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四周,韓夢舒只覺得一個個都在看的笑話,臉霎時紅了一片。
自懂事后,還從未丟過如此大臉。
知道此事是不對,可到了此刻,已是騎虎難下。
可宋婉兒也不是那麼好招惹的。
剛剛不留神被丫鬟蠱,這會兒卻是不知如何收場了。
韓夢舒不敢再堅持,只得道:“沒關系,既如此,這銀子便我賠了吧!”
早知宋婉兒會如此蠻橫,就不該順著丫鬟的話說,這回怕是將人得罪死了。
一旁的葉問蘭不明所以,聽到這麼說還以為真是宋婉兒仗著自己是丞相之要韓夢舒替背禍,頓時怒道:“宋婉兒,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自己做錯了事,為什麼要賴在夢舒上?”
見過傻的,沒見過這麼傻的,上趕著給人當槍使!
宋婉兒懶得跟個傻子計較,此番出門的目的本就不是為了買首飾,何必與們糾纏?
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帶著小翠就要出門。
葉問蘭卻一把拉住,“不許走!話還沒說清楚,你干嘛急著走?是不是做賊心虛?”
“韓姐姐,你不解釋一下嗎?”宋婉兒似笑非笑地道:“還是韓姐姐想就坡下驢?”
“我…”韓夢舒扯了扯角,“問蘭,跟婉兒沒關系,原是我摔壞的鐲子…”
可蒼白的臉,言不由衷的語氣都讓葉問蘭覺得是迫于無奈才不得不順著宋婉兒的話說。
冷笑道:“宋婉兒,原還當你是個好的,不想竟也會做這種仗勢欺人之事;欺的還是當朝尚書之,你別以為沒人能治你!”
“葉小姐,我勸你最好先搞清楚狀況再來說這話,否則自取其辱的只會是你自己。”
韓夢舒語氣如此含糊其辭,分明就是沒安好心。
偏總有那種傻子,被人忽悠幾句就嗷嗷往前沖。
宋婉兒也不急著走了,倒是想看看韓夢舒究竟會怎麼做。
葉問蘭見如此氣定神閑,也有些猶豫了,難道真是弄錯了?
“夢舒,你快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雖然沒有親眼見到宋婉兒撞夢舒,可夢舒也不至于眾目睽睽之下冤枉宋婉兒吧?
“是啊,韓姐姐,快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宋婉兒也笑著催促。
有本事把事推到上,也要有本事把謊圓了才行啊!
“……”騎虎難下的韓夢舒簡直要瘋了。
剛剛直接讓宋婉兒走不就行了嗎?為什麼還要攔下?
葉問蘭這個蠢貨,簡直就是事不足敗事有余!
“問蘭,我不是說了不關婉兒的事嗎?”
“可……”葉問蘭有些委屈,明明是幫夢舒的,為什麼夢舒一副做錯了的表呢?
“好了!”就在此時,雪怡郡主站起道:“既然東西是兩個人打碎的,自然也該兩個人賠了!”
面無表地對著宋婉兒道:“婉兒,你什麼時候變了這樣?真是太令人失了!”
雪怡郡主說完便直接帶著楊憲璋走了。
宋婉兒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回神。
真的要失去雪怡了嗎?
韓夢舒心頭一喜,道:“無妨,這銀子我出便好了,婉兒妹妹畢竟還小,害怕也是應當的!”
宋婉兒沒有心再去辦事,有些失魂落魄地回了府。
不明白雪怡為什麼會變這樣,一個男人而已,真的能讓人變的面目全非嗎?還是從來就沒看清過?
小翠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雪怡郡主也真是的,小姐什麼人不知道嗎?為何要幫著別人冤枉小姐?
小姐若不是為了,哪里會上韓小姐!
“小姐,說不得是雪怡郡主有什麼苦衷呢?”
“苦衷?”宋婉兒苦笑,“能有什麼苦衷要讓幫著別人冤枉我呢?”
雪怡之前就一直千方百計不想讓跟楊憲璋見面,恐怕那時候雪怡就在防著了…
早該想到的,嫉妒會讓人變的不像自己。
該如何找回從前爽朗大方的雪怡呢?
魯予澤得知了十方閣的事,很快便上了門。
他從懷里掏出一包點心,塞到宋婉兒手里,“快吃!我特意從母妃那里順來的,可吃這個了,氣的直罵我不孝子!”
宋婉兒掀開一看,竟然是幾片方糕。
頓時失了興致,將東西放在桌上,“我一會兒再吃!”
魯予澤卻捻起一塊塞進里,道:“母妃說心不好時,吃了這個方糕就高興了,沒什麼傷痛是食治愈不了的!”
宋婉兒不太高興他的自作主張,但東西已經塞進里,只好細嚼慢咽起來。
這方糕卻又與尋常吃的不太一樣,彈彈的,一點都不干,倒的確能讓人心變好。
吃完了方糕,宋婉兒將心里的濁氣緩緩吐出來,將白日的事暫且拋到腦后。
“祁云山那邊已經有人去了,京城這邊咱們要先穩住了。”
雖然花千塘居心不良,但也不能因此便害了他。
只要他沒有做出強迫哥哥的事,可以暫且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魯予澤略一思索,道:“花千塘去了?如此也好,有他出面,那些孩子應該能救回來!”
論江湖勢力,還是花家略勝他們一籌,有他出面,自然事半功倍。
“不過…你要小心這個人,他子狠辣,翻起臉來更是六親不認。”
他不知道花千塘跟宋家有什麼,但總歸小心無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