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發展到這一步,也是你始料未及的,不必介懷!”
不要以為讀書人便會知書識禮,大多數人讀書只是因為這是最快獲得名利的方式,這種人往往也是最好利用的。
“我只怕這還不是結束!”宋天辰道:“可有查出那個書生的底細?”
宋婉兒干眼淚,臉上含著輕視鄙夷,“那人就是個骨頭,不過被嚇唬幾句就了底。不過,他也就是個一無所知的糊涂蛋,為了一千兩銀子就敢上門,也是膽大包天!”
“那線索也就斷了……”宋天辰沉思,他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麼人會執意對宋家出手。
“爹爹,咱們宋家真的沒有什麼累世之仇的仇人嗎?那人這麼心積慮,諸多布置,絕不會是臨時起意……”
就前世宋家的慘狀而言,對方絕對是籌謀已久,一步一步將宋家打深淵。
“累世之仇?”宋天辰仔細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道:“有如此深仇大恨,祖宗們肯定會有警示的,可本沒有什麼話留下啊!”
宋婉兒深深嘆息,但愿是想多了!
“老爺,宮里來人了!”管家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宋天辰才想起來教養嬤嬤之事,這對兒對宋家無疑都是一種辱。
這是明晃晃地說宋家不會教兒啊…
宋婉兒不解道:“教養嬤嬤?”
“今日上朝,眾人都在說你膽大妄為,行為無狀,皇上便下旨賜了教養嬤嬤…”
也是他無用,令兒此大辱。
他克己復禮,盡善盡地依著陛下的要求行事;只是希能庇護子,令他們能隨心所地活著。
可其實他們這些臣子乃至其家族的榮辱興衰皆在陛下一念之間爾,宋天辰不無失落地想,陛下到底還是疑了他啊…
宋婉兒看出他的心思,安道:“無妨,陛下派人來教兒規矩,兒該謝恩才是!看往后還有誰敢質疑兒的規矩修養,那豈非是在打陛下的臉?”
宋天辰被逗笑了,“去接旨吧!”
一行人在前院接了旨,宋月兒起捂著笑,“婉兒,你可真是聲名在外啊!”
“比不得月兒姐姐,京城上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宋婉兒笑著道:“姐姐該好好謝嚴嬤嬤一番才是,沒有嚴嬤嬤,哪有姐姐如今的好儀態!”
“你!”大夫人將兒拉到邊,對著宋婉兒道:“婉兒,大伯母勸你還是下積德的好!”
“你才剛出了私相授的丑事,轉頭又害了你父親被當庭責罰,如今竟還不知反省大放闕詞麼?”
“大伯母管好月兒姐姐就行了,我便不勞您費心了!”宋婉兒帶著兩位嬤嬤回了自個兒的院子。
“兩位嬤嬤好,婉兒這廂有禮了!”
兩位嬤嬤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圓臉的嬤嬤道:“宋小姐折煞奴婢了!”
“奴婢們出宮時,貴妃娘娘千叮萬囑令奴婢們好好照顧您,您有什麼事兒盡管吩咐奴婢們去辦便是了,可不敢小姐的禮!”
“貴妃娘娘?”宋婉兒疑道:“兩位嬤嬤都是貴妃娘娘的人?”
“確切的說,是您的人!”圓臉嬤嬤從懷中拿出兩張薄薄的紙遞過去,“這是奴婢們的契,往后奴婢們就是宋小姐的人了!”
“可我爹說這是圣上的命令…”貴妃娘娘竟如此大膽,連圣上的吩咐都敢奉違?
“原本后宮之事該由皇后娘娘督辦的,不過皇后娘娘尚在宮中休養無詔不得出,皇上便將此事給了貴妃娘娘!”
兩人跪在地上,齊聲道:“宋小姐放心,貴妃娘娘對奴婢等有大恩,奴婢們絕不會有二心的!”
這倒是令也始料未及…不過,信不信們還得等問過了才知道。
宋婉兒讓小翠先將人帶下去安頓,而后又來秦嬤嬤,吩咐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那個書生將他帶回來。
那書生絕沒有表面看到的那般貪財無害,絕對是落了別人的圈套而不自知。
然,們慢了一步,那書生早已不知去向。
“你是說他沒在南風館?”
秦嬤嬤低聲輕應,“是,奴婢著人去了南風館,沒有此男子的蹤跡。”
宋婉兒手指不自覺地輕點,按理說送過去的人,沒點頭,南風館該不會放人才對…“可有說是誰把人領走的?”
“沒有!說是突然之間就不見了蹤影!”
這也就愈發說明這書生的份不簡單!宋婉兒沉思片刻,道:“讓人盯著南風館!能悄無聲息地將人救走,南風館絕對逃不了干系!”
南風館若是就這麼點本事,也無法在京城立足這麼多年。
由此看來,書生能逃多半是他們放縱的結果。
敢壞了的事,自然要有承擔后果的準備。
晚上夜探香閨的魯予澤乖乖站到墻角罰站。
宋婉兒挑眉,“你這是又干了什麼錯事了?”
“沒…這不是岳父上朝時跪的膝蓋都腫了,我明明在朝堂之上卻無能為力心里不安嘛…”
與其等婉兒生氣發落他,倒不如他自己乖一點,也好早點讓婉兒心…
“這不是你的錯!”宋婉兒眼神一暗,陛下盛怒之下,誰敢求?
再者,那種時候求無異于火上澆油,反而更加得不償失。
“你真的不怪我?”魯予澤試探地湊近,拉住的手,“父皇正在氣頭上,我若求,只怕岳父更要苦!”
“什麼岳父!”宋婉兒后知后覺地紅了臉,嗔著白了他一眼,八字都沒一撇呢,瞎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