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似有深意,可秦嬤嬤不明白啊!只知道小姐又孤軍深!
“小姐,奴婢知道您心中有算,可您好歹跟奴婢通個氣兒啊!”
秦嬤嬤面有些凄凄。
小姐非要親自去南風館沒攔住,莫名被擄來急的只差上躥下跳了。
小姐如此淡定,看似一切都盡在掌握卻什麼都不與說,難道是不信任了?!
宋婉兒并未解釋原因,只笑道:“嬤嬤只管放心,府中我已安排好了,只是要委屈嬤嬤陪我在這兒待幾日!”
“只要能陪著小姐奴婢一點都不委屈,只是……”秦嬤嬤掃了眼廚房里忙碌的祖孫三人,“奴婢擔心他們傷害您,這個村子看著不像表面那麼簡單!”
那些村民看著們的眼神可不是什麼善意,這老婆子看似和善,暗地里也沒打量小姐,誰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宋婉兒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并未回答,只眼神幽深地著外面。
只余秦嬤嬤暗地里發愁。小姐邊只一個可怎麼好,沒法兒保護小姐啊!
萬一那兩人起了什麼歹心,那小姐豈不是……
主仆倆就這麼在小院兒住了下來。
宋婉兒一點都看不出來是被擄來的,每日里用了膳,就跟老婆婆滿村子溜達,不過幾日就已將村子的況都清楚了。
估算著此地離京城約應該有二百里地,村子里的人大多姓鄭,世代以種田為生。
表面上看似乎沒有什麼問題,但沒有問題便是最大的問題了。
若是普通百姓,大多和善而淳樸,看見所謂的貴人眼里會有怯懦、敬畏。
然,這里的人,看著的眼神只有戒備,狀似熱卻著小心。
宋婉兒暗暗沉思,莫不是整個村子都屬于那背后之人?
可一個村子絕非一朝一夕能建起來的,如此勢力…饒是早已知曉那背后之人不容小覷也沒料到……
宋婉兒咬了咬,第一次懷疑自己究竟能不能斗的過……
而小卓小鄧喬裝打扮后,又回了京城。
滿以為宋家小姐又失蹤的消息會引的宋家驚慌失措大失分寸,讓他們可以趁進行下一步計較;可誰知道京城風平浪靜,宋家更是半點靜也沒有。
疑間,他們打扮收泔水的小民混進了宋家。
原打算趁此溜進二門去,誰知才走到半路就被人抓個正著。
“你是什麼人!闖進宋家想做什麼?!”
小卓被兩個人死死住,彈不得,他連忙解釋道:“管事大人,小人是收泔水的;聽聞宋家樂善好施,想求求府里的主子救救小人的哥哥!”
“救你哥哥?”二管家可不信這屁話!升斗小民,哪個有膽子敢擅闖相府?
就算再是救人心切,也不可能這麼地闖進來。
更何況…他順著小路的盡頭過去,穿過那邊那扇門就是后宅了,這人絕對不是什麼收泔水的!
想起大管家的吩咐,他話鋒一轉,道:“既然是為救你哥哥,這次便算了,以后可不得擅闖!將人帶走!”
小卓一臉慌張,“你…你想做什麼?!殺人是犯法的,我哥一定會去衙門告宋家的!”
二管家差點被他氣笑了。擅闖別人府邸的時候怎麼不說犯了法呢?
要不是大管家早有吩咐,他真想弄死他!
“小子,想什麼呢?你自個兒闖進來的,死了也白死,去衙門告狀也是我們宋家有理!”
小卓正想不依不饒地大鬧,就聽得他又道:“你這小子也是不識好人心!我見你勇氣可嘉才想著帶你去見見相爺,也好讓你奔個前程,你倒好!哼,狗咬呂賓,算我多管閑事!”
見相爺?那怎麼可以?他們連宋小姐都唬弄不了,能唬弄了當朝丞相嗎?
小卓正瘋狂思索之法,卻不想管事讓人拖著他直接丟到了門外,“臭小子不識抬舉,下回再敢瞎闖,讓你有命來沒命回!”
小卓唯唯諾諾地應了幾句,與小鄧兩人一起匆匆離開了宋府。
二管家將事上報與大管家,大管家又即刻稟報了宋天辰。
宋天辰提筆的手頓了頓,“分二批人跟著他們,務必查探出與他們接頭之人。”
“小姐那頭兒怎麼辦?也不能一直讓人待在院兒里,遲早會被人察覺的!”
想到那日深夜兒臉上的堅定與決然,宋天辰嘆了口氣,“便說惹怒了我,被我足房,任何人不得探!”
而后,宋天辰又特意叮囑道:“千一若是有什麼不滿,便讓他來找我!”
兒為了宋家殫竭慮,兒子怎能無知無覺地安富貴呢?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他們宋家被不知名的人盯上,一不小心便是萬劫不復。
婉兒如此費盡心機想護著他們,他們豈能讓在前沖鋒陷陣?
千一,也該知事了!
從宋家匆匆離開之后,小鄧了四周,見沒什麼人注意他們才低聲道:“怎麼樣?可知曉原因了?咱們費這麼大力氣把人擄走,可不能前功盡棄啊!”
小卓卻突然頓住腳步,耳朵悄悄了,他低了聲音,“我們被跟蹤了,快走!”
兩人疾步往前,在一個暗巷將泔水車丟下,閃進了一個破敗宅子。
小半刻鐘后,幾名男子追到泔水車前,四找了找,沒發現什麼異常后大罵道:“真是晦氣,別讓爺找著了,否則打死那兩個小癟三!走!”
小卓小鄧再不停留,又在城繞了幾圈,而后改頭換面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