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怡郡主顯然被嚇的不輕,聲音有些抖。
宋婉兒見嚇這樣,安地攬住的肩,“沒事了沒事了,我不問了!”
好半晌之后,雪怡郡主平靜下來,“不,如今盯上你了;你對多一些了解,對上便多一分把握。”
“那時候我才十歲,為了躲開整日管著我的嬤嬤藏在了一間偏僻的宮殿里,躲了一會兒就見臨湘帶著幾個侍拖了一個長得極的小姑娘到殿中。”
“先用刀子劃花了小姑娘的臉,然后用鞭子將小姑娘鞭撻致死,都打爛了,骨頭都出來了也沒停手。”
“那小姑娘的哀嚎聲我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那時候才十歲出頭啊,只因為太后夸了那個小姑娘好,就生生將人打死了。”
出宮之后整整做了大半年的噩夢,之后每次看見臨湘郡主都忍不住膽寒,直到最近兩年才好些。
難怪記憶中有一段時日雪怡的臉總是不太好,想來就是因為這個?
宋婉兒神凝重,那麼小的小姑娘就能面不改的殺人,也難怪雪怡會怕。
莫不是太后就是因為這個才將逐出京?也不對啊,太后將養在邊這麼多年,豈能對的作派一無所知?
那是到了太后的底線?
“婉兒,你一定要小心!”雪怡郡主抓住宋婉兒的手,“是個瘋子,面上溫婉順,其實私下底卻暴戾狠辣……”
“不怕!”宋婉兒眼神堅定道:“甭管是人是鬼,敢招惹我就得付出代價!”
說到底,太后再寵臨湘郡主也有限度。
只要沒了這個靠山,想怎麼收拾還是說了算?
“我…我也可以幫你!我出皇宮方便,讓宋大哥給我配些藥,我…我去毒死!”雪怡郡主握著拳頭給自己打氣。
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誰怕誰啊!
宋婉兒好笑,了的額頭,“剛剛還怕的要死呢,這會兒狠勁一發又想去下毒,你也不怕自個兒被嚇死!”
“放心,我有辦法!咱們誰也不用臟了手,自有人收拾!”
將雪怡郡主安好,又讓小翠派人將雪怡郡主送回家,宋婉兒向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宋菱兒,“怎麼了?可是嚇著了?”
“這世間原本就是藏污納垢的,姐姐不想讓你當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姐;只有面對風雨,才能不懼風雨,你懂嗎?”
“我明白姐姐的用心,姐姐不必解釋。”宋菱兒道:“我只是在想,要對付臨湘郡主,或許可以從太后那邊著手。”
不管臨湘郡主是不是瘋子,反正絕不允許有人傷害姐姐,誰都不行!
“你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果然不愧是妹妹,宋婉兒一臉驕傲,頗有一種吾家有初長的自豪。
“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姐姐只管與我說!”宋菱兒見已經出了倦意,也不再多言,服侍姐姐睡下便回了自己院子。
恍惚間,宋婉兒好像又掉進了水池,四面八方涌來的水淹沒了;怎麼也掙不開,只能任由自己沉淪。
從夢中驚醒,坐在床上大口氣。
還好是夢,沒有被淹死,被人救了。
翻下床,想給自己倒杯水喝,就見三皇子魯予澤滿寂寥地坐在桌前。
“你…你怎麼來了?”
“你當然不希我來!”魯予澤自嘲一笑,“從來都是我自作多是不是?你半點都沒有將我放在心上過是不是?”
“我……”宋婉兒了,卻不知道該怎麼為自己辯解。
確實有負三皇子,背負海深仇;明知道三皇子對的心意,卻沒有斷言拒絕,任由他深陷,……
“每次你出事都是我最后一個知道,你傷了痛了從來都是自己扛著,半點沒想過要依靠我;哪怕我奉上一顆真心任你踐踏,你也沒有半分心對不對?”
看到被噩夢驚醒,他心痛絕。
他多麼想將護在懷里,為擋去所有風霜劍雨。
但他不能!他只能坐在旁邊心疼地看著,不能有半點逾越。
他以為他已經走進了心里,卻沒想到這一切都只是他的妄想。
不是的!宋婉兒拼命搖頭,不是的,心里是有他的!
重生之后,除了父親和哥哥,只允許他近。
別人都不可以,只有他可以。
信任他,就像信任自己!
“我知道我的糾纏肯定讓你很心煩,一直以來打擾了你的生活,我非常抱歉,以后不會了!”魯予澤站起就往外走。
看著他決絕的背影,宋婉兒總覺得這次要是讓他走了,他們之間或許就真的沒有可能了。
想到要失去這個男人,宋婉兒才發現他早已在心里扎了。
前世今生,唯有這個男人愿意為拋下一切;不為宋家不為權勢,只為宋婉兒這個人。
連鞋子都沒穿,赤腳快跑過去,自后抱住他。
“你這人怎麼這麼自說自話?我什麼時候說過煩你了?誰說我對你沒有心?”
“這麼說你是有了?”魯予澤有些得意,聲音卻始終沉靜。
宋婉兒面上閃過一猶豫,要這麼承認嗎?怎麼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不等思考,抱著的軀又開始往外走,只得道:“有,有,我對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