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中小學期末考試的前幾天,費柴召開教育系統的人開了一個會,主題意思就是‘和孩子在一起’,說白了就是學生放假後,儘量不要獨自或者和爺爺姥爺姥姥一起過暑假,要和父母在一起,特別是那些家或者父母不在本地的孩子。
儘管費柴此舉有自己的用意,多是有點顧忌安全和疏散的意思,但大多數人都沒有意識到他的本意,但這些都無所謂,只要找個意見落實下去就好了。
王鈺原本報了暑期興趣班,但是的父母都在省城做生意,因此也屬於必須要走的那種孩子,開始不願意,但是司蕾做工作道:“你早晚都是要走上社會的,不能永遠和老師還有同學在一起呀,而走上社會的第一步就是學著該如何和自己的父母相,這也算是你的時期作業呢。”
王鈺雖然聽司蕾說的在理,可是還是有點不願意離開,正在這時,看見一個風度翩翩的大叔晃了過來,左手手腕上還繫著自己做的收斂,頓時小心肝兒一陣狂跳,頭也不自然地低了下去。
費柴應司蕾的邀請過來,一見王鈺也在,立刻就聯想起司蕾他來時特地囑咐要戴上這條手鍊,原來是有謀的,但此時後悔已晚,只得著頭皮坐下,先對這王鈺笑了一下,然後轉頭問:“司老師我來有什麼事啊。”
司蕾笑道:“還不是暑期特別教案的事,想找你親口彙報一下。”說著,一指王鈺說:“這是王鈺,您還記得嗎?”
費柴只得笑著說:“小王鈺嘛,怎麼會不記得,前幾天咱們還一起捉蟲子吶。怎麼樣?期末考試績如何?彆著急,功課是可以一點點的補上來的,只要咱們真的在行就行。”
司蕾說:“瞧您,人家這次考的不錯,你不能用老眼看人啊。”轉過又對王鈺說:“剛纔說的事就這麼定了好嗎?等暑假結束是要看績的啊,這個計劃可是費縣長親自規劃監督的哦。”
費柴問:“什麼規劃?”
司蕾說:“就是親子規劃啊,學生們暑假多和父母在一起。”
“對對對,是的。”費柴說“常言道,齊家治國,如果連家庭關係都理不好,又怎麼能誇口說幹出一番大事業呢?王鈺呀,叔給你加油了。”
王鈺紅了臉,點點頭。司蕾又說:“那王鈺你先回去吧,我還得跟費縣長彙報工作。”
王鈺這才站起來輕聲和兩位道了再見,出去了。
費柴見走了,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真想不到這個文文靜靜的孩子,幾個月前還是個飛妹吶。”
司蕾笑道:“那你就籤個字,把我們的獎金提高幾吧。”
費柴佯裝打說:“還獎金,讓你擺平王鈺的事,你倒好,讓我戴個手鍊在面前晃悠,還嫌大叔控的不夠啊。”說著,真有點氣了,摘下手鍊,往桌上一扔。
司蕾笑道:“哎呀哎呀,可別冤枉人啊,有時事還是要循序漸進,因勢利導嘛,再說了,讓控一控也沒啥壞嘛,若是不控你,這次的思想工作還得費點力氣,小丫頭不太願意回爸媽哪兒呢。”
費柴說:“做的思想工作是你的工作,別把我也當道用啊,我縣裡事一大堆,擔心你這邊才時間過來的,你就這麼謝我啊。”
司蕾笑道:“爲了下一代,你就犧牲一下吧,而且你放心,就算你想讓控上你,我還不願意那,那我多失敗啊,無論是從老師的角度還是從孩子的角度都是,嘻嘻。”
費柴笑道:“別說了,越說越不像話,你忙和你的吧,我可得先走了。”他說完起就走,司蕾忙說:“哎~等等等等。”
費柴扭頭問:“又有什麼事兒啊。”
司蕾從桌上拿起費柴的剛纔扔下的手鍊,過來又塞進費柴的手裡說:“這個還是拿回去啊,人家的一片心意啊,就這麼隨便甩?還有啊,王鈺我會親自送回省城父母爸媽那裡的,你就放心吧。”
費柴說:“放心放心,我放心的一塌糊塗的。”說著話,在司蕾咯咯咯的笑聲中走了。
其實暑期臨近,要暫時離開雲山的人還是很多的,首先就是司蕾等一干人,他們中大部分人是以實習生的份來的,通過這個學期,也算是實習結束,另外的人以講師團份來的也都到了期,都到了該走的時候。教育局和雲山中學還爲這些老師擺了幾桌踐行宴,費柴也參加了,司蕾悄悄小聲跟他說:“不如和你一起和黃酒舒服。”
費柴笑道:“那有機會籤回來了,給你接風。”
司蕾笑著拱了他一下說:“那可不準賴。”
費柴那晚喝的微醺的回宿舍,卻見到隔壁的宿舍門開著,眼一看,原來是蔣瑩瑩正在收拾行李,就倚門笑著問:“幹嘛,你也要走啊。”
蔣瑩瑩沒直接回答,反問道:“喲,這又是去哪裡喝的紅撲撲的呀。”
費柴笑著也沒等邀請就往屋裡走,一屁就坐在黃蕊的牀上,對著蔣瑩瑩說:“還不是講師團和司蕾他們那幫實習生要走了,教育局和中學給他們送行,請我也去吃了一兒。”
蔣瑩瑩把件運背心兒扔進拖箱裡,叉腰說:“唉……偏心呀,像我們這些招聘教師,又是科任老師,真是姥姥不疼舅舅不呀。”
費柴此時從下往上看,雖然相貌平常,但個子高,肩膀頭兒圓圓的,胳膊上的廓分明,細腰,皮更是健康的小麥,偏偏今天沒扎馬尾,就那麼讓一頭烏亮濃厚的髮,像黑的瀑布從頭頂傾瀉而下,相比那些電視上的所謂,蔣瑩瑩更有一種充滿健康活力的魅力。
蔣瑩瑩發現費柴癡癡的盯著看,就用手在他面前一晃說:“喂喂喂,看什麼呀,沒見過啊。”
費柴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說:“你這樣的確實見。”
蔣瑩瑩堵道:“什麼意思嘛,諷刺我?”
費柴說:“不是不是,每個孩子的其實都是不同的。”
蔣瑩瑩笑著坐在他對面說:“你呀,就會哄孩子開心。不說這個了,你說吧,怎麼補償我?”
費柴奇怪地問:“我欠你的嗎?要補償你?”
蔣瑩瑩說:“說話不可以這麼沒良心啊,憑什麼公也好,私也好,請別人有吃有喝的,怎麼就沒我的份?別的不說了,上回小蕊都喝的去開房了,你啥時候又想起我來了?”
費柴手往牀上一拍說:“哎呀,還真是的,對不起對不起,你說時候,我一定好好的請請你。”
蔣瑩瑩說:“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你。”
費柴說:“請客嘛,當然得是自覺自願的啊。”、
蔣瑩瑩說:“那好嘛,我也不白吃你的,等你請我吃的舒服了,我就告訴你一件驚天的大。”
費柴笑著,目移到高聳的上說:“這不消你說,我知道你是個大。”
蔣瑩瑩覺到他那火辣的目看的不是地方,就佯怒道:“往哪兒看吶,行了行了,不和你說了,滾回你隔壁去。”說著上前來托起費柴就把他往門外推,快到門口時,正好黃蕊回來,差點撞到一起,笑道:“喲,大人,稀客啊,這就走啊。”
費柴還沒說話,只來得及笑了一下,蔣瑩瑩就替他說:“他這就走了,領導忙呀。”說著把人已經推出了門,並且哐噹一聲把門關了。
“大怎麼能比得上大咪咪呢?”費柴嘀咕著,顯然是沒把蔣瑩瑩所謂的大放在心裡,他相信蔣瑩瑩的所謂大不過是些家長理短的八卦,在他眼裡是沒有多大重量的。反正最近忙的,今晚就算是得浮生半日閒吧。
想著他晃悠悠的走回自己房間,洗過澡就把自己赤條條的扔在牀上,擺弄自己的手機玩,正玩著手機忽然在他手裡驚起來,驚得他差點就把手機扔了出去,結果細一看電話原來是章鵬打來的。
章鵬在電話裡的聲音顯的很焦急:“哎呦老大啊,你怎麼回事啊,你收到我的郵件了沒?”
費柴說:“沒啊,我今天還沒上網呢。”
章鵬說:“那你快點上網看看吧,給分析分析,我心裡沒底啊。”
費柴見他說得急,而他找自己可定就是一件事,地質模型數據出問題了。
費柴不敢怠慢忙打開電腦,果然郵箱裡有三份急郵件,除了章鵬、吳東梓和劍蝶也都發了郵件來。費柴打開郵件一看,驚的出了一汗,酒勁兒是一點都沒有了,又忙打電話給趙梅,結果趙梅也正打電話給他,兩人折騰了好久纔算打通了,原來的探針站也發現了問題,但是由於今天教育局給講師團和實習老師送行,也是纔看見數據。
這又一次數據的波。
費柴把數據輸輸自己的簡易模型,還好,計算結果並不是破壞的。費柴於是又打電話給吳東梓,想問問市局裡地質模型系統的計算結果,可吳東梓說:“說實話,咱這兒的系統是考不上了,自從上個月省裡來了兩個專家來給我們調整了系統之後,系統運行一直就有點問題,所以我才發郵件給你的。”
費柴一聽一無名火就從腳底升上頭頂:“那系統是我搞出來的!他們來瞎調整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