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四爺狠心,是四爺就是知道你們會心。”
對于黃叔說的話,周夢琴只能茍同一半。
殷紹輝自然了解妻子,年輕時吃的苦不比自己,因此到了這把年紀,才能擁有比任何人都堅毅的品格。
或許在一些小輩眼里,有時過于苛刻和固執。
但這是屬于的七十二年所帶給的。
相較于如今的固執,年輕時的周夢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老四,從小到大帶給太多的驚喜和榮耀,四十歲的高齡生下了殷時修,便是對這個兒子寄托了自己全部的期待。
可誰能想到,在已到垂暮之年,最疼的小兒子會來這麼一出。
又有誰能想到,在與人相向來眼高挑剔的小兒子最后會挑一個如此普通不起眼甚至都還沒有的小丫頭。
這輩子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當年三兒子也是為了個人要死不活,至終都沒有妥協。
失去兒子的一瞬間,比任何人都痛,但又比任何人都狠。
對于孩子,是母親,可對于整個殷氏大家族來說,是一家之母,擔的可不是一個溫良賢淑的責任便罷。
這段時間想了很多,知道,不能拿三兒子和老四相比,因為蘇小萌那丫頭沒有壞心眼。
只是還需要長。
而這些都是可以慢慢培養的……
孩子的名字讓和丈夫來取,這是讓選擇妥協的契機。
當然,不會真的完全相信單明朗說的那些,也許是蘇小萌提的,但話一定是殷時修說的。
而為殷家生下了孫兒,孫這點,撇開所有因素不提,和丈夫都是該激的。
孫兒孫如今都三個月大,除了出生時,殷時修發布在網上的那張照片,就一次也沒有見過。
單明朗手機里倒是存了不,里說的天花墜,可一張也不給他們兩個老人看。
明朗存的什麼心,和丈夫更是心知肚明。
算了……起碼時修是幸福的。
算了……比起心里的那一點點不滿意,對孫兒孫的想念更甚。
固執,卻不是頑固。
權衡之下,自然知道怎樣做,才是讓更多人益。
所以即便什麼樣的狠話都落下了,還是選擇打自己的臉。
殷紹輝抬手握了握周夢琴的手,嘆了聲,
“我們這第一次去見寶寶,會不會不讓我們抱啊?”
“那麼小,能懂什麼?哄哄就能抱了。”
周夢琴說的理所當然。
“這可不一定啊……”
殷紹輝神態嚴肅,一本正經的看向周夢琴,
“這老四那會兒不就是,剛出生那一個月,除了你,連我都不讓,兩個月后,我抱他,他才不鬧。后來也沒好多什麼,家里親近的就那麼幾個,外人是一,他就哭!這要是孫子孫像他……的……”
殷紹輝回想起殷時修小時候,侃侃而談時,周夢琴的眼神有點兇了……
“咳咳。”
他忙閉上。
敢妻子心里也不是很篤定啊……
周夢琴真想把這老頭子扔下車去,搞的也擔心起來。
————
蒼天啊……
當蘇小萌被邱圓圓拽到社團活室后,面對社團里十來個妹子,真是哭無淚。
“我就從沒聽說什麼聯誼一定要社長到場,副社長跟著不就行了麼?”
蘇小萌捂著臉,不敢看們,在那兒掙扎著。
“這不是要求,但社團聯誼,也沒見哪次聯誼,社團社長不在的啊……”
邱圓圓忙道。
蘇小萌之前一段時間,除了在扣扣和微信群里和社里的員聯系,多數活都是邱圓圓做主。
偏偏殷夢這大半年在參加各種競賽,也沒余力管社團。
“這樣吧,從現在開始,社長這個職位呢,就給圓圓了。這樣不?”
“小萌學姐,不帶你這樣的啊!”
“不然你們要我怎麼辦?”
蘇小萌苦著臉,兩條眉拉下來,“雖然也不是多彩的事,但也不是不彩的事……我有兩個孩子要照顧的啊……”
一個大一新進的學生瞄了眼蘇小萌,嘀咕了句,
“外頭人都說小萌學姐是嫁給了富二代……”
“……”
“你是日子過得好了,但也不能就不顧我們這些單狗狗了嘛……”
“噗……”
蘇小萌被這妹子逗樂了。
想了想,咬了下,難得認真道,
“不是我不顧你們,如果有聯誼活,一定要我參加,那起碼得提前兩天,哪怕一天也好,提前告訴我,我才能騰出時間是不?這樣突然,我真的沒法參加。”
“……那你不在家,孩子都誰照顧啊?”
那孩兒著,可憐兮兮的。
“……媽。”
“那不就得了嘛!聯誼就到八點,籃球社誒……學姐,學姐學姐……”
那孩兒開始磨泡了。
于是其他幾個孩子也就跟著磨起來,在耳邊哼哼唧唧的。
“孩子也不是沒人照顧啊……”
“只是晚回去一點,不要的啦……”
“學姐不是還有老公嘛……”
說是這個理,最晚也就到八點,孩子也有媽照顧……晚點時修也會回家。
可如果們真的當媽了,就不會說出這種話了。
蘇小萌心里一直對倆寶貝是有愧疚的,如果不那麼堅持著回來念書,就可以專心在家照顧孩子。
原本陪伴倆寶寶的時間就得可憐,這要是再繼續搞校外活,怎麼都說不過去。
所以……
“唔,要麼你們改天,今天肯定不行。”
蘇小萌說完,也不看孩子們失的表,直接離開了活室。
長吐一口氣,看了眼時間,趕小跑回教學樓。溜回了教室。
“咚咚……”
敲門聲突地不合時宜響起,活室里沮喪的孩子們一個個頗哀怨的看向半開著的活室的門——
“白瞬遠……”
白瞬遠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表,靠在門框上,笑的很壞……
“不愿意啊?”
“……”
邱圓圓沒反應過來,想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來,“瞬遠學長……也去參加聯誼?”
“怎麼?不歡迎啊?”
“啊……!!”
當即,幾個生就尖了起來。
邱圓圓驚愕的瞪大了眼,白瞬遠是籃球社的沒錯,但他從不參加聯誼,而且沒得商量,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所以……
“學長,你說真的啊?”
白瞬遠點了下頭,“當然,你們要是不喜歡我去——”
“喜歡喜歡!!一定要去啊!”
“但……社長不去啊……”
那萌萌的小孩兒忍不住嘀咕了句,而后小聲道,“籃球社的社長……提的這是什麼要求啊……”
“苦惱啊?”
白瞬遠調笑著問。
小孩兒用力點頭。
“我有辦法啊……”
“……”
————
“我#¥%…………”
下午上完課,當大鐘樓敲響第四聲時,蘇小萌被白瞬遠猛的拽出教室,被拖著從教學樓的后門出來時,某人幾乎把這輩子能用的臟話都用上了!
“你到底干嘛啊!”
白瞬遠勾著,是把拖到了學校的東門,拉開面包車就把扔了進去。
“啊!學姐,就知道你會來的!”
“還是瞬遠學長有辦法!”
白瞬遠唰的拉上面包車的門,作無比利落。
耳邊嘈雜歡騰,蘇小萌腦子一懵……
當即,殺人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