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滿以為此事已定局,淡然自若地坐在殿中喝茶,竟也沒察覺古嬤嬤一直沒回來復命。
直到殿門被人一腳踹開,才如夢驚醒。
“大膽!何人敢如此囂張,敢踹慈寧宮的門!給哀家將人拿下,送到慎刑司去!”
趙紫煙站在門口,伴著刺目的,讓人無法直視。
“太后娘娘,臣妾聽聞娘娘子不適,特意了皇兒過來陪您用膳;如今早已過了用膳的時辰,可否讓臣妾帶著皇兒離開?”
這死老太婆竟敢如此明目張膽地算計澤兒,當真以為沒法兒治了是嗎?
“他早就走了,他那麼大個人了,哀家又沒有綁著他,你緣何如此氣勢洶洶地找上門來?”
“太后娘娘說他走了,宮中卻沒有人見過他;究竟誰說的才是真的,臣妾一時半會兒還真是無法分辨…”
趙紫煙看了眼門被關的的偏殿,“不若臣妾自個兒找一找,若是沒找著,那自是宮人說謊了,回去臣妾便狠狠罰了他們,可好?”
“放肆!”太后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誰允許你如此對哀家說話的?當真以為哀家如此好欺?你不過區區一嬪妃爾,敢對哀家不敬,誰給你的膽子?”
虛張聲勢!趙紫煙福了福,“臣妾一片子之心,想來太后應該是能理解的!若皇兒果然不在,臣妾自會到陛下跟前請罪!”
太后氣的發抖!這賤人,竟敢嘲諷!
誰不知道膝下空虛無有子嗣,若非如此,這天下豈能讓那個庶子得了去!
想到那個被人暗害卻已經形的男胎,的孩子就這樣無辜慘死。
而今還要被一個賤婦挖苦諷刺,太后的怒火控制不住,終于‘轟’一聲將的理智炸毀。
“來人,將貴妃拖下去打!”
趙紫煙掃視一圈,蠢蠢的宮人見了的目不自覺低下頭去,再也不敢放肆。
那可是圣眷正濃的貴妃娘娘,僅在皇后一人之下!
況且,中宮無子,往后說不得他們還得在三皇子手下討生活,哪敢對娘娘無禮!
“太后娘娘也不必為難他們,臣妾說了,若是皇兒不在慈寧宮,臣妾自會請罪!”
趙紫煙手一揮,單嬤嬤徑直往偏殿而去。
“放肆放肆!”太后簡直要氣暈過去了。
沒想到趙紫煙半點都沒將放在眼里,竟然真敢搜宮。
“趙紫煙,你當真以為哀家不了你是嗎?”
再如何也擔了太后的名,要罰后宮嬪妃還不容易嗎?
隨便找個理由也能將往死里整,往常避讓幾分,不過是想給各自留些臉面,沒想到趙紫煙卻給臉不要臉!
“太后娘娘,臣妾從未這麼以為過。您是高高在上的太后,有翻云覆雨之能,連皇上都要仰仗您,臣妾何得何能敢跟娘娘反著來?”
“然則,太后娘娘一向寬宏,想來一定能夠諒臣妾的!”
那邊單嬤嬤卻已經令人扶著‘昏迷不醒’的魯予澤出了偏殿,“娘娘,殿下找到了,也不知道是被哪個不要臉的娼婦暗算了,此時人還未清醒過來!”
太后瞳孔了,卻立時然大怒道:“混帳東西,如此衫不整,還不知做了什麼茍且之事玷污了哀家的慈寧宮!來呀,給哀家去偏殿瞧瞧,那里可是住著雪怡的!”
“太后娘娘,您為何要如此污蔑雪怡?”
雪怡郡主從院子外頭進來,正要進門請安,就聽見太后的大吼聲,泣還訴道:“雪怡不過在院外散步了一圈,您就要給我加一個這樣的罪名嗎?”
“既然太后娘娘對雪怡如此不喜,那雪怡也不便再留在宮中礙了娘娘的眼,雪怡這便出宮!”
太后立時便想吩咐人將攔下,卻被趙紫煙阻攔,雪怡趁機收拾了東西直奔出宮。
雪怡走后,趙紫煙又福了福,“既然已找到皇兒,臣妾便不打擾了,您放心,臣妾會去皇上那兒請罪的!”
太后臉青了紅,紅了又青,加之近來食不振又夜不安寢,終于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雪怡郡主出宮之后卻并未立刻回公主府,而是去了宋府。
“婉兒,你可真神了!是不是你跟三表哥設計好的?”
宋婉兒見了雪怡很是開心,然而聽到說的設計,卻又一頭霧水。“什麼設計?”
“就是今兒啊!太后讓我和三表哥一起去陪用膳,結果我沒吃幾口就暈過去了;然后我醒來就和三表哥一起被關在偏殿,幸好你們早有計劃,否則就要讓太后得逞了!”
宋婉兒驚的差點踢翻了椅子,“他有沒有事?”
他們從來沒有過這種計劃,還在想要怎麼才能讓太后自陣腳,無暇顧及其他,以便解雪怡之困,誰料竟……
雪怡眨眨眼睛,不明白好友為什麼突然跳起來。
“三表哥沒事啊…”納悶道:“不過,你為什麼這麼關心三表哥?”
“我…”宋婉兒搖搖頭,“沒什麼!你能出宮就好了,往后太后若是再召你宮,便想個法子推了吧!”
“你已及笄,你母親可有提起你的婚事?若你已定親,太后就打不了這種主意了,也能省些麻煩!”
雪怡被的滿臉通紅,好端端地,怎麼就說起婚事了?
可轉瞬又有些惆悵道:“皇伯父說我的婚事自有他做主,我母親哪敢違逆他的意思!”
的命運,從來就不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