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過各有各的立場,談什麼怪不怪呢?
雪怡為了自己,選擇利用;為了雪怡,連累了妹妹。
皆是因果,皆有苦衷,沒什麼好怪的。
只是…大概也不能再跟雪怡當親無間的好姐妹了。
真憾,本以為們能這樣一輩子。
“郡主多慮了!”宋婉兒臉上的神很平靜,全然沒有雪怡郡主想象中的暴跳如雷氣憤難當。
可越是這樣平靜,雪怡郡主的心反而越慌,婉兒是不是不會原諒了?
“我不知道們會對菱兒出手,我也是將菱兒當了妹妹的,你信我…”
宋婉兒點點頭,“我信你,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傷害既,無法抹除。
也好,雪怡也好,都回不去了。
雪怡郡主抓住的手,“婉兒,你聽我說…”
“何必呢!”宋婉兒沒有甩開,只是很平和地與對視,“郡主,在你做出選擇的那一刻,就不該再有奢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道理你我都懂。”
們是至好友,但凡雪怡能先與商量,事也不至于到這個地步。
不想知道雪怡所謂的苦衷,也不會原諒。
左不過分道揚鑣罷了,有些事或許早已注定了。
前世今生,們都是為了男人背棄了對方…
“婉兒…”魯予澤正要為雪怡說,就被宋婉兒一記帶著冷的眼神凍住。
他默默退下,想打死瘋的自己。
他干嘛要讓雪怡上船?他就應該在見到的那一刻就把扔下水給婉兒出氣!
就算真想讓們解開誤會,也該先跟婉兒通個氣。
這下好了,挖了個坑,結果把自己埋了!
“我明白了!”雪怡郡主深深看了一眼,沒有再試圖解釋。
現在無論說什麼,婉兒恐怕都聽不進去。
還是以后尋個合適的機會,再跟和盤托出吧!
雪怡郡主乘小船回了岸上,魯予澤涎著臉湊近宋婉兒,“嘿嘿嘿…”
“別笑了!”宋婉兒翻了個白眼,“像隔壁二傻子!”
魯予澤腳下一拐,差點摔倒。
怎麼能這麼說他?有他這麼英朗不凡的二傻子嗎?
“我…我就是一時心……”
“哦?”宋婉兒斜睨著他,“我竟不知從前郎心如鐵的三殿下什麼時候學會憐香惜玉了,這可是我的不是了;不然,我去將雪怡郡主請回來?”
“你說的這什麼話,算哪門子香哪門子玉啊!”魯予澤委屈道:“我這不是擔心你因為宮里之事怏怏不樂嘛,便想著讓你們解開誤會……”
“那我還要多謝你的好意了?”宋婉兒冷了臉。
最討厭別人打著為好的幌子做些自以為對好的事了。
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別人所謂的好,也無非是利益驅使。
“沒有沒有!”魯予澤拼命擺手,天知道他最怕婉兒面無表了,簡直讓他又驚又怕。
“是我不好,思慮太多,反而忘了好不好最應該問你…”
他只是因為覺得有雪怡在,能在他不方便在場的時候護著婉兒,他比較安心,所以才放了雪怡上船。
可縱使如此,也得看看婉兒樂不樂意。
宋婉兒心頭一。
這個臭不要臉的男人,明知道最吃他這一套,還每次都用這招對付!
一個在外頭威風八面耀武揚威的男人,卻每次都在面前做出這副手足無措的慌張模樣,著實是……
覺到緒和下來,魯予澤地湊過去,頭埋在那纖瘦的肩頭蹭了蹭,“我錯了,不生氣嘛!”
完蛋了,骨頭都要掉了,臭不要臉!
宋婉兒努力板著臉,不愿意輕易讓他得知‘弱點’。
哪知道人家若觀火,本沒忽略眼底的笑意。
他將人拉到船艙,指著擺了滿桌的點心道:“這是我一早讓人去宮里取來的,你嘗嘗;若是有喜歡的,往后我每日讓人送去。”
“不必如此興師眾,點心我吃的也不多!”
艙里有些熱,宋婉兒解了披風,環顧四周,“這里布置的倒是雅致!”
艙有張竹榻,上面擺了一個棋盤。
竹榻兩旁各放了一個小桌,擺放著幾枝梅花。
他們坐著的地方是窗邊,擺了一套桌椅;桌子上不僅放著糕點茶水,還用小爐子溫了一壺酒。
窗前是湖水滔滔,將兩岸景盡收眼底。
以屏風為界,里頭是一張雕花大床,還有張可紅袖添香的大書桌;看到此,宋婉兒似笑非笑地回頭看他,“三殿下好!”
魯予澤眨眨眼睛,無辜道:“這不是我的船,這是我找別人借來的,可不關我的事!”
宋婉兒隨意點了點頭,著窗外景,難得的愜意時。
魯予澤咧著在一旁殷勤地端茶倒水,也不知從哪兒學來的店小二姿態,格外諂。
宋婉兒接過茶水,“又打什麼歪主意呢?”
“哪有!我可沒有歪主意,我打的都是好主意!嘿嘿,這不是馬上元宵了嗎?我想去宋家和你一起過元宵!”
除夕他得進宮陪著父皇母妃,元宵說什麼也不能再放過了!
“這怎麼行!到時候整個京城都得議論紛紛了,你還是安份些吧!”
“我不!”魯予澤梗著脖子,“憑什麼花千塘能一直住在你家?我也要去!”
他簡直快嫉妒死了!
都是一樣的人,憑什麼人家能明正大地朝夕相對,他卻只能翻墻進閨房,不興差別對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