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寬恨恨的看著楚曦玉,從懷中取出三張千兩銀票,轉走了。
楚曦玉拿著銀票,遞給冷寒雁:
「冷姐姐,賺了。」
冷寒雁擺擺手沒接,「這次能贏他,全靠你,銀票你收著吧。」
楚曦玉心想,冷姐姐還不懂,要這三千兩是為了什麼。
行吧,就先收著。
「哇!今天咱們大獲全勝,是不是該好好慶祝一番!」秋茗興沖沖道。
楚曦玉點頭,「我請客。」
「那我要吃金鼎樓,讓你大出!」
「行啊,等休沐日,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因籌備萬書節,休沐日摺合到了月底,如今倒是不能離開書院,三姐妹便將書籤給書院負責人,結伴回學舍。
但這一場風波,卻傳揚了出去,很快風靡盛京。
捐書榜上,冷寒雁的名字高居第一。
雲槿,第二。
「真令人想不到,這一次萬書節,竟然有人把江北雲家大小姐的風頭搶了。雲槿,僅排了第二。」一個青文士搖晃著羽扇道。
主位上穿藍蛟錦袍的男子,詫異道,「第一是誰?」
「冷寒雁。不過,答題的人卻不是,是的朋友,楚曦玉。」那文士說道。
楚曦玉。
很悉的名字。
男子突然想起了什麼,道,「君夜宸看中的人?」
「正是此。」
書房裡又恢復了平靜。
過了許久,才聽那錦袍男子嘖了一聲,「君夜宸也就挑人的眼不錯。先生派人留意一二。」
「王爺中意了?」
「先生是文人風流,本王卻無意兒長。若能從人打破君夜宸的缺口,這是一步好棋。」
「王爺果然心懷天下,臣下明白了。」
……
攝政王府,寢殿。
「王爺,魏寬自從那日在萬書節丟臉後,連著數日去風月坊買醉。坊中有一個名海棠,是他的相好。」銀月稟報道:
「今日,他和蘇鶴為了這位海棠姑娘,差點打起來。」
側臥在榻上的君夜宸,擺弄著兩個皮影人,眸一閃:
「說說。」
自從上次楚曦玉問過魏寬這人後,君夜宸便派人暗中關照他的行跡。
以確保在自家小姑娘需要的時候,能夠提供最準確的線索。
尤其是數日前的萬書節,楚曦玉讓他丟盡麵。
君夜宸就又下了一道命令。盯一點。
怕狗急跳牆,傷了小姑娘。
「今天黃昏時分,蘇鶴先到,花了大價錢點海棠作陪。風月坊的頭牌都是賣藝不賣,陪客都看自願。蘇鶴雖然點過海棠好幾次,但海棠從未陪他,唯一陪過的客,隻有魏寬,似乎是等魏寬給贖,對其他客人,守如玉。」
「但今晚,海棠同意陪客了。蘇鶴高興不已,剛關上房門,魏寬就到了。」
「聽婢議論,兩人之前鬧了矛盾,海棠一時傷心,便打算自甘墮落,委他人。沒想到魏寬一出現,又讓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蕭清風在一旁聽的麵古怪,「銀月公子的語,用的可真是惟妙惟肖。」
「咳……所以,海棠姑娘又不願意了。蘇鶴自然不能同意,海棠便拿了剪刀抵在脖頸,寧肯一死,也要為魏寬留清白之。魏寬看如此剛烈,的不行。蘇鶴雖然跋扈,卻也知道得罪不起四大門閥,不得不退讓一步,眼睜睜讓魏寬把海棠帶走了。」
蕭清風嘖了一聲,「眾目睽睽之中,被搶了人,丟臉丟遍京城。蘇鶴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要和魏寬鬥起來了!」
君夜宸眸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著銀月道:
「魏寬換人盯梢,你親自負責蘇鶴。」
銀月微愣,王爺難道已經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但這就不是一個做屬下的人要問的事了。
「是。」
……
盛京,風月坊。
海棠依偎在魏寬的懷中。的模樣清淡,擅詩書,是風月坊當紅的頭牌之一。
雖然在風塵,卻有讀書人的清高。
從來都賣藝不賣,誰也瞧不上。
直到,遇上魏寬,傾心於公子的容貌與才華,一發不可收拾。
兩人時常詩詞唱和,海棠隻盼著他早日將自己贖,因此,對其他客人都不假辭。
「寬郎,奴家為了你,可是把蘇鶴公子徹底得罪了。你可得記著奴家的這份誼~」海棠聲說道。
魏寬摟著,微微一笑,「你也知道,不娶正妻,不可納妾。等我了親,立即就為你贖,納你為妾。」
「奴家等你。」海棠幸福閉上眼睛。
昨夜一齣戲,都是魏寬的計謀。他的眼神冰冷,邊勾起一抹冷笑。
冷寒雁,你以為攪黃我和施妙妙的,你以為贏了我,我就會娶你門?
做夢!
楚曦玉有君夜宸罩著,他不敢輕舉妄。
但冷寒雁……
嗬嗬。
……
休沐日,楚曦玉匆匆回京,直奔攝政王府。
這一次足足放五日假期,時間充裕,正好去探視君夜宸。
也不知道十來天沒見,他的傷勢如何。
楚曦玉不知不覺,有些掛心。
攝政王府的大門口,依舊排隊送禮之人,絡繹不絕。楚曦玉暢通無阻進,引起一片羨慕的目。
「王爺恢復的如何?」楚曦玉拎著食盒走進寢殿,視線落在榻上的某人。
他側臥著,臉氣看起來不錯,手中握著一卷書冊。
大橘子懶洋洋趴在他的床榻邊,一看見悉的人影,便蹭地一下跳起來,在邊繞來繞去。
「尚可。」君夜宸抬眸看,眸瞬間變得和。
楚曦玉開啟食盒,將白玉瓷盤擺在茶幾上,「這是我今早出門之時,做的荷花糕。路上用井水冰鎮了兩個時辰,現在吃正好。」
夏日酷暑,這冰鎮荷花糕,恰到好。
君夜宸臉一仰,又隻遞了一張過來。
楚曦玉不由好笑。
王爺的手可以下棋,可以看書,甚至可以寫字,就是拿不起筷子。
真是很會選擇癱瘓呢。
楚曦玉夾起一塊荷花糕,喂到他的邊,聽著人滿足的吞嚥聲,心也莫名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