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創世) 292 南街市井
一轉眼，兩年過去了。
在熱熱鬧鬧的街市上，一個穿著一藍長袍的年慢悠悠地街道上走著。邊走邊看著四周，看得很認真。
一條街從早上走到了中午，年這才帶著僕從進了包廂。包廂也是靠近街道，兩人坐在包廂裡，外面街市上的狀況也是一覽無餘。
包廂無人，向薇無奈地說道：“姑娘，你在這條街上已經徘徊了半個月了，你到底還要看多長時間？”向薇不能不抱怨呀，這一模一樣的景緻，月瑤卻反反覆覆地看，看得向薇有點頭疼了！
月瑤因爲要準備畫一幅市井圖。爲了得到最真切的素材，所以要認真觀看街市上的景，甚至包括小販跟買東西的人，甚至來往的行人也要確認觀察。
月瑤爲了對這幅畫負責，甚至越了自己的底線扮男裝在街市上觀察，從開始到現在已經觀察了大半個月了。
月瑤聽到向薇的抱怨，笑著說道：”我想再多觀察一下。”
這兩年月瑤在畫藝上又有了很大的進步，月瑤的取材大多來自很普通的事務，比如一個人，一朵花，一隻鳥兒。月瑤信服玉山先生，覺得在的認知裡。
向薇無奈地搖搖頭，好在的耐心不錯，要是換一般人，跟了這樣一個主子肯定要苦連天了。
月瑤正喝著水，突然看見下面走來兩個著華麗的年，一個清雅俊，一個滿的書卷氣，兩人一直低著頭在不時地說著什麼。
月瑤放下杯子，眼睛直勾勾地盯著。
向薇順著月瑤的目看過去，眉頭抖了一抖，本想開口說話，見月瑤看得如此認真，也沒開口打擾了月瑤。一直到月瑤自行收回目，向薇纔開口詢問道：”姑娘，你不是不喜歡這兩個人嗎？怎麼還看得這麼認真？姑娘，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在向薇的印象中，月瑤不僅不喜歡寧立軒跟沈從浩，甚至可以說很討厭。
月瑤笑道：”我看他們，只是覺得他們是一道風景，可以畫的一道風景線。”拋卻私人恩怨，寧立軒跟沈從浩都是年。當然，一個峰劉俊朗，一個滿書卷氣。
向薇眉頭抖了一下。在向薇的眼裡，不喜歡的人是不屑多看一眼的。好吧，向薇承認沒法理解月瑤的思維。
月瑤在這條街道一直停留了一個月，在向薇的耐心快要用盡的時候，終於著手畫要畫的《南街市井圖》。
月瑤作畫的時候，是不能讓任何人打擾的，所以當彩畫過來聽到月瑤在畫室，也沒敢打擾。
彩畫回到正院朝著莊若蘭道：”夫人，月瑤姑娘在畫室作畫，我不敢打擾。我已經跟郝媽媽說了，等月瑤姑娘從畫室出來後告知姑娘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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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屋子裡，除了莊若蘭，還有一個年輕媳婦子。
莊若蘭對著年輕的媳婦子說道：”三嫂，我年前就跟月瑤說了請給祖母作畫的事，可是月瑤一直都很忙，沒時間過去。”
因爲有那年給靖寧侯夫人的那副畫爲引子，這幾年月瑤不僅畫佛像，也給那些老人家畫肖像。當然，這些人都是位高權重或者權貴人家的老人家。
月瑤的畫功自然是不用說，除此之外月瑤還有兩個優點，月瑤作畫很樸實，不會用特別華麗的東西，二是善於捕捉與衆不同的一面，所以畫出的畫很那些老人家的喜歡。也因此，月瑤這兩年在京城的風頭很盛。雖然標價一千兩一副，但是求畫的人還是很多。對於那些大戶人家的老人來說一千兩真不算什麼。唯一讓人憾的是，月瑤一年還真就只給人畫三幅畫，所以也是供不應求。
莊老夫人今年也有六十多歲了，到了知命之年。聽聞月瑤的名氣很是心。當然，若是莊老夫人在京城月瑤肯定無法拒絕，只是莊老夫人卻說自己不得顛簸不願意來京城，要讓月瑤去老家爲作畫。
莊家的老家離京城有上千裡，來回一趟至要花費兩三個月。若是莊若蘭懇求，月瑤也許會考慮一下。可是莊若蘭想著母親早逝都是莊老夫人造的，哪裡還會給月瑤說這個話。所以這件事一直拖著，從年前一直拖到年後。爲此莊老夫人派了自己的三孫媳婦來督促這件事。
莊若蘭見莊家三一副不相信的神，站起來道：”三嫂跟我一起去海棠苑走走，那邊的景不錯。”
一行人到了海棠苑，就被郝媽媽引到了屋子裡，丫環端茶端了水果點心上來，可是主人就是不出來。
郝媽媽見莊家三頻頻張，笑著說道：”夫人，姑娘在畫室作畫。姑娘作畫我們是不敢打擾的。”除非是有大事，否則他們是不會去打擾月瑤的。這會來的只是一個莊家的客人，當家夫人又沒開口說話，們自然是不會去打擾月瑤。
莊三是個比較有算的人，聽了這話笑道：”連姑娘真是醉心畫藝了。”莊家三也不想強人所難，只是長輩有令，也不趕馬虎了。
郝媽媽笑道：”我家姑娘一開始作畫就廢寢忘食，我們說了多回都沒有用。”郝媽媽這話真不是誇張，月瑤若是真的開始作畫，那可真的是什麼都忘記了。
莊家三道：”那連姑娘什麼時候能好？”
郝媽媽面爲難，要說一個確切地時間還真說不準。月瑤有時候作一幅畫只需要一兩個時辰，有時候卻需要兩三天。
莊若蘭笑道：”等月瑤好了，我到時候派人告訴嫂子。”
到晚上就寢的時候，郝媽媽跟月瑤說起了莊家來人的事，也說了莊家的人過來是求畫。
月瑤道：”你讓表嫂轉告一下莊家的人，今年的三幅畫已經定下了，至於明年，明年的事等明年再說。”月瑤覺得莊老夫人實在是太將自己當一回事了，竟然要花費兩個多月時間就爲了專門畫一幅畫，當自己是誰？若不是看在表嫂的面上，誰理呢！
郝媽媽跟莊若蘭說這話的時候說得就比較婉轉，”夫人，姑娘說這次作的幅畫需要耗費很長時間。所以這段時間沒法會客，還請夫人見諒。”郝媽媽是知道莊若蘭跟莊老夫人的那些司，所以也不怕莊若惱。當然，若是莊若蘭有心這件事也早就該跟姑娘商量了。
莊若蘭笑道：”嗯，這件事我會理好的。”這個三嫂要是見不到月瑤是不會就這樣回去的，若是連面都沒見著到時候莊老夫人還不得罵死。
莊三得了話，覺得月瑤的架子真的是太大了。只是月瑤現在名氣這麼大，姑也是明顯不願意幫忙，也沒法子，只能慢慢等著了。
莊三一等就是一個多月，莊三按耐不住再一次來到馬府：”姑，這連姑娘到底在作什麼畫？這都一個多月了還沒好嗎？”
莊若蘭苦笑道：”三嫂，月瑤這一個多月都沒踏出院子一步了。這孩子這一個多月天天在畫室裡忙著，老太爺跟大老爺過去都見不著的人。”其實莊若蘭自己也很好奇月瑤到底在畫什麼，竟然要這麼長時間？”
莊三只能耐心等待。
月瑤這幅畫一共花費了兩個多月纔將《南街市井圖》給畫完了。月瑤畫完以後，放下畫筆長出了一口氣。
月瑤審視完以後確定無誤，笑著道：”向薇，你進來。”得讓向薇觀賞一下這幅畫。
向薇走進來，見著月瑤的畫都愣住了。
月瑤這幅畫有二十釐米寬，近兩米長。畫中的人有路邊小販，有挑擔的農人，有走路邊的行人，還有買東西的客人，當然不了坐在酒館跟馬上的人。這些人有穿著布裳，有穿著華麗的錦緞，有小販在大聲吆喝招攬生意的，有愁眉不展喝悶酒的客人，畫裡的人每一個人的神都是不一樣的，除了這些人，畫中還描繪了城廓、屋舍、拱橋、舟車、馬牛、草樹，這些景姿態也是各不相同。
向薇看完後對著月瑤道，”姑娘，這幅畫是你迄今爲止畫得最好的一幅畫。”
月瑤笑著點頭道：”我也覺得。”以前作畫本沒畫過這麼多人，最多畫兩三人，而且以前作畫也沒耗費這麼長的時間。
向薇笑道：”姑娘，這回玉山先生肯定沒什麼可說的。”玉山先生說姑娘只有達到大畫師的境界才能收月瑤爲徒弟，相信玉山先生這次無話可說了，要向薇說，月瑤現在已經達到了大畫師的境界完全不需要再拜玉山先生爲師了。
月瑤咧開笑，”你評得可不算，得讓老師評才。”月瑤想到這裡，立即提筆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去給玉山先生。請玉山先生過來觀賞這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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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瑤寫完信以後，向薇就趕了月瑤去沐浴用膳，之後著月瑤上牀休息。雖然月瑤這幾個月的作息時間穩定，但是這幾個月耗費的力很大，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那怕向薇吩咐廚娘給月瑤用藥膳也沒有用。因爲月瑤就算躺在牀上，腦子也一直在轉。
月瑤這兩個月一直都繃著神經，現在終於將畫作畫完了，整個人都鬆懈下來，躺在牀上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