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再一次遇到這種二選一的抉擇,他的兩只手分別被柏映雪和路雨華拉著，在路雨華說出“不要相信”的時候，柏映雪皺起眉頭,沖路雨華厲聲喝道：“你這個瘋子，你為什麼要把外人強行拉到我們之間的事？！？”
我們之間的事？是路雨華跟柏映雪之間有了什麼爭執嗎？
唐寧的思緒糟糟的，他現在本搞不清楚狀況，他已經被“路雨華可能是小華哥哥”這件事整懵了。
“跟我走吧,不要相信那個自私的瘋子，你現在再待在這兒你會出事的！”柏映雪拽著唐寧就要往離開孤兒院的方向走，看起來是一個瘦弱的生，但力氣驚人得大。
自私的瘋子。
柏映雪的評價和孤兒院那些鬼小孩對路雨華的評價是一樣的。
“柏映雪！你才是——”柏映雪急促的聲音打斷了路雨華的話：“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上課時間也會有老師從班級里出來巡邏，如果到老師，我們很難躲開他們！”
唐寧聽到了柏映雪的話,他的心臟驟然，唐寧還以為在上課時間就不會遇到那些怪老師！
那些怪老師如果沒有像門衛爺爺那樣出事的話,對玩家而言應該還是好的，可是不論那些老師對玩家是出于保護驅趕，還是出于惡意驅趕,都會趕走唐寧。
可唐寧這次來孤兒院是打算探索和閉室怪有關的真相！
“才是最自私的瘋子,不要相信的話！”路雨華用力將唐寧一拉,對唐寧道：“你現在難道不想繼續調查嗎？！”
唐寧在柏映雪和路雨華的一拉一扯直接差點沒站穩,他的手腕上出現了刺眼的紅印，可最讓唐寧痛苦的并不是上的疼痛,而是這毫無頭緒的選擇。
他努力讓自己在短時間做出抉擇,現在要相信柏映雪還是相信路雨華？
柏映雪這一次出現是救了他的,不然他現在還會陷鬼小孩的圍攻中。
他之前懷疑柏映雪,是覺得柏映雪的態度突然變得過于冷漠，還有那個不知道是不是中害蠱影響的詭異微笑。
可是除了這種主觀極強的態度問題外，其實沒有什麼事實能證明柏映雪有問題。
反倒是路雨華，他在此之前從未說過自己和孤兒院有關系，一直瞞著重要信息。
“你現在再去調查，你會沒命的！”柏映雪勸道。
“不要相信柏映雪！的怪快要取代了！”路雨華喊道。
兩道截然不同的聲音在一左一右響起，又幾乎在同一時間停下來，唐寧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從天空上投下來的一道巨大影就籠罩住了他。
唐寧呆呆的抬起頭，看到如氣球一樣懸浮在空中的怪老師俯視著他們，那張中年男人的臉上掛著怪異的笑容。
“上課時間聚在這里干什麼？壞孩子！”
話音剛留，它就像是蝙蝠一樣撲了下來——
唐寧的兩只手被兩道力氣朝截然不同的兩個方向拉扯，只見路雨華和柏映雪都拽著唐寧往他們想要去的方向逃跑，竟然讓唐寧在最寶貴的時間僵在了原地。
路雨華和柏映雪的臉一變，他們都意識到了現在的問題關鍵不是搶奪唐寧，而是讓唐寧躲開怪的襲擊！
這兩個人又像心有靈犀那般同時松開了手，瘋狂朝兩旁跑去，能跑出危險區域后，他們都有點不可置信地看向對方，像是不理解為什麼另外一個人也松手了，如果只有一個人松手，那唐寧很輕易就可以被另外一個人帶離危險區域。
唐寧踉蹌了一下，他站穩后想要逃跑，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離他越來越近的巨大黑影是直徑為兩米的渾圓，怪老師的雙手在龐大肚皮的襯托下顯得無比短小，可隨著它與唐寧所距離的瘋狂拉近，那看起來短小的手就像霸王龍的前肢，能如鐵鉗一樣抓住他的肩膀！
滅頂的絕和恐懼淹沒了唐寧，唐寧沒有逃跑，他的雙手進口袋握住瓷娃娃和符箓，就在他準備用道抵抗怪老師時，一顆小石子以飛一般的速度砸到了怪老師的肚子上。
花四濺。
落在了唐寧雪白的臉龐上。
離唐寧只有一厘米不到的手過了唐寧的發，伴隨著一聲慘，那朝唐寧飛撲而來的怪老師像氣的氣球那樣在空中改變了方向，朝地面狼狽地滾落。
等等，發生了什麼？
唐寧茫然地呆站在原地，一道小孩的聲音響起：“我又保護了你哦~”
“媽媽。”
這是屬于小魚的聲音。
唐寧低下頭，看到了一個和之前截然不同的小魚。
的臉上和上都是燒傷過后的痕跡，格子同樣被燒得破破爛爛，用自己已經看不到好的小手用力抓住了唐寧的一手指。
那雙漆黑森的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唐寧，就像一位得到父母認可的孩子。
是的，小魚又一次救了他，在他第一次到孤兒院探索時，小魚就救過頭，這一次再探孤兒院，他們一開始差點暴了自己所的位置，是小魚引開的怪老師，現在又是小魚再一次而出。
唐寧不清楚小魚到底想要什麼，就像他同樣不知道路雨華和柏映雪要什麼一樣。
不過他這次來的目的很簡單，他只是想要調查和閉室怪相關的信息，在調查過程中保住自己的命。
柏映雪不想讓他繼續調查。
路雨華看起來不太靠譜。
這兩個選擇都不是什麼好選擇，而他手上有兩個克制怪的道，既然如此......
唐寧思索了一下，遲疑道：“......乖孩子。”
溫的聲音。
溫暖的手。
還有即使被濺上鮮也依然漂亮的臉龐。
仰起頭的小魚綻放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這個笑在布滿燒傷痕跡的臉上有些詭異，即使是頂著這樣一幅面容，抓住唐寧手的小魚依然快樂得像百靈鳥，蹦蹦跳跳牽著唐寧往一個方向跑。
路雨華見到這一幕，他瞳孔，毫不猶豫從口袋里再掏出了一顆包治百病麥粒素，猛地往另外一個方向拋去。
然而對其他孩子來說有著巨大吸引力的糖果，對小魚來說似乎比不上牽著的唐寧。
小魚連頭都沒有回，一邊笑著一邊拉著唐寧，“媽媽，你想要秋千嗎？”
孩脆生生的笑聲回在死寂的孤兒院。
路雨華見到糖果沒效果，他有些急了，他收起瓶子想要朝小魚和唐寧所在的方向追去，可是這個時候的柏映雪卻忽然站在他的面前，出手牢牢攔住了他。
路雨華用力推開了柏映雪的手，在這兩個人的推搡之間，那被小石子打落在地的怪老師終于從地上彈跳了起來。
巨大的肚皮富有彈，每跳一下都可以蹦到兩三米的高度，一下子就跳到了路雨華和柏映雪的上空。
不好！
這兩個人飛速散開，等他們躲避完了怪老師后，路雨華再次朝小魚離開的方向看去，卻找不到那一大一小的影了。
這一邊。
掛著秋千的樹下，唐寧有些不知所措地著小魚，“......秋千？”
小魚認真點頭，“我最喜歡秋千啦。”
唐寧不知道秋千會遇到什麼危險，他謹慎問道：“怎麼？”
“很簡單，我坐在秋千上，媽媽推著我就好了！”小魚說著就要提起擺坐上去。
唐寧連忙道：“小魚，是這樣的，我現在有重要的事要做。”
小魚有點憾地放棄近在咫尺的秋千，很乖巧地聽唐寧說話，總是仰著頭，這樣看起來有點累。
唐寧蹲了下來，他和小魚對視，唐寧猶豫了一下，小聲道：“你可以幫幫我嗎？”
小魚沒有說話，面無表地看著唐寧。
唐寧只好道：“如果你幫我完了這些事，要是那個時候我還有時間的話，我就陪你......秋千。”
聽到這個承諾，小魚的臉上又有了笑容，“什麼事呀？”
“我想要知道和閉室怪有關的事。”唐寧認真道。
聽到了“閉室怪”這個詞，小魚的臉上浮現出了一點恐懼，咬了一下手指頭，似乎是在糾結著什麼。
半晌，小魚把十手指都咬得鮮淋漓，才小聲道：“換一個事好不好？”
唐寧呆了一下，“你不知道和怪有關的事嗎？”
“我不能講。”小魚怯怯道：“它會生氣的。”
唐寧有點后悔選擇小魚了。
也許他應該回去找路雨華，柏映雪告訴過他，和閉室怪有關的傳聞是“小華哥哥”最先流傳出來的，那麼路雨華本人對閉室怪了解得或許更多。
似乎察覺到了唐寧心的搖，小魚連忙道：“媽媽，換一件事吧。”
“除了剛剛那個，小魚什麼都可以幫你哦～”小魚用鮮淋漓的小手拍了拍脯，給唐寧打包票道。
換一件事？
唐寧只想知道閉室怪的事，如果換了條件，再冒著巨大的風險和小魚玩秋千實在不劃算。
要不還是算了吧，現在去找路雨華應該還來得及。
在唐寧眼皮子底下，小魚又豎起了一模糊的手指頭，猶猶豫豫道：“小魚幫媽媽做兩件事？”
......還能講價？
唐寧有點被小魚的靈活變通驚到了，他怔愣了一下問：“三件？”
小魚氣鼓鼓地鼓起臉蛋，沒了表皮，只剩下紋理的做出這個表不可，反而更加恐怖，“媽媽，你太貪心了！”
唐寧訕訕一笑。
如果小魚愿意幫忙做兩件事的話，這個買賣好像也不是很虧，他可以讓小魚幫他分別調查路雨華和柏映雪，分辨出誰才是可信的，這樣就可以借助路雨華或柏映雪的力量去調查閉室怪有關的事了。
“秋千會對我造什麼傷害嗎？”唐寧問道。
小魚搖搖頭，“不會哦。”
怪的話不能全信，到時候如果真的有危險，砸瓷娃娃和符箓可以二選一，唐寧做出決定后不再猶豫，“好，小魚幫我做兩件事，我陪小魚秋千。”
小魚的眼睛一亮，出了一小拇指：“拉勾！”
這個舉出小孩子的可，唐寧出手，勾住了那出白骨的手指，他聽小魚用清脆的聲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變了我就把你吊在樹上。”
長相恐怖的小魚冷冰冰道。
唐寧在心中默默把夸小魚可的話吞了回去。
拉勾的最后一步是要大拇指相，一直以來小魚都只會唐寧的一手指，當這次拉勾一次超過兩時，小魚的表猙獰了一下，似乎被火灼燒一樣地疼。
唐寧知道戒指對鬼怪有克制作用，小魚能夠直接和他的一手指接，證明小魚的實力已經很強了。
“媽媽，你想要小魚幫你做什麼？”小魚收回手，睜著大眼睛問道。
“調查路雨華和柏映雪。”唐寧回道。
對于這兩個要求，小魚沒了之前聽到閉室怪的為難，昂首道：“沒問題。”
說完這句話，小魚忽然臉一變，牽著唐寧的手指往旁邊一躲。
下一秒，一只手落在了他們原本站著的地方。
是那個四肢很長的怪老師！
唐寧有點慌張，他看向小魚，小魚的臉上倒不見多害怕，有的只是惡意和不服。
對唐寧小聲道：“媽媽，你快坐到秋千上，我推著你走。”
什麼？怎麼現在還要秋千？
唐寧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不過隨后他就意識到這個秋千和小魚要求的報酬不同，現在是他坐在秋千上，由小魚去推他，報酬則是小魚坐上去，由他去推小魚。
雖然不清楚這兩者有什麼差別，但看地上這只怪手不斷索的架勢，只要唐寧的雙腳還站在地上，肯定會被怪到的。
唐寧咬咬牙，心一橫直接坐上了秋千。
既然他已經和小魚有了承諾，小魚不至于現在就要害死他。
雖然想是這麼想，為了以防萬一，唐寧還是握住了瓷娃娃。
“媽媽，把腳抬起來～”小魚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這個秋千適合小孩子坐，唐寧的太長，一坐上去兩只腳怎麼放都會落在地上。
隨著小魚的這句話，地上那只迅速移的怪手也朝唐寧雙腳的位置了過來！
面對這種況，唐寧本來不及想太多，他急急忙忙抬起了雙腳，與此同時，一只冰冷的小手按在了唐寧的背上，唐寧聽到了小魚和百靈鳥一樣歡快的聲音：“秋千嘍～”
你過秋千嗎？
微風拂面而來，目之所及的世界一點一點放大，在秋千起的幅度還不高時，這是令人愉悅的低空飛行。
在秋千越來越高，越來越高后，不控制的失重讓不斷分泌激素，唐寧抓了兩側的鐵索，他在到最高點的剎那，似乎離沉悶的世界，化為了一只在空中自由自在飛翔的小鳥。
唐寧閉上雙眼，一副置事外的平靜模樣，之前濺臉上的跡如一朵朵綻放的花。
下一刻，秋千停下了下來，唐寧睜開眼，發現自己所的地方和之前截然不同，似乎在剛剛短暫的秋千過程中，他就完了一次空間跳躍。
此時的唐寧坐在一棵陌生的樹下，這顆樹的樹梢也掛著秋千，秋千將樹枝得不斷搖晃。
“媽媽看起來也很喜歡秋千呀。”小魚從唐寧的后走了出來，歪著腦袋對唐寧道。
唐寧從秋千上下來，“這是哪里？”
他對這個地方有點眼，因為朝不遠去，他認出了一間屋子似乎是第一次來孤兒院時，這群孩子們不斷做娃娃的地方。
“媽媽不是想調查映雪姐姐嗎？”小魚牽起了唐寧的一手指，“噓，我們悄悄地走，不要讓映雪姐姐發現了。”
柏映雪在哪里？
唐寧有點茫然地被小魚牽著走，他們走了兩步，小魚突然拉著唐寧往一個墻角躲。
唐寧剛閃進去，就聽到一陣挲聲響起。
唐寧屏住呼吸往聲源看去，一只怪手在地上不斷爬著，它一直徑直往前延，如果在這一刻它拐個彎，就能抓到拐角的唐寧。
如果不是小魚，憑唐寧一個人在這里走，唐寧覺得十秒他就要被抓住。
“哼，真想剁了它。”小魚不滿地哼哼唧唧道。
唐寧默默看向小魚，小魚兇的姿態一變，乖巧道：“走吧，媽媽。”
......被媽媽真的有點奇怪。
唐寧被小魚牽著走了出去，這條走廊上有好幾間屋子，有一間看樣子像是正在上課，唐寧過玻璃窗看到了幾個有些眼的小孩子。
是他第一次去孤兒院時看過的一些孩子面容，當時那些孩子的臉還很正常，現在也和小魚一樣有了燒傷的痕跡。
為什麼孤兒院有一批小孩在正常上課，還有一批小孩能在外面四玩捉迷藏？不斷在外面巡邏的怪老師是為了抓那些玩鬧的孩子回去上課的嗎？
唐寧的心里頭冒出了許多疑，不過現在不適合發出聲音，唐寧靜悄悄地和小魚一起走在無人的道路上。
“彎腰。”小魚沖唐寧輕聲道。
唐寧立刻彎下腰，在他俯的那一刻，教室里的一扇窗戶被驟然打開，小魚爬上了唐寧的背，面無表關上了窗戶。
開窗的鬼小孩與窗外的小魚的對視，他似乎想要找到什麼，不過小魚又讓他到畏懼。
小魚從唐寧的背上跳了下來，繼續拉著貓著腰的唐寧走在走廊上，他們一起走過了這間教室，來到了做娃娃的房間外。
唐寧屏住呼吸，在小魚的示意下，他悄悄在一扇窗戶的邊沿往里面看。
這間教室里很多小孩都在做娃娃，他們一個個很難安分下來，做一會兒娃娃就要東張西手腳，他們做出的娃娃也并不致，不僅糙，有的只做出了手的零部件，有的在做腦袋，腦袋上的臉丑得像是外星人。
在這幫手腳的小孩子中，柏映雪表現得鶴立群，似乎是剛坐下不久，還在座位上整理東西，但桌子上擺放著的零件都很致，唐寧看到柏映雪從屜里取出了一個娃娃，這個娃娃已經做好了子和頭顱，只需要將兩者拼裝起來就可以大功告了。
奇怪。
唐寧看著柏映雪手中的娃娃，男孩子的臉，唐寧無端覺得這個娃娃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只是一時間唐寧想不起來。
唐寧沒有再想，他看向小魚，低聲音問道：“你帶我過來看柏映雪做娃娃是為了什麼？”
“媽媽不是想探索映雪姐姐嗎？”小魚和唐寧說著悄悄話，“探索一個人，肯定要看都做什麼事嘍。”
這番話說的確實有點道理，唐寧記得他第一次和柏映雪來到孤兒院時，也看到柏映雪在做娃娃，只不過當時的柏映雪做的是唐寧的娃娃，還用那個娃娃幫唐寧引開了怪，唐寧猜測那是柏映雪的能力，有點像替攻擊一樣的覺。
那麼現在柏映雪做娃娃也是為了幫別人承攻擊嗎？
唐寧又去看了看柏映雪手中的娃娃，那個娃娃是一個正在哭泣的小男孩，他再一次覺得這個娃娃的臉似曾相識，有點想不起來的唐寧直接問道：“小魚，做的娃娃是誰？”
“喵～”小魚沖唐寧小聲地貓了一下。
唐寧茫然地和小魚對視，忽然間，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第一次來孤兒院遇到的抱貓男孩！
對！就是那個抱著死貓的小男孩！
當時那個小男孩被老師關閉室了，后來似乎是因為閉室的怪跑了出來，那個小男孩也跟著出去，還和唐寧撞上過一面。
“看來媽媽想起來了，是姚學真呀。”小魚輕聲細語道。
是的，那個小男孩的名字姚學真。
柏映雪怎麼突然要做一個姚學真的娃娃？是為了用這個娃娃幫姚學真承懲罰嗎？
“為什麼要做姚學真的娃娃？”唐寧問道。
“誰知道呢？”小魚聳了聳肩嘟囔道：“也許是為了紀念吧。”
紀念？
“姚學真死了。”小魚語氣很平淡，聊起這為同伴的死，甚至沒有當初貍花貓死去時的悲傷濃：“可能是映雪姐姐想要把它留在自己邊吧。”
......死了？
柏映雪在做死去怪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