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玉沖著他點點頭,想起剛才那巫蠱娃娃,著雲榛提醒道,「雲榛,白憐楓……」
話剛說出口,就卡殼了。
自己現在這個份,和雲榛可謂是萍水相逢。
告訴他白憐楓他如狂,有可能要害他?
雲榛隻怕以為是一個瘋子吧。
畢竟連看來,那白憐楓都是溫順文靜,怎麼也不像心狠手辣的壞人。
「嗯?」雲榛疑看向。
楚曦玉把話又了回去,道,「沒什麼。小白姑娘也在齊州,聽聞雲榛公子來此,托我約公子一敘。不知公子什麼時候有空見一麵?越快越好。」
「什麼?蒹葭來了?」雲榛眼中閃過一驚喜,立即道,「我什麼時候都有空。」
「那明晚?」
「好!城外曇花亭,明晚我等,不見不散。」
「行。今晚就傳信給。」
……
萬裡行宮。
楚曦玉更換了乾淨的衫,採茶急匆匆走了進來,低聲音道:
「小姐,奴婢找白家的婢子打聽了一下,那水榭庭院,確實是白憐楓的院子。本來白家小姐邊都有很多奴婢伺候,但自己不用人伺候。隻是一個庶出,白家對不看重,也就沒多管,所以隻有一個丫鬟。」
「婢們對都十分喜歡,說沒有一點小姐脾氣,十分和氣。」
「尚未定親,從未聽說過喜歡什麼人,更別提喜歡雲榛公子。」
「藏這麼深,手段不簡單。」楚曦玉沉了一下,道:
「必須讓雲榛先走一步。還不知道人家準備了什麼套,繼續留在齊州,太危險了。」
要不是被狗追,慌不擇路跑到白憐楓的院子,本不會有人發現的險惡用心。
這個子,偽裝的太好了!
「小姐,那……那白憐楓小姐看起來這麼弱,真的會……會那麼做嗎?」採茶不敢置信。
「不知道會不會。但人不可貌相,尤其是的份和雲榛差距太大,若是什麼都不做,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和雲榛在一起。這一點,心知肚明。」楚曦玉沉聲道。
如果不甘心,那什麼都做得出來。
楚曦玉混跡市井十年,人心險惡,早就看了。人心到底可以壞到哪個地步,本不可想象。
「但若雲榛公子是心之人,怎麼捨得……捨得……殺了雲榛公子?萬一沒有來世呢?」採茶還是覺得這事太匪夷所思。
「這不過就是,得不到,寧可毀掉,也不讓別人得到。」楚曦玉簡單說道,「來世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誰知道呢。但若雲榛和一起死了,那對來說,雲榛屬於一個人,不會和別人在一起。」
採茶聽的頭皮發麻。
好可怕啊!
「白家這些人怎麼都這麼壞啊,一個放狗咬小姐,一個想要雲榛公子的命……」
楚曦玉了眉心。
忙著雲榛這件事,都沒顧得上白緋。
放狗咬?
上次投壺之事,沒吃虧,纔不計較。白緋還敢繼續招惹自己,真以為自己很好惹嗎?
等去了盛京……
讓大橘子咬!
……
晚宴結束,回到自己的房間。
雲榛立即開啟櫃,著一堆看起來都一模一樣的白,從中挑了一件,取出。
「上次小白姑娘說會離開盛京,沒想到是來了齊州。七夕沒有等到,但現在人家主約你見麵,嘖嘖嘖……」薑淮坐在躺椅上一晃一晃,打趣道,「看來小白姑娘還是在意你的。」
雲榛心甚好,薄抿起。
「你約去曇花亭,是想看那一株稀世曇花?」薑淮挑眉。
傳聞白石城外的曇花亭,有一株稀世曇花,有緣者能夠遇見,亭名也是因此而來。
「運氣。」雲榛道。
薑淮笑了一下,道,「那兄弟就在這兒祝你好運,好事雙。」
雲榛獨曇花。
這曇花傳聞,他們也是聽經常來送帖子的白憐楓提起,才得知。
……
月夜,城外,曇花亭。
喬裝白蒹葭的楚曦玉,靜靜等候。但,過了約定的時辰,雲榛還沒有出現。
不應該啊?
他這人,即便臨時有事失約,也肯定會讓薑淮來通知一聲。
絕對不可能毫無訊息。
楚曦玉心底咯噔一下,覺有些不太對勁。
現在隻能先回去,看看怎麼回事。
楚曦玉提起燈籠往外走,突然眼神一頓。剛才過來之時並沒有注意,此時卻發現這亭子另一邊草木被折的痕跡……
那個方向……
也不是下山的路。
草木的摺痕不是踩出來的,倒像是拖出來的……
楚曦玉眸一沉。
如果來之前,雲榛已經來了……
但沒有看見雲榛,是不是說明,雲榛已經出事了?
……
山很深。
白憐楓點燃了火把,將山映照的亮堂。這山被掛滿了紅綢,著大紅雙喜字,擺著一對龍蠟燭。
還有一張雕花大床,鋪著鴛鴦羅帳,佈置的像房。
「出門太急,忘了那些信。那是要給你看的。」白憐楓看著昏迷地白人影,臉上出一抹扭曲的溫笑意:
「雲榛哥哥,你等等我,我回去拿了信,很快就回來。過了今夜,我們就會永遠在一起。這輩子,下輩子,你都是我的!」
「雲榛哥哥,我很快就回來。」
每天都去萬裡行宮檢查打掃,今兒像往常一樣過去之時,正上雲榛出門。
三言兩語就被套出,是去曇花亭。
這個地方,也是故意說給他們聽的。就知道,雲榛對曇花的喜,一定會去看一看。
而那一天,就是的機會。
等到了。
雲榛竟然孤一人前往,甚至不需要費力理薑淮。
隻不過,因為雲榛對白蒹葭的保護,不讓任何人得知他是去見白蒹葭,所以,白憐楓並不知道,去曇花亭的人,不止雲榛一個。
……
蒙汗藥的藥效,很快就過了。
雲榛睜開眼,卻發現自己被鎖在了山裡。兩鐵鏈,鎖住了他的雙腳,他想掙……
卻發現渾綿綿的,提不起力氣。
那白末,不止是蒙汗藥,還有骨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