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嬤嬤將得來的消息告訴宋婉兒,臉很是難看。
西街口雖不是什麼好地段兒,可那邊離什麼王公貴族的府地只兩條街。
關鍵是住在那里的人也大多都跟世族沾親帶故的,尋常人本買不到那里的院子。
意識到宋可兒是憑著宋家的關系和銀錢才買到的院子,秦嬤嬤心頭怒氣更盛。
“嬤嬤何必生氣,反正那些東西遲早是我的,就當是替我辦事就好了!安排人手,十二個時辰不間斷地監視,我要知道的所有向。”
為那種人生氣可不值!
宋婉兒了毫無波的心口,這莫名出現的刺痛沒有規律可言。
但幾乎每次心緒波比較大的時候都會發作,所以現在會盡量控制自己的緒。
自從那日不歡而散之后,和花千塘并未再面,也不知現在進展如何了…
若是找不到解藥,那三殿下該怎麼辦?
宋家有父親有哥哥,再加一個花千塘,應該不會再走前世的老路了。
那三殿下呢?前生他為而死,今生若是就這樣消亡,他…他會怎麼做呢?
秦嬤嬤見又在發呆,先前的怒火早已消失無蹤。
輕輕嘆了口氣,安道:“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化險為夷的!”
“嬤嬤不必安我了,我都明白的;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不管結果如何,我都能接的。”
指了指桌上的小盒子,宋婉兒道:“你把這些傷藥送到三皇子府,務必到三皇子手上;跟他說…”
宋婉兒有些遲疑。
的毒還不知道能不能解開,若繼續跟三殿下糾纏;往后若真的長眠不醒,豈非要害他心傷難愈?
可若就此疏遠三殿下,…卻也不愿。
與三殿下兩相悅,自是想要與他偕首白頭的…
“我不便過去看他,請他多加珍重!”
“那三皇子若是問起來…”秦嬤嬤明白宋婉兒的憂,有些踟躕道:“小姐,不準備告訴三皇子實嗎?”
“暫時先如此吧!”宋婉兒低垂著眼眸,一切等花千塘那邊有了消息再說吧!
不想再想這些,宋婉兒轉而道:“臨湘被關在哪里?安排一下,我要去看!”
“在刑部大牢,奴婢這便讓人去打點!”秦嬤嬤從善如流地順勢退下。
希花家主能找到解藥,小姐那麼好的一個人……
因著擔心自家小姐,一臉生人勿近的神朝府門口走去,也正好趕上一場好戲。
老太太護著兒外孫,對著二兒子冷眼相待,“你休想!為了你那個頑劣不堪的兒就把你妹妹趕出府去,你也做的出來!”
“芷蘭有什麼錯?不就是幸災樂禍幾句嗎?別人都沒中毒就中毒,說明平日行事太猖狂才遭了報應;自己立不正,你憑什麼拿芷蘭撒氣?”
“母親是這般想的?”宋天辰對這個母親是越來越失,越來越無法忍了。
明明母親從前還沒這般糊涂的,為何現在行事越來越荒唐了?
“難道我說錯了嗎?”老太太厲荏道:“宋婉兒闖的禍,你憑什麼遷怒到我兒上?只要我還沒死,宋家就不到你做主,你沒資格趕走!”
老太太有恃無恐。反正是他親娘,他總不能拿如何。
秦嬤嬤氣的臉鐵青。
這個老不死的東西,從來都是這樣。
從前便一直找夫人的麻煩,夫人心善,從未與計較過。
夫人不在了,就開始折騰小姐。
如今小姐中藥,又來詛咒小姐;這不干人事兒的老畜牲,老天怎麼就不來個雷把劈死!
秦嬤嬤福了福,“奴婢給老太太、相爺請安,奴婢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宋天辰微微頷首,“說!”
“老太太和姑母深,奴婢深!斗膽多一句,老太太若當真舍不得姑,大可跟了姑回府,如此也不失為一件談,相爺覺得呢?”
也省得整日耀武揚威,老想著小姐的霉頭。
“可!”宋天辰覺得這個主意確實不錯,他近來騰不出手理老太太,如此正好能清靜幾日。
至于到時候別人會怎麼非議…誰在乎呢,他宋天辰從來不是靠好名聲走到今日的。
“來人,給老太太收拾些,一并送到蘇府去!”
宋天辰看著猶自得意死不知錯的妹妹宋芷蘭,高聲道:“宋芷蘭是蘇家婦,以后一律不許打著宋家的名頭行事,若有誰敢給便利,本相絕不輕饒!”
“相爺英明!奴婢愿親自送老太太上馬車!”秦嬤嬤上前攙住老太太,暗自用力將老太太半拖半抱往外走,“老太太可要明白相爺的一片苦心,萬不可辜負了相爺的孝心!”
“放開我,你這賤婢!”老太太囂要把秦嬤嬤拖下去打死,人卻始終掙不開。
宋芷蘭眼看靠山沒了,只能求饒,“二哥,我錯了,我再不敢了,你原諒我吧!”
宋婉兒怎麼就沒直接死了呢?
明明下的是見封的毒藥,怎麼好端端就變了藥?
別讓知道是誰壞了的好事,否則,非要生不如死不可!
“晚了!”宋天辰不想知道兒的事妹妹有沒有手,總歸已經是蘇家婦,以后也只是蘇家婦了。
宋芷蘭連著一雙兒就這麼被趕回了蘇家,至于回了蘇家以后,他們會怎麼樣,已經沒人關心了。