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兒臉上帶著笑,說出的話卻能將人氣死,“我不愿意呢,姑姑!姑姑有本事就自己去跟父親說吧,恕我沒空再陪姑姑瞎聊了,姑姑請便!”
這些年宋家對蘇家可謂是勞心勞力,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
習慣了不勞而獲的人,只會理所當然地再次手。
冀他們懂得恩,懂得適可而止那是做夢。
姑姑在宋家橫行慣了,稍有不如意之,便大吵大鬧。
仗著老太太寵,非要整個宋家都圍著轉,也是時候讓知道宋家不再是可以予取予求之地了。
宋婉兒不承認自己在遷怒。
畢竟前世對宋家忘恩負義的人多了,姑姑只是選擇保全了自己而已。
可前世既然選擇保全自己,那今生宋家也就不能再像從前那般庇護了。
“宋婉兒!”宋芷蘭尖,“你這個沒娘教的野丫頭,當我宋芷蘭好欺負是不是?”
娘也是沒用,竟然被個野丫頭騎在頭上,看不鬧個天翻地覆!
“你說誰是野丫頭?”宋天辰站在不遠冷冷問道。
“二哥!”宋芷蘭立馬跑過去,“你瞧瞧婉兒是怎麼對待我這個姑姑的,連院子都不肯讓我進!剛剛還朝我怪氣的,說這不是我的家!”
“這本來就不是你的家,你是蘇家婦,不再是宋家!”
“二哥…你……”宋芷蘭眼淚立時漫出眼眶,“縱然我嫁做人婦,我也是宋家,二哥這樣說是想把我逐出宋家嗎?”
“我不過是想一家和和地用個膳,這個要求很過分嗎?二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明明那麼疼我……”
父親會怎麼做呢?宋婉兒垂眸。
前世的事父親不知道,姑姑的要求也并不過分,他會去福壽堂吧…
宋千一看著妹妹不言不語地站在那里,總覺得滿孤寂。
他忙跑過去,“妹妹別擔心,縱使父親去陪祖母和姑姑,你還有哥哥呢!”
花千塘慢悠悠跟在他后,用行表示還有。
宋天辰沒好氣地瞪了兒子一眼,這倒霉兒子,抓著機會就挑撥離間。
母親敢這麼對他兒,也就是仗著他這個兒子不會明目張膽地忤逆;此時再順了妹妹的意,兒往后豈非要被妹妹和母親著打?
“不必再說了,母親有你們陪著就行了!”宋天辰擺擺手,進了院子。
一家三口加上花千塘就這麼說說笑笑地在院兒里用膳。
宋芷蘭看著這一幕只覺得無比礙眼,心里對宋婉兒起了殺意。
沒有宋婉兒,二哥就會如從前那般寵著了…
等著的,敢惹怒,宋婉兒必須以命為代價來平息的怒火。
用完午膳,宋芷蘭并未如往年那般當日回蘇家;讓蘇世子先回,自己則帶著一雙兒打著孝順母親的名頭在宋家住了下來。
宋婉兒聽聞此事,挑了挑眉,“隨吧,不管打的什麼主意,終究都是要落空的。”
又過了兩日,宋菱兒終于醒來。
看到宋婉兒,喜極而泣,“還能活著見到姐姐,真好!”
被惠雅公主打的時候,一度以為會死在那里。
沒有什麼舍不得,只憾以后不能再陪在姐姐左右。
沒想到老天終歸待不薄,又活過來了!
“你呀,可是讓我碎了心!”宋婉兒了的額頭,“以后萬不可如此莽撞了,就算我真遇上什麼麻煩,你該立刻去搬救兵才是;憑你一個弱子能做什麼,沒得多搭一條人命!”
宋菱兒呵呵傻笑。若是別人,自然有理智想別的;可一聽是姐姐,就什麼都顧不得了。
明知道姐姐聰慧,沒那麼容易被算計,卻還是忍不住擔心有什麼萬一,不想讓姐姐會孤立無援的覺。
宋婉兒見裝傻,知道不會改變主意,只得轉移了話題,“你這一覺睡的可真沉!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的?我已經讓小翠去請哥哥了,有事兒千萬別忍著,一定要說知道嗎?”
“嗯嗯,姐姐放心,我已經都好了!”宋菱兒有些虛弱地抬起手,原是想證明自己已經好了,卻不想袖下出手臂的傷疤,又功讓自家姐姐沉了臉。
見姐姐變了臉,才后知后覺地放下手,吶吶道:“姐姐別擔心,再將養些時日就好了!”
宋婉兒又有種想沖進宮里再把惠雅公主打一頓的沖。
好在哥哥醫高明,小小疤痕不在話下;若不然,定要將惠雅公主劃的滿臉花不可!
“別,你子還虛著呢!你再歇會兒,我去給你拿些吃食過來!”
待宋婉兒出去,一旁的綠喬連忙湊過去,“小姐,您終于醒了,可嚇死奴婢了!”
若小姐就這麼去了,也不想活了!
“我這不是沒事了嗎?我沒給姐姐惹什麼麻煩吧?我暈過去之后可有發生了什麼?”
依姐姐的脾氣,恐是會跟惠雅公主起沖突。
惠雅公主是皇家的人,姐姐若是傷了,皇家恐是不會善罷甘休…
一想到自己給姐姐帶來危機,心里就一陣惶恐。
“婉兒小姐將惠雅公主狠狠了一頓,也算給小姐報了仇了!”綠喬恨恨地握拳頭,“當時聽著惠雅公主的慘聲,奴婢心里可爽快!”
像惠雅公主那種把別人命當作草芥一般的人,就該狠狠教訓。
“什麼!”宋菱兒一驚,“你說姐姐打了惠雅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