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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王老虎借酒收人，頭磊深夜認親】
第八十四章【王老虎借酒收人，頭磊深夜認親】
陳閻羅在笑。
笑的很和氣的樣子。
“顧叔叔，你看啊，我給你算算。
你剛從監獄裏出來，總要有些接風宴什麽的。
你是混社會的人，這些應酬不了。
雖然吃飯喝酒有人請客，但你香煙總要散出去兩條的吧。
喝個大酒什麽的，唱個K啥的，也是料想中一定有的。
若是唱K的時候看中個妹子，帶出去酒店。
顧叔叔你是社會人，得有個臉麵，總不能連開房的錢都讓朋友給你出了吧。
這麽一算的話，三千，你花不了多久的。”
顧康有點犯傻了。
這小子……說的這些話倒是上路。
但特麽他這個人，是個什麽路數？
陳諾丟下顧康轉就進了裏屋，不多會兒走出來，手裏拿著一疊鈔票。
顧康頓時眼睛一亮，盯著陳諾手裏厚厚的一疊紅彤彤的鈔票。
陳諾仿佛笑了笑，點了三千塊錢來，放在了顧康麵前。
顧康眼神變了變，一把收起來，折好就放進了上口袋。
但那雙眼睛還盯著陳諾的手裏。
年的手裏，還剩下不！
“你……倒是有錢啊。”
顧康了。
“三千是肯定不夠的。”
陳諾又點了一千出來，放在了桌上。
“……”顧康看了陳諾一眼，笑道：“好，你倒是上路！
這錢，就當你之前上我弟弟家鬧事，還打了我弟弟的賠償了。”
說完，出爪子就要去拿錢。
陳諾卻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背。
顧康皺眉：“什麽意思？”
“你辦件事，這多出來的一千，你就拿走。”
“什麽事？”
陳諾看了一眼時間。
“今天星期五，一會兒小葉子放學了。”
陳諾歎了口氣：“你陪我去接，然後陪一起吃頓晚飯——以一個當爹的份。”
顧康不說話了。
“你好好做完這件事，這一千塊，你拿走。”
吃頓飯？
顧康看著陳諾：“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
陳諾點頭：“陪孩子吃頓飯，這是你一個當爹的，欠的。”
“。”
顧康點頭，陳諾立刻鬆開了手，顧康一把就把錢拿走，折好也塞進口袋。
“說好了，晚飯的錢你出啊。”
顧康哼了一聲。
陳諾仔細盯著這個男人看了一眼，心中歎了口氣。
·
陳小葉已經上中班了。
周末的時候，兒園放學，門口擁了很多的家長。
陳小葉所在的班級，在兩個老師的帶領下，孩子們排著隊走到了外麵來。
陳小葉排第一個。
小姑娘心中雀躍著，眼睛的在門口擁的人群裏尋找著。
心中反複盤算一個念頭：待會一定要讓哥哥瞧見，自己今天列隊站在了隊伍的第一名。
這可是榮的【小排頭】呢。
每次放學，老師會讓這一周表現最好的小朋友排隊站在第一個，這可是榮譽。
小孩子心中轉著這些稚的念頭，然後忽然就看見了人群中，那個穿著藍白相間運外套的影。
“哥！
！”
丫頭脆生生的了一嗓子。
陳諾走了過去，彎腰抱住了妹妹，和老師打了個招呼，然後拉著陳小葉的手走到路邊。
“葉子，你看看，那是誰來了？”
陳諾聲音很溫，然後朝著路邊一指。
路邊的消防栓旁，顧康站在那兒，手裏夾著香煙，一臉的不耐煩，不停的看看左右。
陳諾指過去的時候，顧康才把手裏的煙頭猛吸了兩口，扔掉踩滅走了過來。
陳小葉傻了！
小姑娘站在那兒，愣愣的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
仿佛無比的悉，而此刻又有些陌生。
顧康勉強出一笑容來：“葉子啊……”
陳小葉足足愣了有五秒中。
小姑娘的眼睛裏迅速充滿了淚水，然後角一一的，隻是手足無措的站在那兒，一不。
陳諾輕輕了妹妹的腦袋，低聲道：“不認識了麽？”
陳小葉忽然深吸了口氣！
小孩子仿佛用盡了全的力氣，尖了一聲。
“爸爸！
！
！
！
！”
一聲喊完，當場就哇的一下，大哭了起來。
小丫頭忽然就一頭紮進了顧康的懷裏，小小的子，腦袋隻能到顧康的腰間，雙手死死的抱住了父親的大，放聲痛哭！
丫頭哭的極是傷心，仿佛把前些日子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恐懼，所有的思念，一腦全部發泄了出來！
小丫頭這一哭，就停不下來了。
顧康著不耐煩蹲下來，扯開小丫頭：“好了好了啊，別哭，不要哭啊！
葉子！
別哭！”
陳諾站在一旁，冷冷道：“能不哭麽？
你這個當爹的不在邊。
孩子在你弟弟家，了多委屈，你可知道？”
顧康臉上有些不自然。
陳諾歎了口氣，蹲下去輕輕拍了拍陳小葉。
“爸爸！
！
！
叔叔打我……
嬸嬸不讓我吃飯……5
我尿床了，嬸嬸把我關在廁所裏。
還用冷水潑我……5
爸爸！
爸爸！
！
爸爸你到哪裏去了呀！
！
爸爸！
！
媽媽呢！
！
媽媽呢！
！
我要媽媽！
！
你們為什麽不來找我呀！
！”
說到後麵，小丫頭泣不聲，雙手死死拉住顧康的角。
顧康臉越來越難看，他上的服被小丫頭蹭上了鼻涕和眼淚，按著子，把陳小葉抱了起來，低聲道：“別哭了！
別哭了啊！”
陳諾在旁邊看著小葉子，低聲道：“葉子不哭了，你爸爸和哥哥一起，帶你去吃飯，好不好？
我們一起陪著你去吃好吃的。”
·
晚飯去了麥當勞。
買了陳小葉最喜歡的兒餐，還有麥樂，加了一大杯果。
陳小葉在路上的時候終於漸漸不哭了，但明顯特別在意顧康，一路上就死死劃拉著顧康的服不撒手。
小孩子其實懂得不多，但就是本能的抓住父親的服不放。
仿佛……生怕自己的這個爸爸，忽然又消失了。
顧康其實有些心不在焉的。
陳小葉一直絮絮叨叨的，小孩子仿佛有說不完的話。
仿佛要把自己這幾個月來所有的事，看到的，聽到的，遭遇到的，自己認為有趣的，全部一腦兒說給自己的爸爸聽。
顧康其實早就走神了，但是陳小葉卻一直在說。
陳諾在旁邊，拿著紙巾給小葉子了，然後給喝果。
·
其實，陳諾平日對這個妹妹也是極好的。
小葉子對陳諾也是很有的。
但……濃於水，爸爸終究是爸爸。
父母的缺位，是無論陳諾如何補，也補不了的一個缺口。
陳小葉五歲了，四歲之前都是跟父母在一起。
在的記憶裏，父親抱過自己，親過自己，對自己笑過，聽自己唱兒歌，給自己講故事……
哪怕顧康再怎麽不是人……但是之前的那個家庭，在最初的時候，
還是有過幸福的時的。
否則的話……歐秀華也不會嫁給他，也不會給他生孩子。
畢竟最初的時候，也肯定有過一段好的。
陳小葉生下來的時候，顧康也曾經一度像全天下所有的父親那樣視若珍寶。
陳小葉很小的時候，顧康也曾經抱過兒，也曾經拉著兒蹣跚走路，也曾經看著兒牙牙學語。
也曾經把兒親親抱抱舉高高。
也曾經把兒扛在肩膀上讓孩子騎著自己的脖子歡笑……
這一切，或多或，其實也都有過。
雖然後來，這人沾染了上了賭，人漸漸磨滅掉了……
顧康變得越來越不是人。
但陳小葉，但孩子，卻是記得父親的！
是記得那個，高高大大，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仿佛比天還高的男人。
是記得，那個在自己摔跤的時候把自己拉起來男人。
在自己生病的時候，溫的著自己額頭的男人。
是記得，那個每次晚上害怕的時候，都會信誓旦旦，說會保護自己，趕跑大灰狼，打走大老虎的男人。
記憶裏，那個男人，……爸爸！
·
顧康當然不是個好父親。
現在不是。
曾經其實也未必算得上。
但是那些好的片段，卻也是有過的。
大部分父親，不管好的壞的，都是有過的。
所以在孩子的心中，爸爸，永遠都是爸爸。
是個自己又，又仰慕，又畏懼他威嚴，同時又期待他保護的男人。
·
對於陳小葉來說，之前在顧家到的那些待的時候。
小孩子在恐懼，在害怕，在難之餘……‘
其實小小的腦袋裏，最最弄不明白的問題就是：
為什麽自己這些欺負的時候，爸爸媽媽不在？
為什麽那些人打自己的時候。
那個說過會幫自己趕走大灰狼的爸爸，他不來保護自己？
·
陳諾看著陳小葉，前所有未的興高采烈的樣子，前所未有的神頭。
他心中是有些慨的。
哪怕是被自己從顧家救出來後，陳小葉在陳諾麵前，最開始的時候，都是展現出了一種非常讓人心疼的“乖巧”和“懂事”。
可是呢？
四五歲的孩子，哪有這麽乖巧懂事的？
那種懂事和乖巧哪來的？
被待出來的！
被嗬斥，被罰，被怒罵，被用子大，被飯……
這麽強行的塑造出來的所謂乖巧懂事！
那種乖巧，其實，真正表達的孩子的意思是：
我乖乖聽話，求求你別打我。
·
直到跟著陳諾過了有一個月後，陳小葉上的那種乖巧，才漸漸的淡化掉了。
孩子開始敢於和陳諾撒，敢於展現出了一些孩子的天，甚至偶爾還會小小的，小小的調皮一點點。
孩子才真的心中接了陳諾，接了一個事實：這個哥真的不會打自己，不會欺負自己。
這個哥哥，是自己的保護者。
但有一條！
哪怕到了如今，陳小葉在陳諾麵前，卻從來沒有過一次，敢發脾氣！
也從來不敢提出任何過分的要求。
可是……四五歲的孩子，哪裏有不皮，不發脾氣的？
陳小葉，依然不敢。
這就是，心中的那一影。
因為，小孩子雖然還不太懂。
但是心中本能的有一個簡單的差別：哥哥，不是爸爸媽媽。
·
陳小葉的力終於發泄完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陳諾已經帶著和顧康回到了家中。
陳小葉歪在沙發上睡著了，但是手卻依然死死抓著顧康的服。
顧康的臉越來越不自然，越來越不自在。
他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牆壁上的掛鍾。
陳小葉終於睡著了後，陳諾過去，輕輕把小孩子的手掌鬆開，然後把妹妹抱起來，走進房間裏放到床上，又拉過一條毯子給蓋上。
轉出來的時候，發現顧康已經站了起來。
“行了吧？
你要我做的我做完了，我可要走了啊！”
顧康心中有些煩躁。
其實，他自己也說不清這種煩躁的分：有一部分是被孩子那些無窮無盡的稚的孩子氣的話弄得不耐煩。
而更多的，是雜著愧疚，逃避，焦慮。
顧康隻想快快的離開這裏！
仿佛離開這裏後，自己就可以不用麵對這些了，也可以不用麵對自己心深，還殘留的那一愧疚，和難堪。
這一難堪，讓他忍不住想發火。
·
“你要走了？”
陳諾靜靜的看著顧康。
“事我做完了，當然要走了。”
顧康皺眉道。
“裏麵躺著的，是你的兒，你的親兒。”
陳諾歎了口氣：“你在裏麵，歐秀華在裏麵。
而孩子在外麵吃了很多苦很多委屈……你不應該好好的對，照顧，補償麽？”
顧康忽然就火了，怒道：“小子！
你他媽的在教我做人嘛？
？
你多大年紀，都沒長齊，你他媽的懂個屁！”
陳諾搖頭：“如果你不是葉子的父親，我都不會和你這麽說話。”
頓了頓。
陳諾深深吸了口氣，仿佛也在製著心中的緒，沉聲道：“顧康，我就和你說一遍，最後一遍。”
他指著裏麵房間的方向：“你若是還有一點心，你可以留下來，好好陪陪你兒。
哪怕陪過個周末。
今晚我可以睡沙發，你睡我的房間。
讓小丫頭邊有個父親，陪開開心心的過個周末也好。”
“過什麽周末！
老子有多事要忙你知道麽？
媽的，今晚我還有一個重要的朋友找我有事呢！
行了！
你別BB了，小子！
老子的事不到你管！
你不是給錢了麽？
葉子以後就跟著你了，你不是就想要這個嘛？
老子拿錢了，這就走！
以後各不相幹！”
陳諾看著顧康已經在拉門。
他最後又問了一句。
“那麽……你以後，可以有時間的時候，來看看你兒陪陪嘛？
對你這個當爸爸的有多依，你今晚看到了。”
顧康聽了，冷笑一聲，惡聲惡氣的低喝道：“裝模做樣的小崽子！”
說完，他拉開門，直接走了。
門是被甩上的。
陳諾上前一步，用手按住了門，然後把門輕輕合上，生怕聲音太大，吵醒了裏屋的孩子。
回到客廳裏，陳諾走到臺點了煙。
吸了兩口。
嗯。
顧康，我給你過你機會了，也給過你路走了。
我，對得起妹妹了。
·
講真。
若是顧康找上門來的時候，能展現出一個真心關心兒的父親的樣子，哪怕能展現出想好好補償兒，照顧兒的態度。
陳諾都會願意，讓小葉子回去跟著的父親生活。
畢竟，人家是父。
是親生父。
是真正的家人。
哪怕自己不舍。
從道義上，也該這麽做的。
前提是，假設顧康是一個洗心革麵的好父親！
可下午顧康上門來是為了勒索點錢。
陳諾就失了。
但他還是給了顧康一機會。
他安排了顧康去接陳小葉，安排了父兩見麵，吃一頓飯。
如果這一次見麵，顧康能表現出迷途知返，能夠在看到兒後，喚醒心的良知……
陳諾也願意給這個男人一個機會。
不是他心。
也不是閻羅大人婦人之仁。
他這麽做完全是為了自己的妹妹。
陳諾是真心疼小葉子的，真心把當妹妹，真心希好！
他願意繞點彎子，隻要有一可能，他也想給妹妹補上“父”這個缺失。
但很憾。
顧康，沒有抓住這個機會。
陳諾完了一支煙，拿起了電話。
“磊哥？”
“這麽晚了，啥事兒，您說！”
陳諾看著窗外的夜，淡淡道：“你幫我辦件事兒，有點急，今晚就辦！”
·
顧康走出了陳諾家。
走到了路邊的時候，這個男人用力深呼吸了幾下，然後才終於驅散了心中的煩躁。
掏出手機來看了一眼時間，急匆匆的打了個出租車。
十多分鍾後，出租車停在了一家KTV的的大門口。
顧康付錢下車，走進KTV大門，對點頭哈腰的迎賓報了個房間號。
然後就跟著指引一路走進去。
前麵的迎賓妹子穿著旗袍，開叉到了大，一路走著，顧康的眼珠子就忍不住的往那兒瞟。
腦子裏，那個哭哭啼啼的小丫頭的，就此被拋到了腦後了。
到了一個包間的門口，迎賓打開房門，顧康臉上立刻堆出了笑容來走了進去。
“勇哥！
我來了啊！”
走進門的顧康，滿是討好的喊了這麽一句。
包間裏已經坐滿了人，三五個男人，但是小姐倒是坐了七八個。
沙發最當中，一個臉兇悍的男人，左擁右抱，一個人占了兩個小姐，大大咧咧坐在那兒不。
而包間裏其他的幾個男人，也都隻是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顧康就收回了目。
隻有其中一個站了起來，迎了過來拍了拍顧康的肩膀：“你他媽也太慢了，跟你說了十點！”
“打不到車啊。”
顧康陪著笑：“勇哥，對不住啊。”
眼神往在座的，尤其是中間的那個左擁右抱的男人瞟：“那個，勇哥，您給介紹介紹。”
“來！”
勇哥一歪頭，走到了沙發正中央前麵，笑嘻嘻道：“老大，我一個朋友，我帶來見見您。”
“嗯。”
勇哥拉過顧康：“顧康，來見見我大哥！
我王哥！
外號王老虎！
滿金陵城你打聽去！
你上哪兒，報我王哥的名，都是這個！”
說著，一挑大拇指。
顧康趕點頭哈腰，然後掏出香煙來。
王老虎看了一眼顧康手裏十塊錢一包的紅金陵……
他仿佛笑了笑，擋住了對方遞過來的煙，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包中華扔了過去，語氣仿佛很隨意：“這個吧。”
顧康有些尷尬。
勇哥拉了一下他：“來來來，喝酒！
你敬我老大一杯！”
說著，勇哥也對這個王老虎陪笑道：“大哥，這是我在裏麵蹲著的時候認識的朋友，跟我一個號子的。
人還機靈的，懂眼，會來事兒，我今天帶來給你見見。”
顧康已經拿了個杯子滿滿倒了一杯，端著，陪著笑：“王哥，我敬您一個。”
王老虎點點頭：“行吧，你是小勇的朋友，我給你這個麵子。”
說著，端起自己的杯子。
顧康立刻湊過酒杯，和王老虎了一下。
杯的時候，顧康的酒杯口，刻意著低了一寸，杯口幾乎就是著王老虎的杯底，輕輕磕了一下。
王老虎笑了笑，點頭，淺淺的喝了一口。
顧康見狀，趕一仰脖，把自己的這杯直接悶了。
“小勇，你朋友還行。
坐下一起喝吧！
那個誰，給他個妹子！”
顧康坐在了沙發的最邊上的位置，然後又一路端著杯子，和房間裏每個男人都打了招呼了一下，一個個敬酒。
倒是會來事。
最後小勇和顧康坐在了一起，低聲道：“兄弟，我對你可真不錯了啊！
我王哥可真的是個人！
遮風堂李堂主知道麽？
我王哥是李堂主手下的一號大將！”
“知道知道！
我一定好好表現！
勇哥，我謝謝你！”
一號大將未必是真的。
但顧康明白，勇哥這麽說，那麽這個王老虎，肯定至也是李堂主麵前邊的人。
兩人聊著，經理進來，帶來了幾個妹子。
顧康瞇著眼掃了一遍，挑了個最順眼的坐下。
一陣香風撲麵，顧康順手就摟了過去，笑嘻嘻道：“妹子，怎麽稱呼啊？”
“人家珊珊。”
“喲，多大年紀啊？”
“討厭死了，一上來就問人家年紀……大哥，我敬你一杯啊。”
……
那個哭哭啼啼的小丫頭的形象，早就在腦子裏一丁點的痕跡都沒有了。
·
一頓酒就喝到了夜裏一點才散場。
散場的時候，勇哥對顧康使了個眼，又用力踢了一腳。
顧康忍著疼，看著進來拿著賬單的經理：“這兒這兒！
給我給我！”
拿過來先看了一眼。
一千二。
心中有些滴。
好在不是什麽真正的高檔的地方，否則的話，隻怕價格還要翻幾倍。
顧康出了，咬牙數錢付了。
這個時候，王老虎才站了起來，走過來拍了一下顧康的肩膀，點了點頭。
然後扭頭對那個小勇道：“他不錯，明天你帶他去公司見我。”
“好好好！”
說完，王老虎直接走了，邊幾個跟班也嘻嘻哈哈的跟著離開。
同去的，還有幾個妹子。
那個勇哥臨走前對顧康丟了一句：“行了，明天下午我給你打電話！
你電話別關啊！”
·
送走了王老虎等人，顧康臉上的笑容就收了起來了。
心中其實罵了幾句。
回頭看著今晚那個陪自己的珊珊的妹子：“去換服去。”
晚上坐在一起的時候，已經談好價格了其實。
·
出了KTV，就近找了個便宜的酒店，花了98塊錢開了個最普通的標間。
顧康摟著珊珊坐電梯上了樓，進了房間裏，就往上湊。
珊珊推開他：“先洗澡啊！”
顧康嘿嘿笑著，進了洗手間裏，快速的了服打開淋浴房的噴頭……
心中帶著火，這個澡就洗的飛快，前後不到十分鍾就好了。
也沒穿服，就把一條大浴巾往腰間一圍，正拿梳子梳頭。
其實還有點疼今晚的花費。
不過轉念一想……
陳諾那個小子好像還有點錢。
嗯，過些日子找個由頭再上門一趟！
孩子的養權在自己手裏！
他想要留著小葉子，就得乖乖給錢的！
想著想著……
就聽見洗手間外麵傳來敲門的聲音。
他約聽見珊珊過去開門，然後忽然就傳來一聲低呼。
“哎……”
砰！
洗手間門被一腳踹開了！
湧進來兩三個五大三的小夥子，仿佛提小一樣的掐著顧康的脖子就給他拽了出來到房間，直接扔在床上！
顧康看著麵前，三五個材魁梧的小夥子，幾乎把個小小的標間都塞滿了，又看著不遠，房門被閉。
心中就一個念頭：
臥槽，仙人跳？
！
·
幾個小夥子分開，從後麵走出來一個滿臉橫的大頭來！
頭故意笑瞇瞇的，一臉獰笑，一小拇指在自己的腦袋頂上輕輕的撓著。
走到顧康麵前，手拍了拍他的臉：“小子！
就是你啊，睡我妹妹？
帶我妹妹來開房？”
顧康心中咯噔一下：果然，仙人跳！
剛想到這裏，那個珊珊跳了起來：“不是，大哥！
我不認識你啊，我……不是你妹妹啊。”
“啥？”
大頭扭過頭去，打量這個珊珊。
顧康也心中一，多了一指：不是？
那……是認錯人了？
珊珊有些害怕，可還是哭喪著臉：“大哥你是不是找錯房間了？
我不是你妹妹啊。”
頭認真的看著珊珊，眼珠轉了轉：“你麗麗對不對。”
“啊？
我珊……”
沒說完，啪！
一個耳直接把珊珊打坐下了！
“你啥？
說我聽聽。”
頭看著。
珊珊福至心靈，趕道：“是是！
您說的對！
我麗麗！”
頭點頭：“那你是我妹妹不？”
麗麗：“我不……”
啪！
又一個耳！
麗麗捂著臉，立刻點頭：“哥，我就是你妹妹！
！”
頭笑了，掏出一百塊錢來扔孩上：“妹妹，回去買點藥膏抹臉上。”
說完，頭笑瞇瞇的重新走到床邊，看著顧康。
“來，我們現在算算，你帶我妹妹開房間的事兒，這個賬怎麽算啊。”
顧康傻了呀！
！
這尼瑪……
這尼瑪仙人跳，還帶臨場策反強拉演員的？
！
！
我進去蹲了一年多，現在江湖規矩已經變這樣了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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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七千。
今天兩更又是一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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