,疼的搐,痛不生的覺,最後竟然連一句痛都說不出來。
葉子妗訝異的平靜,察覺到目裏的絕,不由自主地抖起來。
麵對質問,忽然像被口水噎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往事曆曆在目,對葉桐做過什麽,就跟電影一樣,一點點呈現在腦海。
葉桐看這個模樣,笑聲涼,“葉子妗,還要我多說一些,你當年對我所做過的一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