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有什麼破解之法?」董夫人急切問道。
神運算元若有所指道,「氣運和運相通,隻要把那家的運,調離京城,不在一個地方,就不再相衝了。」
「那……氣運和運相連,是不是說,對方沒有運,也就沒有氣運。沖不起來了!」董夫人心狠手辣問道。
神運算元正道,「這就恕貧道,天機不可泄了。」
「明白明白!大師慈悲,自然是以和為貴。」董夫人笑著應下,心底卻明白,猜對了。
……
五更天時分。
神運算元道長返迴天清觀。
回到廂房,裡麵早有一襲青的男子等著。
「蕭大人久等。」神運算元笑嗬嗬上前,「全部按照您的吩咐,一字不講給董家人,他們深信不疑。」
蕭清風從懷中掏出一包鼓鼓的金子,放在桌上,「辛苦了。」
「嘶……」神運算元拎起錢袋,到沉甸甸的分量,笑的更真心,「您有事吩咐一句就行,還送什麼金子。小人對王爺一片真心!日月可鑒!可不是為了金子!」
蕭清風嗤笑一聲,「行了,我還不知道你。事兒辦的漂亮,王爺自然不會虧待自己人。」
王爺金錢開道,除了幾個心腹,收攏的手下,全部都是又忠心又貪財。
還真沒有不錢的。
「您說的是!」神運算元笑容可掬道,「隻不過……小人有一事不懂,蕭大人為何不讓小人直接說清楚,那董家人要是真的隻把人調職,那不是……誤了王爺的大事嗎?」
蕭清風嘖了一下,「直接說清了,董家反而要懷疑。虛虛實實,就得說三分,讓他們自己猜三分。你說的他未必會信,他自己猜的,必定深信不疑。」
「蕭大人真是神機妙算!佩服佩服!有您佈局,那董家哪兒是王爺的對手!」
蕭清風站起,道,「最近幾日不管董家再問你什麼,都不必多說一個字。」
「明白!裝神這一套,貧道最拿手了!」
……
神運算元走了,但董家燈火通明,一夜未睡。
祖宗祠堂被燒這麼大的事兒,哪能睡得著。
「老夫人,打聽清楚了!」管事急匆匆進來稟報,「今晚盛京城還真有一家也祠堂失火,比我們家堪堪早半個時辰……」
「快說清楚,哪家!」董夫人催促問道。
「忠勇候府楚家!」
董眉頭一皺,道,「楚曦玉的家族?」
「對!老奴還打聽到,這楚家嫡係隻有一人在朝中為,做楚東林,正三品工部侍郎。」
董夫人臉微變,「這肯定沒錯了!阿你是刑部侍郎,他是工部侍郎,兩人平級,說明他們家氣運,和咱們家氣運一樣!難怪兩敗俱傷。」
「咱們家還有貴妃姐姐,氣運比他們高一點,不是說他們家的祠堂先燒嗎?那咱們家還是厲害。」董瓶兒安道。
董臉也有些難看,「上次姐姐出事,我去抓楚曦玉,就犯在了君夜宸的手中。這楚家是我們剋星無疑了!」
「那就按照這道長說的,找貴妃姐姐幫忙,想個辦法把這楚東林調職,調的遠遠的!」董瓶兒道。
董夫人冷道,「那他這輩子都不回來了嗎?等他下次回來,衝撞了晴兒的凰,那咱們家還怎麼出皇後!」
「母親說的對!不過是一個無權無勢的楚家而已,我們手指頭就能收拾。楚東林敢衝撞我們家的氣運,就讓他這輩子都做不了!」董點頭。
董瓶兒擔心道,「那攝政王會不會幹預……」
「放心。楚曦玉的父母雙亡,和那些親戚關係都不怎麼樣,攝政王不會多管閑事。」董夫人說道,頓了頓又道:
「而且我們做一個證據確鑿的案子,他攝政王還能公然包庇不?」
董麵遲疑,「證據確鑿的案子?天子腳下不太好做。」
「當然不能在京城了……」
……
清早,天矇矇亮,攝政王府。
君夜宸尚未起床,楚曦玉便來了。
「這麼早?」君夜宸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坐起,道,「清風去打探董家那邊的訊息,還沒回來。不過你不必擔心,一切都在計劃之中,董家一定會幫你好好安排楚東林。」
楚曦玉卻不是為了詢問這個,一把攥起他的手腕。
他隻穿了一件白單,袖口堪堪到手腕。
清晰地看見手背上一塊紅腫。
楚曦玉咬下。果然。
昨晚看似清醒,實則氣瘋了。和君夜宸商量怎麼對付董家後,就回去了。
等到半夜三更,躺在床上,一遍遍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回想著佈局的,突然想起……
衝進火海找小奕的時候,那橫樑落下,被君夜宸打飛。
但他又沒有帶武,赤手空拳。
是拳頭……
拳頭撞在燃燒的木頭上。
但他一聲不吭,而隻顧著看見小奕的驚喜,完全忽略了……
一直到和君夜宸分開,都沒有意識到,那一下,他傷了!
但等想起來,侯府已經門,出不去。
在床上輾轉半夜,本沒睡著,天還不亮,便急急更洗簌,尋了燙傷葯,匆匆忙忙趕來。
「怎麼?」君夜宸見盯著燙傷發獃,想要把手出來。
但人抓的更了。
「你怎麼不上藥?」楚曦玉眼眶微紅。
「這麼一點小傷,用不著。」君夜宸隨意說道。
這一晚上的佈置安排,他也沒消停。天快亮才剛合上眼,小姑娘就風風火火闖進來了。
本沒顧上這麼點傷。
楚曦玉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將清清涼涼的綠藥膏塗在紅腫,拿起手絹,小心地包紮起來。
細緻而溫。
君夜宸微愣,就這麼任由著包紮,視線落在的臉上,溫又繾綣。
「疼不疼?」楚曦玉抬眸。
按照君夜宸一貫的脾氣,不疼也要賴三分,讓小姑娘心疼他,答應他七八糟的條件。
但是——
看著一夜未眠通紅的雙眼,君夜宸隻是手了的小腦袋:
「你葯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