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紉機搬到二嫂的房間里之后,這臺紉機可算是派上了用場。
紉是二嫂的拿手活,本就喜歡干這些活絡,自打紉機給自己用了之后,便包下了家里所有人服的補工作,每次當拿著補好的服還給大家的時候,心里都有一種就。
以前的紉技好,那也只是聽說,大家都這麼傳,可誰也沒有真的見過。現在確實是真的見識了,二嫂的針腳很好,平整而又利索,經過二嫂的手補好的裳,穿在上都覺倍神。
二嫂最近一直沉溺在紉上,手上一有點活就坐在紉機前蹬啊蹬的,每蹬一下,聽著紉機發出的響聲,二嫂心里都洋溢著一子喜悅之。
老話說的話,自己喜歡的自己寶貝。紉是能手,對于紉機自然也是不釋手。
吃飯的時候,大寶在飯桌前來回的打轉悠,因為他剛剛穿上了一件新服,心里那一個,跟要過年了似的。
現在這個年代,平日里哪里有人會去買布做服?不都是等到過年的時候才有心服穿嗎?大寶沒過年沒過節的就穿上新服,心里自然是歡喜的,也是想著要在家人面前顯擺顯擺的。
“大寶上的服沒見過。”母著滿臉欣喜的大寶,笑呵呵的說道。
二嫂近日有事做了,心自然也就愉悅了,與母說話的時候,都是帶著笑的:“以前給老二做裳的時候剩下的布料,這不小的紉機搬到我屋里了,我就給大寶做了件新裳。”
“,你看好看嗎?”大寶睜著一雙天真的大眼睛,著母問道。
母滿臉的寵溺,笑呵呵的說道:“好看,好看!”
大寶興沖沖的又跑到父的邊,鉆進他的懷里,問:“爺爺,我的新裳好看嗎?”
“好看!”父手指打鉤,在大寶的鼻子上勾了一下,大寶歡喜的咯咯直笑。
別說,大寶這新服穿在上,倒是合合的,板板整整的,顯得整個人都神了好多。都說人靠裳馬靠鞍,這話是一點也不假的。平日里看起來像是個野孩子的大寶,穿上這樣板正的服之后,看著就跟個城里孩子似的,干凈又利索。
白溪盛好飯,對著二嫂說道:“別說,二嫂的紉手藝就是好。你瞧給大寶做的這服,又合又好看。”
二嫂最喜歡就是別人贊自己了,最近這幾天,從開始用紉機開始,聽到最多的話就是二嫂的紉手藝好。聽白溪這麼說,便抿著笑:“咱別的不會,就拿手這個。”
“有這麼一個手藝,就能吃一輩子了。”白溪笑呵呵的說道:“二嫂啊!不是我說,你這手藝,開個裁鋪子都綽綽有余了。”
“行了,老三媳婦,你再這麼夸,都要上天了。”二哥笑呵呵的說道。
大家都夸贊自己的媳婦兒,二哥心中自然也是驕傲不已的。往日里二嫂總是病怏怏的,讓人看著心里就煩氣,而且做人做事總是斤斤計較的,說出話來也不中聽,不討喜。但自打有了這太紉機之后,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什麼事也不計較了,幫襯著一家人補補的。
最主要的,面上再也不是那樣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了,每天帶著笑的樣子,真的是讓人心里看著就覺得舒坦。
白溪笑著回應道:“那可不是夸的,我是在陳述事實。”
二嫂心里樂開了花,在這一刻,覺自己在這個家里,好像終于找到了一就,也找到了自己該有的地位。現在怎麼樣?也總算該著家里人來捧著自己了吧?別說,這覺還是爽的。
二嫂角上是不住的笑意,接過飯碗,笑呵呵的說道:“手藝好歸好,也就在咱們家里補補的,開裁鋪子,政策可不允許。”
倒是想呢!若是自己能開個裁鋪子,依照自己的手藝,肯定也不賺,到時候自己手里有錢了,在家的地位不也就起來了嗎?
你瞧人家白溪,自打嫁進來就到優待。為什麼啊?還不是人家自己帶了面的嫁妝來,還不是人家自己手里有錢嗎?
可無奈啊!政策不允許私營企業,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白溪把所有的飯都盛好之后,這才坐了下來,著二嫂說道:“現在政策不允許,可不代表以后不允許。”
大嫂著白溪,一臉詫異的說道:“這政策是國家規定的,難道還能說變就變不?”
白溪著大嫂,吃了一口飯,調侃道:“變則通!不管什麼事,總歸是要有變通的。大嫂,要不沒事的時候跟著二嫂學學紉手藝?”
大嫂聽白溪這麼一說,便連忙擺手,哈哈大笑起來:“你瞧我這笨手笨腳的,哪里像是會紉手藝的人,這事我可做不來!”
白溪最喜歡就是大嫂爽直的子了。
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人,自然不知道日后的社會發展,也不知道國家的政策到底會改變什麼樣?二嫂其實想想也是覺得有些可惜,自己空有這麼一副好手藝,卻派不上用場,雖然給家里補補的能得到夸贊,可卻不能得到錢啊!
哎!二嫂暗地里嘆息,卻也是無可奈何。
白溪知道,將來政策的改變,等到很多企業都可以私有制了,說不定憑著二嫂的手藝,開一間裁鋪子,真的可以做出一番就來。
再者說了,白溪會設計,二嫂會裁。如果將來們兩個搭檔的話,說不定會天無,開創出一番事業來。
但白溪現在也就是想想,因為太了解二嫂的子,若是一直不懂得變通,一直就這麼斤斤計較的話,這種人也是沒有合作的必要的,即便真的合作了,最終的結果不過也就是鬧掰了罷了。
今兒個晚上大家似乎都很興,一直在圍繞著二嫂的手藝為話題,頭一次,在飯桌上的氛圍是這樣融洽,這樣和諧的。甚至一直以來總是有不中聽的話說出來的二嫂,今天也變得格外的爽快,談間也充滿著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