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兒倒是想幫,但是老婆婆本不知道那些孩子被帶到哪里去了,要怎麼幫?
有些為難地道:“不知道他們的去向,天大地大我們要去哪里找?”
更何況背后之人神出鬼沒,他們對他的事一無所知,這種況下他們連個方向都沒有。
老婆婆聞言神暗淡,果然還是不行嗎?
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故意放縱宋婉兒在村中走的一番心思全白費了?
絕之際,腦子里猛然閃過一個地方祁云山。
記得爺爺有提過這個地方…
“宋小姐,是祁云山,一定是的!”
祁云山?那是什麼?宋婉兒向魯予澤。
魯予澤只覺得自己心都了,這乖乖地著他,等著他回答的模樣怎麼就這麼可呢?
“祁云山離這里有數千里之遙,且四周都是峰巒疊嶂,怪石磷峋,方圓數百里荒無人煙。”
聽起來倒是個藏人的好地方,可宋婉兒卻沉默了。
若這只是個陷阱呢?為了那些與非親非故的孩子,就要搭上自己邊的人?
“先回京吧!至于這里的人,你看著辦吧!”
去時費了幾日的功夫,回來卻只花了堪堪半日。
悄悄回了院子,小翠見了差點跳起來。
“小姐,您終于回來了!擔心死奴婢了!”小翠眼淚汪汪地道:“您下回再也不要丟下奴婢了!”
不管跟著小姐有多危險,都比在家里煎熬好。
天知道這些日子是怎麼熬過來的,現在都不敢回想。
宋婉兒一臉疲憊。
這些日子臉上看著淡定,實則沒有一日真正安心過。
此刻乍然回到家里,只覺得疲乏困倦恨不得立時就躺床上去。
小翠看清了的臉,立時干眼淚,“小姐等著,奴婢這便讓人抬了熱水來,您先好好泡個澡,吃些東西再好好睡一覺!”
等宋婉兒洗去了滿風霜,又是半個時辰后了。
吃了幾塊點心,墊了墊肚子,便往外書房而去。
行至花園時,卻聽見里面子的笑聲。
遠遠看了一眼,只見宋月兒幾個都在,此時幾人正圍著一個男子笑的花枝。
小翠道:“那是爺的朋友,花家家主花千塘。”
花家?宋婉兒蹙了眉心,前世從未有什麼花家出現,這個花千塘究竟有何目的?
“他來多久了?怎會住在府中?”
“有好幾日了,他說是來找爺報恩的,死活就要賴在府里住,爺趕了幾回都沒能趕走……”
那人長的很好看,府里小丫鬟看到他就沒有不臉紅的,連月兒小姐們都跟著了魔似地往他跟前湊。
小翠卻覺得那人的眼神很冷,看人的時候沒有一點溫度。
宋婉兒不過略略頓了頓,花千塘的眼神卻準地向的位置,看那神只怕是連們主仆說的什麼他都一清二楚。
宋婉兒微微頷首,徑自走了。
花千塘的眼中閃過一興味,這便是千一的親妹妹了吧?
果然同這些庸脂俗不一樣,看來得找個時間會會。
聽說兒平安歸來,宋天辰激地差點直接跑去云裳閣;可為了不讓人看出端倪,他到底還是按捺住急切的心強迫自己冷靜,可公文卻是理不下去了。
“不孝婉兒拜見父親!”宋婉兒進了書房便行了跪拜大禮。
所謂父母在,不遠行;丟下父親,不顧父親的心執意涉險,可謂不孝至極…
宋天辰擺擺手,“起來吧!兒大了,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懂!”
他這個兒啊,主意大的很。
既然攔不住,便只能做堅強的后盾,讓去飛了。
宋婉兒起,道:“這次可謂什麼收獲都沒有,背后之人藏的極深…”
“我早便料到了!此人狡猾至極,但凡是他拋出來的,都是所知不多的棄子;東一棒子西一榔頭,讓人不著頭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那咱們便只能坐以待斃嗎?”宋婉兒咬了。
難道重生一回,卻始終無法助宋家擺前世的命運?
那重生有什麼意義呢?再經歷一次被滅族的痛苦?
眼見兒臉變的慘白,宋天辰寬道:“誰說的?但凡走過必留痕跡,雖說他行事毫無章法;可只要咱們不放棄,總有能抓住他狐貍尾的那一天!”
往往開始得意的人,未必能得意到最后。
收獲最多的,永遠是最有耐心的獵人。
他就不信背后之人能一輩子。
“父親說的是!”有前世的記憶,今生也不會再蠢到被人欺騙被人利用,所以宋家的結局一定不會跟前世一樣。
“在外這麼多日,也累了,回去好好歇著,有什麼事兒等以后再說!”
“是!”宋婉兒福了福,退了出去。
這會兒被冷風一吹,倒是沒什麼睡意了。
想起多日未見的菱兒,轉道去了蕪華院。
小翠言又止…小姐還不知道四老爺帶著四夫人回京述職了呢…
四夫人一向不喜菱兒小姐,……
宋婉兒察覺到的遲疑,問道:“怎麼了?菱兒出什麼事了嗎?”
“四夫人回府了…這幾日白天都在蕪華院教菱兒小姐規矩……”
教規矩是假,折磨菱兒才是真吧?
宋婉兒扯了扯角,有拼盡一切護子的父母,自然也有那將兒當仇人的爹娘。
踏進蕪華院,小院兒里靜悄悄,屋里卻猛然傳來一陣‘劈里啪啦’的響聲。
宋婉兒快速跑過去,只見宋菱兒被兩個婆子押著往地上的碎瓷片跪去,臉上還有被指甲劃傷的痕,怒極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