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人眼里,算盤只能算個加減乘除,其實,只不過是個門而已,實際上,算盤的功能是相當強大的,什麼乘方開方,三角函數之類的,都是不在話下的,當然是需要更高深的基礎才行的。
邊的這個魏淑琴,就有這樣的水平,日語說的一流,把自己都給教會了,現在拿算盤給自己算數,也是當仁不讓。
很快,噼里啪啦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夜,越來越深了。
“窩窩窩。”公開始打鳴了,雖然天才剛蒙蒙亮,整個基地,又再次熱鬧起來了。
“吆,張先生,您過來啦?有啥事?”柳大全看著張達,臉上帶著熱的笑容。
整個基地雖然說秦寶山是廠長,但是實際上,柳大全才是真正的負責人,因為秦寶山經常就不在這里,也算是把柳大全給鍛煉出來了。
而柳大全更是手藝學的飛快,到現在為止,各種機床設備,統統可以作起來,在廠里更是到了尊重。
張達大清早的過來,顯然是很奇怪的,他是化工方面的,研究各種火藥炸藥的制取,一般并不會直接到這里來的。
車間里面,機已經在隆隆地轉了,張達臉上同樣帶著笑容:“沒啥,我就是過來看看。”
心中忐忑的張達,還真害怕秦寶山在三天真做出什麼創新來,尤其是聽說了秦寶山的一個個的發明之后,還真是有些擔心了,昨天一晚上都沒有睡好,今天就眼睛紅紅的了。
秦寶山沒有上過學,屬于是實踐出真知的一類,以往的一次次的創新,也可以說是用勞人民的智慧創造的,所以,張達就想要過來看看,他是不是已經在機床上開起來,制造各種槍械了。
但是,放眼過去,沒有看到秦寶山,他不用機床,難道是手加工?
于是,他又悄悄地走近了秦寶山住的房間,里面,正發出一聲聲的呼嚕聲,這個家伙,居然在睡覺?
來自后世的很多人,都是夜貓子,夜間的思維很活躍,白天就不行了,來了這里之后,秦寶山已經變了很多,不過,要趕工,還是靠夜間,所以,這白天,也就睡過去了。
多睡一會兒無所謂,反正,休息好了才能更好地工作。
帶著這樣的想法,秦寶山已經是呼呼大睡,聽到了秦寶山的這個靜,張達也是有些好奇了,這個家伙,到底有什麼把握打那個賭?
正想著,嘎吱一聲,秦寶山房間的門開了。
聽人家墻畢竟不好,聽到開門聲,張達敏捷地向著旁邊的土墻一躲,然后,地探出頭去,小心地觀察著。
房間里面依舊發出了酣睡的聲音,這個出來的人,又是誰呢?
現在已經進冬季了,大家都穿上了棉,也就顯得有些臃腫起來了,但是,走路的姿勢不會變,上的氣質不會變,張達看著那個背影,英姿颯爽,短發飛揚,對方正背對著他,用手捋了兩下頭發,然后戴上了帽子。
接著,那手又開始拍打,發出了輕輕的聲音,似乎是在打呵欠一般,就像是沒睡醒了剛剛起來的樣子。
魏淑琴?
,怎麼會從秦寶山的房間里面出來,這大早晨的,怎麼會從這里出來?
難道?
魏淑琴一邊走,一邊打著哈欠,手偶爾會下去,有像是在扣扣子一般,頓時,張達的腦子,轟的一聲響,似乎是什麼都明白了。
難怪自從來了,見到了魏淑琴,就覺到這個秦寶山不對勁,似乎是對自己有芥一般,現在,終于算是明白了,明白了!
當年,魏淑琴去北平,和張達就認識了,那個時候,張達的心中就有了一種特殊的覺,后來再也沒有見到,以為是終的憾呢,誰想到,居然能夠在這里偶遇,原本還以為是上天的安排。
沒想到,沒想到!
張達狠狠地跺了跺腳,扭頭走開了,這一刻,心中的覺,五味俱全,簡直就是沒法說出來。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到他自己的房間的,眼前一片的恍惚。
“達,怎麼了?”劉家寶看到張達的失魂落魄的樣子,有些奇怪和擔心地問道。
“沒事。”張達努力讓自己平復過來:“咱們的裝置做好了嗎?做好了的話,咱們現在就開始試驗吧!我可是和人家打了賭的,一定不能輸!”
“好了,咱們現在可以開始試驗了。”
“那就開始!”張達咬著牙,決心把自己的全部心思,都撲到工作上,一定要比過對方才行!
哼,那個秦廠長!
“阿嚏!”睡覺之中,秦寶山突然打了個噴嚏,這一個噴嚏,把他給打醒了,了眼睛,咦,怎麼天亮了?
魏淑琴呢?
自己把大量的數據,都給魏淑琴去算了,原本是想要躺在床上瞇一會兒,同時等著對方的算出來,誰能想到,一下子就瞇到天亮了?
他披著自己的棉,站起來,走到了床頭那邊的桌子上,一組組漂亮的數據,已經出現在紙面上了。
因為子彈不同而需要改的那些數據,都出來了,所以嘛,接下來就該按照這些數據來作圖,今天做好了圖,明天放在車床上加工,組裝,然后做防銹理,后天,妥妥的。
秦寶山此時的心中,還是在考慮著這件事,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把槍王之王帶到這個世界上來,那就得專注一些,既然做了,就要做到最好。
這樣想著,又開始伏案工作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門又開了,魏淑琴端著一個見的繳獲鬼子的鋁制飯盒進來了。
“幸虧還不晚,食堂那邊最后的飯菜了,我打來了,你趁熱吃吧。”魏淑琴笑著說道。
秦寶山抬起頭來,看到了對方滿眼的紅,不由得問道:“你昨晚是不是一直沒睡?那個,你上床睡會兒吧。”
“不了,我還要去工廠里例行巡查。”魏淑琴說道:“咱們廠里的生產任務很忙,多生產一把槍,一顆子彈,都是對抗日的多一分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